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擒贼先擒王(1 / 1)

叶子恺本想要上楼看一下黎夜的情况,只是他并不想承认,是他的心在煎熬着,是他小肚鸡肠的想要看一看,到底墨杭景会和黎夜说什么。尽管他知道这样做很是卑鄙,但是,他就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份嫉妒作怪。

只是,当他的脚步停留在门外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明明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的,只要他不出现,那么他就不会听到墨杭景对于黎夜的内心剖白了,可是,他却没有管住自己的脚。

她的声音,就那么穿透了墙,穿透了门,进入他的耳朵里,措不及防。如果没有听到,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她只是过来看一眼他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情感的,但是,如今当他听到这一番话,他该如何的自处,他该如何去面对。

现在的他太过于彷徨,在爱情里,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一生一世,当有一个例外的出现,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该如何去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牢牢的锁住在自己的身边呢?

他静静的现在门外,听着墨杭景对黎夜说的话,尽管心很痛,但是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挪动,宁愿这么痛苦的承受着,他也要自己折磨着自己。

“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那些事情我们都可以不在乎的,真的,都可以不在乎的。”墨杭景的声音满是颤抖,就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一样安慰些躺在那里无知无觉的人。

叶子恺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现在的他,想要将墨杭景拉离来黎夜的身旁,但是,他使劲攥住的门把手,却在下一秒松开了,到底做不了那么决绝。他害怕,害怕会看到墨杭景那痛苦的眼神,害怕唠叨她因为别人而落下的泪水,害怕,她会先说离开,而理由,却是让他无法拒绝的残忍。

对于黎夜,那是他的兄弟,曾经最好的朋友,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补救,所以,面对他和墨杭景的过去,他总是选择去遗忘,选择去漠视这段曾经,但是,他忘记了,不是他想要忘记,就可以当做不存在,那段过去那么的鲜活,鲜活到让现在的墨杭景痛苦,鲜活到让明明自己失忆的人却牢牢的记住了这段感情。

脚步慢慢的挪动,离墨杭景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他还是不忍心,打开了那扇门,去打扰那对曾经的恋人!

安以爵这边的电话已经快要从打爆了,现在所有的记者完全没有任何的保留,似乎要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所有的面前,即使他再怎么的施压,都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急的他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暴躁的将手中的电话狠狠的摔了下去,气愤的转过身,就看见叶子恺一脸灰心丧气的从楼下走了下来。

他知道,关于墨杭景和黎夜之间的事情,所以,现在对于叶子恺同样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那么,墨杭景不只只是黎夜以前的女朋友,她更加是现在叶子恺的女人,无论怎么辩解,记者的舆论一定会有煽风点火的意向。

更加让他们捉摸不透的是,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头绪,来者不善,他们一定要更加小心的应对。

“阿恺……”安以爵有些担忧的看着叶子恺,他能够从他的面上看到不属于他的那份忧伤,若是以前的叶子恺,他的世界从来都不会为了任何的事情而委屈自己,可是现在的他,却因为那个女孩,而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若是真的放在心上,那么哪里能够得到他这般的眷顾。

“什么事?”叶子恺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安以爵。

只是,当他看到了安以爵看向自己的目光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可笑,现在的自己就那么的轻易地将自己的情绪泄露了出来吗?他只是朝安以爵摇了摇头,有些话不用说,有些事情不用解释,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道了对方心中的想法了。

“外面那群记者一定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所以,现在无论有再大的急事,都要缓下来,这群记者先不要理会,从另外一个入口开始寻找,若是要鼓动这么多的记者,那么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从这个方面下手,先把幕后的指使者揪出来,那么一切就好说了。”叶子恺看着站在那里一个等到命令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最大的威胁者,后面的事情便好解决了。

“是。”得到了具体的命令,那么剩下的就是执行了。

有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当安以爵驱车离开的时候,依旧是被堵得寸步难行,而这群就像是苍蝇一般的记者又是“嗡嗡”的叫个不停,若是可以,安以爵真的很想下车,将那些烦人的“苍蝇”都给拍死!

叶子恺依旧留下黎家的大宅里面,黎深蓝睡得很不安稳,她似乎听到了外面那吵人的喧嚣,而Kevin一直在她的房间中看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墨杭景则是在黎夜的房间,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脆弱的男人,那个已经失去了希望的男人。

叶子恺静静的坐在楼下,等待着楼上的人出来,等到着自己的手下将结果送给自己。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而他什么都没有时间去处理,因为现在他的脑海中依旧回响着的是墨杭景对于黎夜说的那番话,让他此刻的心就像是煎熬中一样。

整整一个下午,墨杭景一直陪在黎夜的身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醒过来,墨杭景知道一定是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沉睡下去的,但是她也不敢让他轻易地醒来,这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道伤疤,这道伤疤即使忘记了也不会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