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她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熊,不一会儿就紧张到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湿湿的汗液。
好大一会儿,都听不到身后的任何声音,难道他走了吗?安琪忍不住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却立即大吃一惊的重新又转了过去。
该死的臭男人,他??????他??????还在盯着她看!
她的的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慌乱和不安,她更紧的搂着怀里的小熊,仿佛停止了呼吸一般,不敢喘气。
看着她转回身又迅速转回去的惊慌的身影,云上星猛然从恍惚中醒来,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自己好像又一次被她蛊惑了!
他烦躁的大步向前,来到安琪身后,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瘦削的肩上,她细白的肌肤上,那依然滑腻的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颤,只是一瞬间,他的大手就紧紧地用力抓住。
该死的臭丫头,不愧是狐狸精的女儿,那骨子里的狐媚的味道,好像要迷倒所有的男人吧!
安琪感觉到肩上忽然传来的有力的一抓,她的心里一颤,整个人紧跟着浑身僵直起来,就像一只突然遇到危险的小猫,她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立起来了。下意识的,她将怀里的小熊又往怀里搂了搂,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空隙了,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她心里恨恨的想着,该死的臭男人,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我看你这几天活的倒是蛮滋润的嘛!有男人陪你,应该不会寂寞吧!”云上星低下头,阴沉的说。一想到臭丫头对辰一副情意深深的样子,自己的心里就会有说不出的烦躁!该死的臭丫头,恐怕早已经将自己对她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了,今天要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可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番教导了啊!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看见我就想躲,害怕我会戳穿你?还是和辰分开了会让你受不了?”云上星越说越生气,不由得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似乎要将她捏碎了一般。
他邪肆的声音,一点一点的钻进安琪的耳朵里,她肩上的疼痛传遍了全身,让她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坚忍着。只是,心里的恐慌过后,那种被羞辱的感觉瞬间盖住了本能的不安和惊慌。
安琪闭了闭双眼,复又睁开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肩头猛地一甩,将云上星的大手瞬间抖落,转过身,对着他一点儿都没变的暴扈又邪魅的幽深的眸子,狠狠地挖了一眼,绕开他,就向门外走去。
不要脸的臭男人,去死吧!才不会和你这种人讲道理!人渣一个!
云上星停在半空中的大手,愣愣的呆滞了几秒钟,在安琪经过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还是一样的柔若无骨,还是一样的凉爽滑腻,此刻它正被迫的乖乖地躺在他的霸道的手心里,一动也不能动弹。
他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上满是排斥和抵抗的味道,他竭力唤回自己似乎又要被她魅惑的身子——那让他极度讨厌的反应,邪肆的说道:“又想逃开?你以为你能够逃的掉吗?嗯——!”突的一下将她向墙角推去。
安琪毫无准备,踉踉跄跄的差点儿跌倒在地上,云上星几乎半推半抱的将她死死地抵在墙面上,安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拿起她的一双小手,高高举起,同样的抵在墙上。
她的小小的身子此时就像一张纸一样被强力胶紧紧地粘在了墙面上,一动也不能动,只有着急,羞愤的干瞪眼。“放开我!”安琪使劲的挣扎着,却发现是徒劳地白白浪费力气,她的一张小脸因为着急、气愤和害怕而变得绯红一片。
“放开你?行啊,可是你要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话来做啊?”他低沉的声音又在安琪耳边响起,让她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着臭丫头像一只笼中的小鸟一样紧紧地控制在自己的手掌里,云上星竟会有说不出来的成就感,“说啊,告诉上星哥,这几天你听话了吗?”云上星食指抬起安琪尖尖的下巴,更加邪魅的说,“看着我,回答我!”哼——,臭丫头在害怕呢!
安琪被迫抬起的头,大大的水眸看着眼前的鬼魅一般的男人,这个男人依然在羞辱她,走了这么多天,依然还不会放过她!
她忍无可忍的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妈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她瓷白的小脸变得通红,咬着牙,狠狠地看着他。
“咦——!?你还真是长了不少本事啊!这才几天,就敢这样和我顶嘴!”其实,云上星自己心里也清楚,有哪一次,臭丫头不和他顶嘴的?他的心里越发的生气,不由得又使劲的压了压她被高高举起的双手。
“丝——!”安琪疼痛的吸了一口气,眼里的不听话的泪水又不争气的蓄满了眼眶,可是,她还是依然不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臭男人,“是你逼我的,云上星!”
“我逼你?对你这样的不知何为羞耻的臭丫头难道不该管教管教吗?我这可是替你妈妈在教育你,让你清楚怎样才能做一个贤淑温顺的大家闺秀,这样将来才不会给我们云家丢脸!”
“你才不知羞耻!”安琪毫不示弱的回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讨厌我,可是也用不着这样给我戴帽子!况且,我是安琪,不是你们云家的任何一个人,要说管教的话,也只有云叔叔有资格,你??????”安琪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带来的不适,说道,“同样无权干涉我的自由!因为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她说完,心里的憋屈和愤恨终于发泄了出来,只是她同样也知道,这样的一番话又会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的魔鬼引出来,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心下一横,又想,反正现在这里是医院,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医生一会儿还要来给她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