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郡王没发达的时候,那些人只怕多瞧他一眼都带着嫌弃不屑,这会儿倒不要脸的一个个贴上来!要奴婢说啊,除了郡王妃,这天底下也没人配得上郡王!只有您才是真对郡王好!若郡王——咳咳,反正郡王不是那样的人!”
乔小如不禁笑了起来,微微摇头好笑道:“拜高踩低人之本性,世人常情如此,理她们呢!只是,我有点担心……你去太子那院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往里送人。”
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性子乔小如还算拿捏的清,可是太子那边,就不好说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有个通病,尤其身份尊贵、位高权重之人,到一个地方收两个暖被窝的女人,根本不会当一回事儿。
若是喜欢的,走的时候会带走,若是不喜欢,用过也就算了。
若有人往太子院里送人,那院里的下人随从是万万不敢做主赶出去的,而晚上太子若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也未必会拒绝。
小雪闻言微微变色,应了一声急忙去了。
不多会儿便回来,咬着牙道:“不出郡王妃所料,果然也有个女子被送进了太子爷院子里,郡王妃,怎么办啊?”
乔小如失笑,看了她一眼说道:“能怎么办?顶多后日走的时候让阿湛劝太子千万别把人带回京城便是了,难不成我还能去太子爷院子里赶人?”
小雪顿时哑言,不好意思笑笑:“郡王妃说的是。这夜也深了,郡王妃回去歇着吧。您放心,奴婢会守着院子,保管谁也进不来!”
乔小如笑道:“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你去跟守卫们交代一声也就是了,若有人来,记得通报!”
小雪笑着答应。
乔小如睡得迷迷糊糊间卢湛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这男人一身的酒味,抱着她不知说了笑了些什么,被她一巴掌拍开,将被子往身上卷着。恍惚间男人低笑传来,身体倾压而下,随后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次日早上,乔小如跟卢湛说了昨夜之事,卢湛原本略显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厉,冷笑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自作主张,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乔小如眨眨眼,笑道:“管他呢,咱们横竖就要离开了,何必多得罪人?是谁放进来的,便交给谁处置便是,与咱们何干?”
章夫人既然敢跟人合谋算计自己,就要有被算计回去的觉悟,人到了她手里,怎么处置跟她乔小如可没有关系了。
卢湛一愣,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失笑道:“媳妇儿这主意好,罢了,便如此吧!”
“倒是太子那里,”卢湛道:“明日若他不把人带走就算了,若要带走,我会劝他。”
今日还有些事务需要与章知府做个交代,用过早饭,卢湛便去章知府那里一趟,与乔小如说好等回来后带她出去逛一逛。
前几日两人也出去逛过两回,乔小如夸城北一处酒楼做的糖醋鱼好吃,他便想着今日中午再带她去吃一次,顺便逛逛,明日一早便启程回京。
谁知从章知府那出来,迎面便见章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而来。
卢湛和乔小如、太子来了郑城后便一直住在知府衙门后院,与章夫人也不是没见过,此时碰上,少不得打个招呼。
“郡王爷!”章夫人笑着上前行礼请安,卢湛点点头“嗯”了一声便欲离开,谁知章夫人却叫住了他:“还请郡王爷留步,妾身有件事要与郡王知会一声。原本妾身便是正要前往南院求见郡王和郡王妃,既在此遇见郡王,倒也便宜。”
卢湛在乔小如那里已经听了那些话,此时被章夫人一拦,心里多少也有几分数不动声色一笑,“哦?什么事章夫人请讲。”
章夫人精神一振,便叫玉芙上前请安,笑道:“苏州绸缎秦家老爷昨儿也在太子爷宴请名单之上,秦老爷甚是佩服太子爷和郡王爷,特意为太子爷和郡王爷备了一份礼物。玉芙这姑娘善解人意,诗书礼仪亦是极好,更有一副好嗓子会唱许多曲子,若留在郡王身边,倒是能让郡王解一解闷。郡王赈灾以来辛苦了,如今灾情已退,事事妥当,郡王也可放下心好好歇一歇,也不枉来这一趟!玉芙,还不快给郡王请安。”
玉芙今日去了披风斗篷,穿一身鹅黄绣海棠花的上等杭绸裙衫,纤腰紧紧束着,纤细不盈一握,身体曲线勾勒展现绝妙无双,更兼金钗玉环,容貌俏丽,如三春娇花,盈盈当风而立,一顾盼一回眸间,眸光流转,更勾人夺魄,媚眼如丝,撩得人心头乱跳,便是女人见了,也不由得心头纷乱,恨不得咬牙暗道一声狐狸精。
此时玉芙便婷婷袅袅上前,冲卢湛微微弯腰优雅福身,半露出胸前一痕雪白丰盈,直令男人血脉偾张。
“妾身玉芙,给郡王请安!恭祝郡王吉祥万福!”一开口,更如莺声啼转,酥媚勾人。
章夫人满脸是笑,这笑容却僵硬无比,手中帕子也不由自主紧紧的攥着,身为女人,就连她也不由得嫉妒玉芙有一副好皮囊、好嗓子,更豁的出去做出这么一幅勾人的狐媚子模样,偏还做的如此浑然天成,丝毫不让人觉得做作。
这女子,里里外外无一处不妥帖,真正堪称尤物。
亏她在自己面前一副温柔矜持小姐的模样儿,谁知见了男人却跟变了个人似的。这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章夫人心里几分嫉妒发酸,又有几分报复的痛快:回头郡王将人带回去,那郡王妃指不定怎么哭去呢!
章夫人了然的笑笑,正欲“识趣”的带着自己的仆婢们离开,将玉芙留给卢湛,卢湛却沉声道:“本王奉旨前来郑城赈灾,不收礼物,这礼物既然是章夫人收下的,章夫人便自行处置了吧!”
章夫人和玉芙及众丫鬟婆子俱是脸色一僵。
“郡王,这——”
“章夫人没听清楚本王的话吗?”卢湛眼风微冷,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