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们要拉拢姜泽,可能他会一直留在青州,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不会搅进这些浑水中来。
说来真是奇怪,同样是九年的时间,有些人从底层爬起来,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而有些人,跌入尘埃,碌碌一生,人生的道路交换,都过上了自己从前最看不上的日子。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命运,老天的安排真的让人始料未及。”
他掀开布条坐起来看着她:“清儿,我问你件事,这么多年,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不同的感情?”
黑暗里,他的眼睛很亮,静静地看着她。
萧绾清微微垂眼:“你是我兄长,从前是,现在也是。”
“只是兄长吗?”他似乎想确认,萧绾清不说话,心里酸涩,姜演苦笑起来:“如此,也还好。”
一夜安静,谁都没再说话,天色微亮,姜演一如既往地起身上山,萧绾清也跟着起来扫地做饭。
姜演的速度很快,没几日,宁姝就直接冲到他家了。
一见萧绾清,宁姝就跑过来抱着她哭:“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躲这来了?我来这里找过也没找到你啊。”
萧绾清也有些哽咽:“嫂嫂,对不起。”
宁姝细细的看着她:“我跟你说,那些负心汉王八蛋,你别管他们,别的本事没有,休妻倒是干脆利索,不要就不要,犯不着为了他们难过。”
“嫂嫂,我不难过了。”
宁姝摸摸她的脸,看起来比她还要难受:“不难过就好不难过就好。”
拉着宁姝进屋,姜演很识趣的没进去。
宁姝问道:“这几个月你就和姜演在一起?他有没有欺负你?我听那些人说你们是夫妻。”
萧绾清摇摇头:“他没有欺负我,我没地方去,他就把我接到了这里的,为了不被旁人打扰,我们假称夫妻的。”
宁姝很是感叹:“弄到最后,反倒是姜演最有良心,按我的想法,你干脆和他过算了,气死玉临笙,让他始乱终弃,我告诉你,我马上就送消息回去,说是你嫁人了,让他后悔去吧。”
说着说着她就义愤填膺了,萧绾清笑了笑,拉着她问道:“嫂嫂,我知道他们是在布局做戏,我没当真,虽然我也生气。”
宁姝想不通:“你知道是假的你还走什么呀?”
她垂下眉眼:“我若不走,许渚怎么会相信他是真的休了我呢?为了让许渚相信,我还写了一封休书留下,幸好我的字是他教的,和他的相似,既然是假戏真做,那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呢。”
宁姝脸色不好:“这个倒是,许渚那个老匹夫,我真想弄死他。”
她说起正事:“嫂嫂,你可否告诉我,咸阳现在如何了?”
宁姝沉下心,细细的说道:“许渚和胡人勾结,何进手里还有姜润原先的二十万兵马,他们不敢小觑,偏偏许渚成了开国功臣,他们不能和他撕破脸皮,为了让许渚放松戒心,就要做出不和的假象,所以明绛他们才会被贬外派,其实就是让他们到边关去警惕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