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总算顺利的进行,我们都把客人拉到了海天大酒楼。我陪着赵副市长和于秘书长在一个酒桌上。
觥筹交错,互相的吹捧和寒暄,赵副市长很高兴,喝的有些多了,他告诉了我们一个惊人的秘密。
淮城市明年成为国家级开发区是一个大骗局,这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是淮城市为了提高知名度和炒房地产弄出来的一个操作方案,当然了,查不到任何人的责任,只是散布的小道消息,越是搞得神秘兮兮,上当的人越多。
现在淮城市开发区和划归淮城市区土地都高价卖了出去,现在淮城市有钱了,GDP也上去了,现在的淮城市市委书记和市长明年春天就要调到省里任副省长了。
他们一走,更没有人承担责任了。
赵副市长这么一说我的脑袋差点炸了,任非和康志刚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堵在这块地皮上,明天市委书记和市长到省里履新新的职务,谣言肯定会不攻自破,房地产肯定会大幅度的回落,买地皮的开发商肯定有很多跳楼的。
我庆幸自己没有投一分钱,但是我有点替康志刚和任非担心。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让他们采取措施减少最小的损失。
公司的事情暂时有万紫涵打理,她是副总,负责业务的。她跟一些人弄了几天,把一个派股的方案交给我过目。
我觉得挺满意,滚石我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可是这些总股份我又占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每年给我一百万的总经理薪金。
现在我确实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可是最让我隐隐作痛的就是洪建波和李成斌,我曾经答应过曲念云,要把以前的老曲家的总部大楼交还给曲念云。
现在虽然我跟曲念云分手了,但是这个愿望在我的心里越来越强烈了。我们相爱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曲念云用自己炙热的爱抚平我心灵的创伤,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我一定让曲念云实现这个愿望,把公司的总部还给曲念云。
我把袁珊珊约了出来,我们现在见面更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了那层薄薄的面纱了,我知道我对面坐的就是李阳。
我避免到她住的酒店去,两个人独处一室,很容易有情感的爆发。
我们要了一个小包间,她的脸色不好看,在不停的咳嗽,我问她感冒了吗?她点了点头,她说昨天晚上工作到深夜,感觉有些饿,就到超市去买泡面,她觉得有些冷,回来就有些不舒服了。
我坐在她的身边,她的头靠在我的肩头,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很热,我说吃饱了饭去医院输液。
她点了点头,她靠在我的身上在不停的咳嗽着,我疼爱的把她抱在怀里。
她闭着眼睛,轻声的说道:“小伟,你真爱我吗?”我点了点头,她扑倒了我的怀里,哭了起来,说道:“我也爱你!你带我走吧,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我到哪里去都无所谓!”
她哭了一阵,大概心里舒服了一些,她用纸巾擦着眼角上泪水,说道:“对不起,小伟,身体上不舒服了,特别愿意找一个依靠。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别让我们的感情流失泛滥了。”
她说着低着头吃起饭来,她说的很对,感情可以冲动,但是婚姻不能儿戏。
我对她说了赵副市长的所说的一些事情,她瞪大了眼睛,嘴里吃着的东西都忘了咀嚼了。
她近乎绝望的表情,我有些吓坏了,我说道:“姗姗,你不要这样,我们亡羊补牢还不算晚,我们可以现在把这块地皮卖了出去。”
她回过神来了,说道:“小伟,我们吃完了饭,马上去见任总!”
我看到她这么的激动,才感到事态的严重,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心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我也有损失,但是我没有投资一分钱。
袁珊珊给任非打电话,任非告诉袁珊珊,他现在在棣州市,要我们去棣州市见他。
我非常不愿意去棣州市,我觉得每一次到了棣州市,没有一次是顺顺利利的出来棣州市,可是我不能让袁珊珊看出我不愿意去棣州市,好像我很胆小怕事。
我们吃了饭,刚到了门口,她扶着墙差点晕倒,我扶住了她,搀扶着她下了楼,我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里。
她很固执,要拿点药立即去棣州市。我没有听她的,给她开了药,在医院里输液。
她躺在病床上,我坐在床边,她抓住了我的手,她的眼里流动着一丝温柔的光芒。她说道:“小伟,你不要对我太好了,我离不开你了,我怎么办,我们两个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现在我没有她想的那么多,我甚至想过只要她同意,我们可以做情人,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这样做,不仅伤害了李阳,还伤害了上官婉儿。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点滴打完了,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棣州市。
棣州市是任非的大本营,这里有他的办公大楼和办公室。
我们到棣州市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们直接开车来到了任非的办公大楼。
任非的办公大楼在港口边上,面对着大海,今天风比较大,远处浪花点点,海鸥翩翩,令人心旷神怡。
这幢办公大楼差不多有十多层,外面涂着白色的立邦漆。
我们来到了任非的办公楼,康志刚也在任非的办公室里。
康志刚的腿现在还没有完全好,我看到在靠着沙发扶手上有一对双拐。
康中宇和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康志刚的旁边,大概他们是来照顾康志刚的。
康志刚的办公室非常的大,他的办公桌的后面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放着很多书。
窗户面对着大海,每天看着大海的潮起潮落,心情肯定是愉悦的。
任非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看到我们两个人进来,他赶紧的站起来。
我们寒暄了几句,都坐在了沙发上。走过来一个穿着套裙,戴着眼镜的女孩给我们倒上水。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任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让康中宇和那个女孩都回避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我问康志刚的腿怎么样了,他点了点头,说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年纪大了,恢复有些慢了。
我把昨天听到赵副市长的话说了一遍,任非和康志刚一句话也没说,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沉默了有五六分钟,任非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面色沉重的说道:“没有办法,该来的迟早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