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那个女人,忙着替他收拾行李,也同样到了快将近四点才睡下。
也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有!
因为太早的缘故,所以,他出门前亦没有去叫醒她。
黎天瀚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它依旧还很安静。
“哥,你在等电话吗?”
一旁,吕冰夏好像看出了些许端倪来,忍不住问他。
“没有。”黎天瀚一口否认,这会登机口恰巧打开,“走了,冰夏,我们该登机了。”
“恩,来了……”
谢安蕾醒来,已经是八点以后了。
坐在床头,随意的翻着自己那安安悄悄的手机,心头忍不住一阵失踪。
他六点半的飞机,大概现在已经在高空中了……
可是,她的手机里,却没有任何一条关于他的短信!
罢了!
谢安蕾丢了手机,抓起被子,继承蒙头大睡,反正今儿是周末,也不用上班。
下战书,谢安蕾约了佳佳出去逛街,直到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她才回了这个太过安静的家里。
迎接着她的,是一室冷清。
家里,独一的活物就只剩下她和小黎了。
一种说不出的寂寥感袭上心头,好像,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的分离。
一直他们俩的关系,固然没有太过深入,但这份突来的分离,说实话,真的让谢安蕾有些不适应。
看一眼时间,如谢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会恰好已经到了新西兰。
可是,她的手机,却一直安安悄悄的还躺在她的兜里,涓滴也没有要响起的意思。
新西兰,帝都酒店,凌晨三点时分——
一直都习惯了出远门的黎天瀚,却莫名奇妙的,对于这次的出门,感到极为的不适。
黎天瀚倦怠的倚坐在沙发上,半仰着头,轻闭着眼,休憩着。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满脑子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现在睡了没有?海内现在才十一点多,应该还没睡吧!那个女人不一直都是夜猫子的吗?可是,如谢没睡的话,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呢?那自己呢?是不是该给她拨个电话过去?
黎天瀚只觉整个思绪乱如麻。
“哥!你都一天一夜没睡了,赶快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吧!”
不知什么时候,吕冰夏推开套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黎天瀚回神过来,“你怎么还没睡?”
好像太倦怠的缘故,声音还有些沙哑。
“恩!我就猜到你还没睡,反正我明天也不忙着比赛,所以也不急,你先赶快去洗澡吧!我来帮你收拾行李。”
“谢谢。”
太倦的缘故,黎天瀚也不再推脱,褪了金表,拿了干净的衣物便进了浴室去。
吕冰夏蹲在地上忙着帮他收拾整顿行李,却忽而,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黎天瀚的世界通私家手机。
吕冰夏微微一楞,却宛若是下意识一般的,拾起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来电显示,‘谢安蕾’。
心,擦过一丝颤抖。
浴室里,潺潺的流水声不断……
“喂……”
她飞速的接起电话,娇美的声音一贯的低柔。
“谢安蕾姐?”
听到吕冰夏的声音,谢安蕾握着手机的小手儿微微一紧,指间有丝丝泛白。
“冰夏?”
“恩……谢安蕾姐,你找我哥吗?”
“是。”谢安蕾的心口,有些滞痛。
“你等等,他睡着了,我叫他。”吕冰夏答得格外天然,却不知,此时此刻,她握着手机的小手,早已渗出了冷汗。
“哥……”
“哥,醒了吗?你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吕冰夏那一声又一声的低低的娇唤,好像还带着冰夏的笑声,“好啦好啦,我不闹了,恩!我马上就躺下……”
她的话,明明那么轻,却仍是一字一句的刺入了谢安蕾的耳底。
呼吸,有一秒的停滞。
“你跟他……睡一起?”
终于,她仍是忍不住问那头的吕冰夏。
那头,吕冰夏沉默沉静。
沉默沉静是什么?是默认的意思吗?
谢安蕾握着手机的小手,竟不觉有些发抖。
有一股冰寒,一直从头,凉到了脚趾……
心口,如若破开了一个深深地洞……
要命的疼!
“他……不听电话?”
谢安蕾好像还不死心,即使,手指尖已透心凉。
“他太累了,一天一夜没睡了!让他好好睡会吧……”吕冰夏柔柔的语气,仿佛在替黎天瀚求情一般,却又似在暗示着她谢安蕾的不体贴、分歧情公道。
谢安蕾只觉鼻头一阵发酸,昨夜那个男人在电梯里的吕情还历历在目……而此时此刻,他却早已拥着另外一个女人深深入眠!!
“谢安蕾姐,醒来我让哥回你电话吧……”那头,她好像退了一步。
“不用了!!”
她要强的直接否决掉。
电话才一挂断,手机里就蹦进来一条余额不足的提示信息。
谢安蕾盯着那所剩无几的话费数字,终是没能忍住的,泪流满面。
“这么贵,早知道就不打了!!”
她后悔了!!
谢安蕾一边抹泪,一边愤愤怨骂,“黎天瀚,我才不是为你哭的!!我是心疼我的话费,还我话费!忘八,禽兽,不折不扣的禽兽!呜呜呜……”
谢安蕾蹲坐在地上,抱住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这边,吕冰夏几个按键,便飞快的将手机中的来电显示清除得一干二净,而后又若无其事的将手机搁回了沙发上去。
一切,宛若恢复了平常。
半个小时后,黎天瀚从浴室里出来,所有的行李都已收拾完毕,吕冰夏安静的在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乖乖的等着他出来。
“冰夏,还没走?”黎天瀚有些错愕。
“哥,我来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吕冰夏看着对面Xing感的男人,心一阵砰砰乱跳。
小脸儿羞红着,忙去拿吹风机。
那一刻,听着这认识的问话,黎天瀚仿佛又见到了谢安蕾那张娇媚的面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