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把黎总的私人电话给你吧!”
“不!”谢安蕾忙拒绝,“不用了!我找他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跟你讲都是一样的。”
“别啊!”李树忙拒绝,“谢安蕾,你有事还是直接找黎总吧!要不我帮你转接都行,你这把事儿直接跟我讲了,岂不是坑我!要被黎总知道你找过他,我还没给他转接,你知道的,依他的脾气,我铁定要不好过了!”
谢安蕾笑,“哪有那么夸张啦!”
“哎……”李树叹了口气,又继续道,“谢安蕾啊,虽然不知道你跟黎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点的就是,黎总心里其实还在一直惦记着你。”
李树的话,让谢安蕾微微怔了一秒,半响,她才慌忙道,“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些了吧,其实我只是想打电话告诉他,之前他借我的衣服,我已经帮他洗好,熨好,快递到了你们公司,到时候签收一下就行了!”
“这样……”
“恩!李助理,我就先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
“允……”
结果,李助理还来不及阻止,那头的谢安蕾却早已挂了电话去。
“谁的电话?”
黎天瀚刚下会议,才从会议厅里走出来就见李助理站在那里接着电话,神情还显得格外紧张。
“是……是谢小姐的电话……”
李树说话间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谢小姐?”黎天瀚的剑眉微微挑高,“哪个谢小姐?”
他随意的问着,只是,心里,却希望那个答案是她!即使,明知非常渺茫。
“秦,谢安蕾……”
李助理的话,成功的让黎天瀚的眼底掀起了一层层浪潮,冷静的俊颜掠过些许不适,却飞快的,恢复自如。
“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黎天瀚一边往办公室走着,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李树。
“她说……您借她的衣服,她已经洗干净熨好,快递到了公司……”
李树如实汇报着刚刚电话里的一切。
黎天瀚漆黑的烟瞳微微一凛,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或许,安安静静的疏离,对他们而言,真的才是最好!
“黎总,需要她的电话吗?或者,您可以回拨给电话给她?”李助理好心的提醒着黎天瀚。
“不用了!”
黎天瀚一口回绝。
而后,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上,兀自开始忙开。
明明想要专注着工作的,可是,却莫名的,脑子里的思绪全然都是谢安蕾那张淡静的面孔。
终于,在挣扎了半个小时后,黎天瀚还是拨通了李树的内线电话。
“李助理,把电话号码给我。”
“啊?”李树一时半会的还没来得及回神。
“电话号码,谢安蕾的!”
“噢噢!好的,马上!”李助理急忙欣喜的去翻谢安蕾的电话,继而以最快的速度发至黎天瀚的私人手机上。
黎天瀚飞快的拨通了谢安蕾的电话。
而谢安蕾这头显得是却是‘私人号码’!
其实,她不知道,这组她见不着的‘私人号码’早已存在了自己的手机中,就在那天夜里,她的宝贝儿子被帅叔叔拐走之后,电话中的那个帅叔叔主动留下的电话号码,就是这组未显示的数字。
“喂,您好!我是谢安蕾,请问您哪位?”
电话里传来谢安蕾那熟悉的声音。
黎天瀚的心,微微跳动了一秒。
半响……
“是我!”
低沉的嗓音,很是沙哑。
那头,谢安蕾陷入一片沉默中。
很久,才听得她出声问他,“有事吗?”
“当然!”
“恩?”谢安蕾狐疑。
“我收到你寄过来的衣服了!”
瞎掰,其实他根本就没看到!
“恩,那就好。”谢安蕾点点头,只觉电话内容有点干,又随口道,“有什么问题吗?”
“是!”黎天瀚竟然又接着瞎掰,“衣服上染着血迹,你没看见吗?你确定这件衣服你真的认真洗过?”
又来了!没事儿挑事,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这就是他黎天瀚一贯的风格!
“是!”黎天瀚竟然又接着瞎掰,“衣服上染着血迹,你没看见吗?你确定这件衣服你真的认真洗过?”
谢安蕾皱了皱眉,“洗过了,而且我认真检查过,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迹。”
因为她清楚这个男人一向有洁癖!
“你在哪里?我把衣服重新拿给你,再洗一遍。”
黎天瀚说得倒是特别的理所当然。
明明他可以自己送去干洗店的,为何却还要偏偏麻烦她呢?
只是,黎天瀚是什么样的*格,谢安蕾比谁都清楚。
“算了,我自己来拿吧!”
谢安蕾竟然没有拒绝。
“我刚好在你们公司附近!”
她从欢窝出来,恰好准备回家,却正好,途经了他们公司。
不出十分钟,谢安蕾抱着装文件的箱子进了好望角。
依旧是熟悉的环境,却已是陌生的人。
“小姐,麻烦通知一下你们黎总,就说楼下有位姓秦的小姐找他。”谢安蕾按照流程在前台登记着。
“谢小姐,这边请,黎总已经在楼上等着您了。”
“哦,好的,谢谢!”
看来他黎天瀚已经向前台打过招呼了。
进了电梯,按下熟悉的三十六楼,却莫名的,心弦一阵紧绷,抱着箱子的双手,紧了又紧。
手心,却还忍不住有些发冷汗。
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黎天瀚熟悉而低沉的声音,“进来。”
谢安蕾推门而入。
那一刻,看着办公室中熟悉的一切,谢安蕾宛若有种回到了五年前的感觉……
所有的摆设,还一如既往!
唯独有变化的是,家具比起五年前稍微有了些时代感。
黎天瀚从文件中拾起头来,看她。
眸銫掠过几分怔鄂,“手里抱的是什么?”
谢安蕾回神过来,忙将手中的箱子在一旁的几上搁了搁,顺口答道,“我辞职了!衣服呢?”
“辞职?”
黎天瀚挑挑眉,“为什么辞职?”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往后要见到这个女人,更难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做了。”谢安蕾轻描淡写的回答着他。
黎天瀚深深地看她一眼,隔了很久,才点头道,“也是,你是一名出銫的设计师,不该窝在那种地方的。”
谢安蕾笑笑,没多说什么,只问他,“衣服呢?拿给我吧!”
黎天瀚起身,没有去拿衣服,却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近,最后,站立在她面前。
深邃的眼眸睥睨着她,半响,低声问她道,“那里,还疼不疼?”
“恩?”
谢安蕾怔忡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继而落定在自己的*前。
脸颊掠过一抹不自在的羞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道,“不怎么疼,已经上过药了!”
只一眼,黎天瀚就发现了她眼底对自己的那份防备和害怕。
“这件事,他有没有跟你闹过?”黎天瀚问着谢安蕾,听不出他话里到底是担忧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谢安蕾怔楞了一秒,下一瞬才了然过来,摇头,“没有。”
黎天瀚凄然一笑,“那就好!他果然比我想得要大度多了!”
谢安蕾深意的看他一眼,其实她知道是黎天瀚想太多了,但,她现在还不打算解释。
见谢安蕾还在发怔,黎天瀚忽而碰过她恍惚的小脸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声问道,“谢安蕾,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做到如此大度,放任着自己的老婆跟前夫纠缠不清呢?”
谢安蕾轻笑,想要撇开他的手去,“黎先生,请你意识清楚,很多时候不是我跟我的前夫纠缠不清,而是你,你在对你的前妻纠缠不清!”
黎天瀚重黎的烟瞳望进谢安蕾的眼底深处,半响,轻笑出声来,点头承认,“是啊!我现在就是在对我的前妻纠缠不清!衣服根本没有收到,而我却还骗她衣服没洗干净!原因就只是为了……能多看一眼我的前妻……”
“谢安蕾,你说这样的黎天瀚,是不是……太贱?”
黎天瀚苍凉的话语,让谢安蕾怔住。
千疮百孔的心,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她伸手,想要去拿开黎天瀚的手,“黎天瀚,其实……你不用这样子的。”
这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谢安蕾的手,还未来得及触上黎天瀚的手,却早已反手被紧握住。
两双炙热的手,紧紧相扣,热汗不住的从手心里溢出来,烫得他们的肌肤,一阵阵生疼,而他,不管她如何挣扎着,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谢安蕾……”
他的声音,干涩得,有些发疼。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在深深的吸引着我的,为什么,五年,将近二千个日日夜夜,我对你,却还是一直念念不忘……”
他深远的眸子,一直望着她。
复杂的眸銫中饱含着太多凄然和无奈。
她于他,就像那种纯正的烈酒,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香就越浓,思念的味道也越重……
“黎天瀚,你……”
显然,谢安蕾没料到他会突然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更没料到,五年,这个男人对自己还这般……
谢安蕾只觉有些不适,转而却又飞快的调整了情绪,唇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强装着坚强,“黎天瀚,别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如此为她这般伤然,这不是那个一向意气风发的黎天瀚该有的姿态!
“什么样的我才是你认识的?”黎天瀚步步紧逼。
下一瞬,伸手,挑高谢安蕾尖细的下颚,深深地凝望着她……
“五年前,为了哄你开心,说尽好话,做尽温柔的事情,你说,那不是你认识的黎天瀚!五年前,在新西兰的教堂里那个为你独舞的人,你也说那不是你认识的黎天瀚!谢安蕾,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认识的黎天瀚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我黎天瀚不过只是在你面前褪掉了一层防备的外衣,你不认识我了!”
到底是自己变得让她不认识,还是真的……她从来没有要试着去接受,去认识这样的自己?!12896494
黎天瀚的一番话,让谢安蕾彻底鄂住。
好久,她都只能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s6*y。
“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有些彷徨无措,急着想要逃离。
因为,她所认识的黎天瀚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神情,凄然的黎天瀚!
她印象中的这个男人,更多的是冷酷,是无情,甚至于是决绝!
如若不决绝,当年又怎会作出那样的事情呢?
她所见到这样深情的黎天瀚,是属于那个叫吕冰夏的女孩子的!对,就是吕冰夏!
那样的柔情,那样的独特,全都只是为了那个女人!
“谢安蕾!”
谢安蕾浑浑噩噩的才想要逃离,倏尔还是被黎天瀚一手给捞了回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根本不给她回神的机会,下一瞬,大手一挥,利落的直接解开了她*口的纽扣。
“黎天瀚,你做什么?”
谢安蕾急得急忙去捂紧自己的*口。
“松开!”
黎天瀚一手却将她的小手儿挪开,“让我看看。”
“不要!!”
这家伙,根本就是想趁机吃豆腐!
“我说过,已经好很多了!”
结果,谢安蕾的话才一落下,谢安蕾*前的那一道齿痕印便已毫无遮掩的出现在黎天瀚的眼底。
“这也叫好很多了?”
眼前,一片臃肿的青紫銫,还伴随着深深地齿痕印,黎天瀚深邃的眼眸凹陷了几分。
心里,满满都是歉疚。
谢安蕾挣扎着想要逃脱出他的禁锢,“还不是托某些人的福?”
“别动……”
黎天瀚的声音喑哑了几分。
“过来!”他拉着袒*露Ru的谢安蕾就往休息室里走。
谢安蕾被他拉着,一点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小手儿只能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黎天瀚,你到底想干什么?”
黎天瀚将她压在床上坐好,飞快的拿过夜里替她买的药袋,急忙翻出些消肿和消炎的药膏来,“都肿成这样子了还在这逞能!”
黎天瀚一边作势要替她涂药,一边怨道。
“黎天瀚,你到底记不记得这里是谁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