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喊打喊杀的一群人,现在,倒下三分之二,现场一片狼藉!
他们怕了,全都不敢吭声!!
现场除了倒地哀嚎的声音,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寂静!!
杨天一步站出来,朗声道:“很可惜……你们的武道精神虽然令人惊艳,但是武道实力却令我失望……今后几天,我杨天还会呆在岛国,希望还能有武道高手给我下战帖……因为真正的拳术切磋,虽死犹荣!”
杨天等霍清一字一句翻译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走得十分的潇洒和从容,而道场中没有一个人敢再拦他!
道场外,台阶处,所有人都不自觉让开一条道,看向杨天等人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杨天缓缓走着,从容而自信。
跟在他身边的师兄师姐看着杨天的背影,居然无比钦佩,他们好像再次重新认识了杨天一般,看向杨天的眼神流露出异样。
霍清霍芸更是激动异常,他们崇拜强者,而杨天恰恰是最强的。
几人上车,返回酒店,车上,杨天不知不觉闭目养神,他脑海高速运转,回顾今天的所得!
今天的一战,每一个细节,每一种感受他都重新回味,不知不觉入了神。
赤蛛三番四次想叫醒杨天,却被墨绝尘和张耀扬使眼色制止!
快要到达酒店的时候,杨天终于睁开了眼睛。
赤蛛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杨天,看到他睁开眼睛惊喜道:“师弟,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杨天诧异:“蛛蛛姐,什么意思?什么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就一直呆着等那些人上门送战帖?!我感觉经过这一战,不会再有人给咱们送帖子!”
赤蛛摇头,十分笃定道。
杨天笑而不语,在他看来,偌大的岛国,高手还隐藏着,还没有出来,怎么就不会有人送请帖?
说实话,今天这一战,打得全都是化境巅峰的宗师,但是化境之上的绝顶武者还没有出现!
他根本不相信偌大的岛国会没有人仙高手!!
……
两天之后的酒店咖啡馆,杨天正悠闲地坐着喝咖啡,赤蛛和两位师兄走了进来。
三人坐下,赤蛛蹙眉道:“师弟,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两天来,再没有人敢给我们递战帖!而且,我和师兄也去各大武馆和家族走了走,发现武馆闭门,各大家族也都闭门谢客了……怎么办啊?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杨天摇头一笑:“不急,既然他们龟缩不出,那随他们……对了,拔刀流的山门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赤蛛道:“拔刀流也封山闭馆了……”
杨天淡淡道:“我好不容易来一次,这个拔刀流我想去看看!”
“师弟,我们都听霍清说了拔刀流的事,这个拔刀流挺邪门的,咱们真的要去找他们的麻烦么?”赤蛛有些担心。
“为什么不呢?”杨天一脸无畏:“拔刀流的邪术我总感觉很古怪,这里边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我想去看看,弄个清楚明白。”
当初,杨天解除双诛身上的“咒印”,差点被这个“咒印”的咒灵上身,而双诛也差点儿被咒灵反噬。
要不是他当机立断,用阳刚的气血冲散咒灵,恐怕他都着了道。
咒灵是邪灵的一种,双诛当初就是被拔刀流种邪灵来控制,拔刀流会种灵,显然传承十分久远。
杨天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种下的灵?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邪灵”么?如果真的存在邪灵,那么神呢?
天兆宫中巨大的香火愿力,是不是也供奉着他们所谓的“天兆神”?
赤蛛蹙眉道:“师弟,你到底想弄明白什么?”
杨天道:“蛛蛛姐,你还记得霍清霍芸背后那个活纹身么?当初我把他们背上的肉都抠出一块,那只邪灵就被我摄了出来……我想弄清楚‘邪灵’到底是什么?”
赤蛛和两位师兄都是一愣。
张耀扬道:“师弟,邪灵就是邪灵……是诅咒,咱们武者虽然气血强大,百邪不侵,但是遇到邪恶的东西,也还是要规避!”
事实上,杨天一直在思考神思和神念的问题!
不管是神思,还是神念都是精神的一种,而邪灵属于灵体,没有肉身,说白了,这种东西又何尝不是精神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既然都属于精神的范畴,那邪灵这种东西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存在的?!
它能脱离肉身而存在,那么人仙的精神,或者说灵魂能不能也脱离肉身而存在?!
杨天备受困扰,想多了又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
一直以来,他都是无神论者,自从见过“邪灵”这种东西,他开始转变观念,深入思考。
有一句话说得好,存在即道理。
他必须解放自己的思想,想办法弄清楚人的“精神”,越是剖析深入,越是了解人的精神特质,也许,就能让自己的精神异能有所突破,更上一层楼!!
当然,他思考的这些也仅仅只是一个方向,一个雏形,所以,他暂时不会告诉赤蛛和两位师兄。
……
与此同时,大源寺一改往日的清净,寺内寺外,出现了很多和服武士。
而在一间静室之内,坐着三位受伤不轻的武道高手!
如果杨天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三个人,正是被他一拳打倒的宫城洋介、石原优太郎和藤井斗真!
他们的对面,是被岛国人民和岛国皇族誉为三圣之一的井沢彰人!
井沢彰人被誉为岛国最久负盛名的拳圣!
他在化境巅峰的时候曾经一个人打倒三位跟他同级的高手,自从他踏入丹道人仙,已经很少出手!但是,他的修为却越发雄浑和恐怖!!
他穿着深色和服,十分清瘦,两鬓斑白,眉毛如雪,本来一动不动坐在蒲团上,但是听到三人述说与杨天一战的战况,他整个人陡然散发出一股惶惶然的气势,人也突然从坐着的蒲团上悬空而起,气浪从他身下翻涌,把他从蒲团上托起一寸,三人面对他,仿佛眼前山岳倾压,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