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内侍挂在一间废弃的冷宫里,与他同屋的内侍都说他一夜没回,却不想尸体在这里。
宁正玺冷着一张脸:“皇上,凶手是何人,我们心知肚明,皇上若是舍不得下手,那就微臣来。”
云阳看着他:“姐夫给我三天时间,我给姐夫一个交代。”
怎么说,那都是他亲娘啊。
宁正玺也知道他的处境,但的确怒气难忍:“三天后,望皇上给个答案。”
他气冲冲的走了,云阳看了看尸体,往正阳宫去,径直去了未央殿,却见殿门关着。
“怎么,公主还没醒吗?”
“郡主来了,在里面和公主说话呢。”
云阳默了默,走去她内殿的窗外站着。
云未央依旧躺在床上,宁姝就坐在床边哭:“姑姑,你怎么不把我打醒啊,你何必用自己的名声去挡啊,本来就没什么事,我醒了和他们说清楚就行了。”
云未央浅浅含笑,满是不在乎的样子:“你这个傻丫头,他们既然算计你,怎么会给你机会讲清楚呢?姑姑的名声早就坏了,也不多这一次,可你不行,你还小,将来好得很,可不能像我一样毁了,你要是成了我这样,你爹和你那个心上人会心疼的。”
殿里就剩下宁姝的啜泣声,云阳在外面听着,内侍看见他半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眼睛转了转很识趣的没出声。
宁姝被毁了有人心疼,难不成她成了这样,就没人心疼了吗?
云阳拖着脚不离开,内侍说道:“皇上,御医来过,说是公主无事,吃上几副安神的汤药也就好了。”
“嗯,让她好好养着,别让人吵着她。”
他心里不舒服,人也怏怏的没精神,不过追查的事却没停。
这事让宁姝越发觉得洛阳不是个好地方,她才回来三个月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她藏不住话,就把这事和萧简从说了。
年节的时候最清闲,只是萧夫人受不得寒,日日待在屋里,萧绾清和玉临笙没回来,但让人送了东西回来,是几张萧绾清的画像,还是玉临笙给她画的。
萧夫人一张张的拿着看,高兴地不行:“是高了不少呢,比以前胖了些,穿着冬衣就是圆滚滚的一个。”
萧全也在旁边看着:“说是他们在关外,这些东西还是大雪封路之前送回来的呢,丫头穿的这么多,想来是很冷了。”
萧夫人笑道:“关外苦寒,这孩子是受罪了。”
萧简从就在旁边咬着年糕听着他们说,随从进来:“公子,你的信。”
萧全看看他:“你哪来这么多事?隔一两天就有信,还没完没了了。”
萧夫人推推他:“你懂什么?老古董。”
萧全顿了顿,萧简从已经麻溜的站起来拿了信出去看。
萧夫人伸出指头戳戳萧全:“你是不是忘了他快二十二了?若是他再不把心思定下来,你还怎么抱孙子啊?”
萧全淡淡的笑了笑:“二十二,也还年轻,着什么急啊,慢慢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