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狗交换了一下眼色,胖子在一边说:“靠,又一个9574目标。疯子你不是说她行动如鬼魅么,原来是注射了这种东东。”
没有思维的僵尸可怕,但有思维的活尸更可怕,看司马琪试图攻击机枪手的意图,明显都有思维理智。靠一支药剂就能变身超人,这TM不是科幻电影嘛?
“不能让她接近郭胜男。”我叫道,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阻止司马琪。
二狗说:“用火,刘火玄不是说了么,僵尸怕火。”
对,火!可这地方连一草一木都没有,又哪里来火?胖子目光一转,说:“有了,疯子,这里不是有油桶么?用柴油。”
我猛地省过神来,连忙冲进不远处的发电机房,一脚将几个油桶踢翻,和二狗胖子每人一个,将油桶滚到外边场地上。
这时司马琪已经离这里不足三十米,为了躲避枪弹,她走的是之字形路线,速度受到影响。我一脚一个,将油桶踢到她行走的路线上,仰头大声喊道:“射油桶!”
郭胜男反应不慢,压低枪**向油桶,“哒哒”枪弹声中,“轰”地一声,油桶爆炸了,立刻烈火熊熊。
司马琪惨叫一声,身形微滞,迅速后退。郭胜男的机枪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将她射成了筛子。司马琪又往前跳了几下,终于不支,倒地不起。
等火焰稍平,胖子说:“我过去看看?”我白了他一眼:“危险还在,她要是假死呢?僵尸僵尸,本来就是死而不死嘛。”
胖子嘀咕道:“头都被打烂了,就是僵尸也死的透了。”
我没理他,跟一边的二狗说:“杀了小的,还有一老的,咱们一起去找出来。不过要当心,还有正主儿9574目标在,千万注意。”
其实要找司马瑞文的藏身之所也容易,当时的扩音器都是有线的,只要找着扩音喇叭所在的地方,顺线模瓜,一找一个准。我抬头细看,果然,上面机枪口偏里面的地方,就加着一老式的高音喇叭。二狗在发电机房旁边找到一架铁梯,上面原本积满灰尘,灰尘上留着清晰的脚印。
一时之间也来不及去取枪,我想起进洞时胖子给我的军刺还在,顺手拨了出来,二狗则取了根发电机房里的钣手,三人找好武器,鱼贯上了铁梯。
铁梯上面就是防御室,一溜枪械架在向外的一排方形射击孔里,子弹箱靠墙放着,被翻的很乱七八糟,郭胜男仍然扶着把老式重型机枪警惕地盯着外面,身边掉满了弹壳。长生道士摔倒在旁边的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大成则手持军刺,护卫在旁。
我问大成:“司马瑞文呢?”
大成说:“没发现他。”
我说:“附近应该有一间播音室,他刚刚在那里喊过话,大家分头找。”
忽然间,“嗵”地一声大响,外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
。我连忙抢到射击孔边,向外看去,却没发现什么,正在疑惑间,又是“嗵”地一间响,接着传来“当当”的钟声,这才发现是高音喇叭里传出的声音。
胖子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二狗俯视着司马琪的尸体,说:“是钟鼓声。”
“钟鼓声?这司马老头莫不是疯了?这个时候敲锣打鼓,是给孙女儿送葬吗?”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狗神情有些紧张,说:“皇尸载起,钟鼓送尸,这是古曲〈肆夏〉。”
胖子说:“什么什么夏?二狗,你说的我们咋听不懂呢?”
二狗说:“我师父跟我简单说过这个,这是古代巫师祭祀的方法,据说可以驱尸,你知道湘西赶尸吗?他们就是用钟鼓声来指挥尸体的,司马瑞文可能就是靠这种方法来指挥僵尸大军。”
胖子绝倒,说:“我了个去,这也行?”
不信归不信,我们还是暗自戒备,若是9574目标也受这乐声的控制,岂不糟糕?这里又没有那么多的油桶放火,挡得住司马琪的一击,却挡不住9574目标的攻击,还有那些都快烂成骨头的僵尸大军,不知道隔了50多年,还能不能被驱使。
乐声断断续续,数个音节一过,钟声“当”的一声大响,随即鼓声隆隆,倒也慑人心魄。就在这时,地上早已死去多时的司马琪突然动了动,仿佛似要爬起身来。
大家都倒吸了口冷气,胖子更是“妈呀”一声惊叫,伸手去操架在枪眼里的武器。
郭胜男的枪又响了,子弹横飞中,司马琪一跳数米,再一次向着这边猛扑而来。这一次司马琪不再躲闪子弹,我们眼睁睁看着子弹从她身体中穿梭而过,胸口都开了一个大洞,可奇怪的是,她跳跃的速度却反而更快了。
胖子来不及给架着的一架卅节老式机枪装子弹,怪叫一声,扔掉机枪,捡了一支步枪,往下瞄准了一扣掰机,枪里却没子弹。忽然,我身后传来大成的一声惨叫,忙回头一看,只见刚刚倒地不起的长生道士从后面抱住大成,一口正咬在了大成脖子上。
长生道士的力气变得十分惊人,以大成训练有素的身手,居然也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二狗抢上一步,举起手里的钣手,对着长生道士脑袋就来了一记,那道士头晃了晃,从大成脖子上扯下一块肉来,一边咀嚼一边向二狗扑过去。
大成捂住血如泉涌的伤口,如受伤野兽般嗥叫了一声,反身撞上长生道士,两个人立即又纠缠在了一起。
这时司马琪已经跳上郭胜男射击的方孔,她这时候好象已完全没有了意识,只见她伸手一把扯住发烫通红的枪管,也不管手心里面“嗤嗤”冒烟,劈手要将枪从方孔里拖出去,郭胜男拖住枪把想要与她较力,司马琪似怒发如狂,力大无穷地将几十公斤的二四式重机枪连带支架整个儿拖出孔去,随后她重心不稳,连人带枪一起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