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立马让人去拿，还嘱咐他们能拿多少拿多少，千万别客气。

云阳瞧她顾不上自己，干脆出来，想着散散心就被太后请去了。

太后给了他一份折子，端着茶慢悠悠的喝：“你妹妹不小了，也早就及笄了，该订下门亲事管着她，省的她三天两头的做些丢人的事。”

云阳打开折子看了看，是一份名单，记着各家公子的年岁和官职以及是否婚配过。

云阳粗略的扫了一眼就冷笑起来：“小妹怎么说也是皇家的长公主，怎么能婚配的人尽是些地方官家的公子？地位稍高些的竟然还是给人家做填房？”

太后放下茶盏：“就她做下的那些事，难不成还想寻一个好郎君？这些人可都是你表兄千辛万苦打听到的，人家不嫌弃她就是好的了，她还敢挑三拣四的？”

‘嘭’一声，云阳把折子砸在桌上，脸色冰冷：“母后，小妹成了今日这样，谁都能说她，唯独你不行，她是你的女儿，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心疼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贬低她？”

太后泛起怒气：“哀家还不是为你？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若是自己不糊涂，当做什么事都没有，谁会知道？要怪只能怪她自己糊涂想不清。”

云阳‘刷’的站起来吼道：“母后，你也是个女人，你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若真是如此，为何当初不让王菀去？

王家年纪合适的姑娘不是有十几个吗？难不成她们身份下贱吗？小妹才十二岁啊，你就毁了她，在心里，根本就是亲生女儿还不如你的那群侄女侄孙女。”

太后骂道：“她是未来的皇后。”

云阳气急了，看着她心痛难当：“皇后？若真是如此，那我宁愿换个女人做皇后。”

他把折子丢在地上就走：“小妹的婚事，我自有主张，还望母后提醒王廖，区区一个外戚，还管不到我皇家的事。”

太后面色铁青，等云阳走了，躲在内殿的王菀和王廖这才出来，云阳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都是脸色煞白。

王菀脸色憔悴，说话也不似从前那般精神：“姑母，皇上他想废了我。”

太后瞪着她啐了一口：“不成器的东西，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避开他怀了孩子，还小产了，早知道你如此没用，哀家就该换别人来做这个皇后。”

王菀的脸色更加难看，王廖忙扶着她说道：“姑母，皇上他对王家是日益憎恶了，姑母可得想个办法才是。”

太后缓了许久才开口，但语气还是不怎么好：“这个白眼狼，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才把他扶上去，结果就想兔死狗烹，原本想着等皇后生下皇子就废了他，没想到还是让他把孩子弄没了，这招是行不通了，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王廖眼珠子一转说道：“姑母，妹妹小产，只怕日后也怀不上了，家里还有几位待嫁的妹妹，要不把她们送进来，姐妹同心，总能有一个怀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