云未央似乎可以躲着他，云阳干脆支使走所有人，换了上云未央给他做的便衣去敲敲她的门。

“小妹，你睡了吗？”

云未央没睡，听见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异样：“还没呢，皇兄有事吗？”

云阳就站在门外：“你把门打开吧，我说几句话就走。”

云未央走到门前，却没开门：“皇兄要说什么就这样说吧，我听得见呢。”

云阳问道：“你这几日，为何总是躲着我？难不成，是有什么心事吗？你若心里有事，就和我说，别憋着。”

云未央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里不是燕宫，我若是黏着皇兄，会耽误皇兄办正事的。”

云阳看着投着门上的影子问道：“你当真是这样想的？还是骗我敷衍我。”

“自然是当真这么想，皇兄来秦国是谈正事，我怎么能一直粘着皇兄呢。”

云阳推门：“那我现在没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云未央慌忙抵住门：“皇兄，我已经更衣了，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我见过你所有的模样，怎么现在不方便了？”

她还是很执着：“皇兄，不早了，你回去吧。”

云阳在门外沉默了好久：“那好吧，你早些休息。”

他折回房，云未央还是靠在门上。

云阳是什么心思，她现在明白了，清楚了，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嫌弃她脏的男人，可是那又怎样？

兄妹就是兄妹，不能越雷池半步。

她毁了没关系，可云阳不能，那是她的兄长。

云阳过了游廊还能瞧见她投在门上的影子，也就停住脚看着。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想试一次，他有感觉，云未央不会拒绝他，一定不会。

夜色渐深，云未央靠在门上的影子这才动了动，她打开门，一头就撞在了一个怀里，云阳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皇兄？”

她急忙关门，云阳挡住不让她关。

“小妹，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她似乎怕，几经哀求：“皇兄，我求你了，你回去吧，我求你了。”

她这副模样，像极了当年受辱时的模样，扎的云阳眼里心里都在痛。

“小妹，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云未央还在执意关门，云阳干脆进去，一把把门关上，靠在门上，顺势把她拉过来抱着，固着她的手，好让她乖乖听话。

“你别躲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知道你怕什么，知道你最恨什么，我不会做你害怕的事的，我们就说说话，简单的说说话罢了。”

云未央清晰的听得见他心跳声，声音微颤：“皇兄想说什么？”

云阳说道：“我想你答应我三件事。”

云未央心缩了起来：“什么事？”

云阳抿抿唇：“第一件事，还和在燕国一样，时常来找我说话，给我做吃的。”

“那第二件呢？”

“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很难过。”

云未央身子都在轻颤：“那最后一件呢？”

“回答我一个问题。”云阳还是抱着她：“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会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