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笙扫了一眼许渚才说道:“说。”
萧简从说道:“其罪一,朝廷规定每年每人一两银子为税银,许卓安私自收税,每月每人收税一两,交不出来的百姓,充作苦力抵钱。
其罪二,每逢除夕、端午、中秋、重阳四日,康州百姓都要上交孝敬银子,不交或少交,都会被官兵殴打,甚至是入室抢劫。
其罪三,许卓安纵容手下的官兵,殴打百姓,抢夺财物,到百姓家肆意吃喝,甚至调戏民女村妇,百姓若有不从者,轻则打伤,重则判罪押进大牢。
其罪四,许卓安在康州一年,霸占田地八百亩,役使百姓耕种,并且购买私宅七处,只是咸阳就有三处大宅。”
许渚呵斥道:“你有何证据?”
萧简从看看他:“把东西抬上来。”
两个禁军抬着一只箱子上来,萧简从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纸张。
明绛问道:“这是什么?”
萧简从说道:“许卓安在各处的私宅的地契,以及康州三千五百六十七名百姓的口供及手印。”
众臣交头接耳起来。
许渚还是在硬撑:“随随便便拿几张纸就来糊弄人,许卓安乃是朝廷命官,须得刑部审问才能定罪,几个刁民的口供就要定罪,岂不是儿戏。”
宁正玺说话了:“几个刁民?许大人看清楚了,这里有三千...几个来着?”
萧简从说道:“三千五百六十七名。”
宁正玺应声:“对,这么多年的口供手印,还说是几个,那请问许大人,是不是要整个康州连奶娃娃都算上一起来告状才算呐?”
许渚被堵,甩甩袖子说道:“许卓安大小也是个知府,有没有罪,不能只听从一面之词。”
玉临笙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道:”许大人,我住的地方,恰好也在康州殷家屯,许大人也和我收过银子,我家四口人,他每个月来收四两银子,有一次得罪了他们,还把我家砸了,拿走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要调戏王妃,我还见过殷家屯的人被他拉去做苦役。”
许渚还是死鸭子嘴硬:“王爷的话,可有证据。”
明绛开口了:“很不巧,本王去接西川王的时候,和苏侯爷白将军外加那几个侍卫,都见到了。”
许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玉临笙叫道:“刑部。”
刑部尚书赵一坤立马出来:“下官在。”
“好好查查,也好让许大人安心,查到了,就按律法处置了,另外,那些官兵,也一个别放过,本王想杀鸡儆猴。”
赵一坤偷偷看看许渚,心惊肉跳的应下来。
下了早朝,许渚遇上萧简从和宁正玺,很没好声气。
“萧大人还真是早有准备啊,本官佩服。”
萧简从笑了笑:“许大人莫不是忘了,下官和贪官污吏犯冲,哪有贪官哪就有我。”
许渚扫了他一眼:“那就希望萧大人能得偿所愿了。”
萧简从还是挂着笑意:“许大人尽管出招,下官接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