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地里打起来了!”傍晚,大郎从外面叫着跑进家。
“怎么了?”李瑶问,大郎是他们兄弟几个比较稳重的,今天怎么也毛毛燥燥的?
“打......打起来了。”在郎喘着气说道。
李瑶眼皮一跳:“谁打起来了?”
“是......是荷花的哥哥和二娃娘打起来,老爷想去劝架,被荷花的哥哥用锄头不小心敲了一下,头上......头上正流着血呢!”
“快点去请大夫!”李瑶说完一阵风似的往稻田跑去。
李瑶远远就看见二娃稻田那里聚着一群人,李瑶急急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见陈保家正捂住公公的额头,保家的手指还渗着些血渍。
“二根子,万一我爹有个什么好歹,我一定会不会放过你!”陈保家指着一个站在陈石柱旁边的男子喝斥道,这人应该是荷花的二哥,他正慌了神看着陈石柱冒血的额头。
“叔,我这也不知道您站在后面啊。”二根子道,他在这村里横惯了,这次是因为自己想抢在前头给自己地灌水和二娃娘起了争执,他挥锄头也只不过想吓吓二娃娘,谁知道这陈石柱刚好走到他身后来。其实这陈石柱看到两人起争执,只不过想过来劝架,谁知道就出了这横祸。
“爹,您还好吧?”李瑶急忙蹲下去检查陈石柱的伤势。
“保家,你的手这么脏怎么能捂住爹的伤口?”李瑶看到陈保家满是泥的大手皱起了眉头,这样会让伤口感染的。
“不捂住爹的血都流光了!”陈保家又急又怕道。
李瑶又走到了前面河边,在河边找了一下,找到几株蒲黄,这个时候正是蒲黄开花的时候,李瑶把花撸了下来,她也是听说过这蒲黄花可以止血,不知道行不行,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不然这血流下去真会死人的。
“保家,你快点把手拿开!”李瑶道。
李瑶迅速把把撸下来的蒲黄花粉敷在公公的额头上。
“大嫂,我去找大夫!”陈保家总算想起要请大夫来看了,不过——
“我已经让大郎去请了,应该来了吧!”李瑶道。
说话间大郎已经把一位年迈的赤脚大夫带到了稻田里。
“你们都散开吧,我看一看。”那大夫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人群。
“大夫,您快帮我爹吧,我爹这头都流了好多血了。”陈保家见大夫来了忙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陈石柱面前。
“我先看一看。”大夫在陈石柱面前蹲了下去,扶住他的额头看了又看,道:“这血都止住了还叫我来做什么?我可没功夫陪你们闹!”那大夫说完站起身要走。
“不是,大夫,刚才我爹真的流了好多血!”陈保家不让大夫走。
“他这额头都上药了,这血也止住了,你们就别瞎紧张了!”那大夫甩开陈保家的手说道,这几个村一共就只有两个赤脚大夫,他家里还有几个病人呢。
李瑶知道这乡下地方的大夫就是这样,只要没到快死的地步,他们都不会觉得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