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是唯一,是开始和结束(1 / 1)

“问你想问的。”

朝惟辞轻声开口,清冽的气息漫溢在我的鼻间,就像是一些蒸腾着的温热的水汽慢慢蔓延上我被冻地冰冷的心,让它渐渐融化。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轻吸了一口气,垂了垂眸开口道。

刚才,或许是我太过于在意,朝惟辞既然没有说出什么狗血的话,而且也回来了,愿意面对我,说明他有做这件事情的道理……

现在想想,如果是类似于上次应桐的事情一样呢?

我,应该给他一些基本的信任……

“苏雨霏,问。”

语气清冷有些强势。

扣在我手腕上的手紧了紧,拉回了我的思绪,手指扣住我的下巴抬起,让我对上的他的眼睛,朝惟辞的眼中是幽静一片,又带着些微微的冷意。

问,还是不问?

好像是看过一个试验,如果发一条伤感的留言,一些人会直接说要你开心快乐一点,而一些人则会追根刨底的把所有的事情都问出来,让你对他诉说。

因为不多问的人,一种是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

而另一种,则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去介入别人的生活,去和对方一点一点地计较这些事情……

这种不问,何尝不是一种在反应自己对于这段关系里的认知,不问,何尝不是一种后退,一种退缩?

就像是乌龟,撞见东西便缩缩自己的脑袋,避道而行。

苏雨霏就像是这只乌龟,即使是同样的障碍,如果再次撞上去,也还是愣两秒钟之后再避开这个问题,免得自己深陷其中,到底是冷静,还是冷漠,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朝惟辞让我问,不就是让我去承认这段关系里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去相信我自己有资格有立场去过问这些事情吗……

让乌龟越过障碍的一个办法,不就是直接给它一脚,让它知道它没有退路吗?

而我,苏雨霏好像就是那只被给了一脚的乌龟……

“说,刚才,那个女生是谁?”

我吸了一口气,一把将压在我身上的朝惟辞掀翻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腰间,俯视地盯着他,把手做成手枪的姿势对着,冷傲地开口,“如果不如实地回答,本警官就毙了你!”

刚才不过两秒钟之间,我问了自己两个问题。

苏雨霏,你爱不爱朝惟辞。

爱。

如果朝惟辞一天因为你的退缩而和你陌路,你会不会难过。

不会……因为那应该会是一种抽走灵魂的空荡,或许连知觉都不再有,没有痛,也不再会有爱……

虽然很俗,但是这一刻已经算是给我苏雨霏这只乌龟的一脚了。

既然已经是这种关系了,苏雨霏,你不能这么一直退缩下去,既然朝惟辞都给你这样的机会去证明,再退缩下去,你不会鄙视自己吗?!

答案是肯定的!

朝惟辞笑了,眼中竟有几分的满意和肯定,将两手空空举高,一本正经,“回禀警官,刚才那个女生是我的表妹。”

“表妹?”我冷笑了两声,想起那个吻就恨不得咬牙,“古代最喜欢的就是表哥表妹,你来我往,你会不会有恋妹癖我也不知道啊。”

而且,似乎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听见朝惟辞提起他的父母,更加没有见过他的任何一个亲人,如果是表妹,为什么不能让我和她见面……?

为什么不能让亲人知道我的存在呢……

“苏雨霏,抱歉……”

朝惟辞坐起身,双臂环绕上我的腰,凝着我的眼,让我看清他眼中我的存在,清冽地像是倒映在一汪碧潭中,看出了我的不安与怀疑,他轻轻吻上我的唇,“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这些事情很复杂,很难懂,现在,不管是刚才的事情,还是以后的事情,我恐怕都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朝惟辞的手拂上我的手,游移在我的中指上,像是在留下一个以后的烙印和禁锢,抬起的眸间是一张缱绻温柔编织的网,我看见了我在网中间,难以逃脱又沉溺其中。

“苏雨霏,这段关系中,你是唯一,也是开始和结束。”

像是被这两句话紧紧缠绕住心脏,我听见我的心跳声,一声,两声,像是一个小拳头在我的胸口敲击着,那被朝惟辞抚着的中指滚烫起来,像是被什么紧紧蔓延而上,缠住我的全身……

“警官,我句句属实,您相信吗?”

朝惟辞浅浅勾着唇,凝着我开口,挑笑中又是那么认真。

这是承诺吗……?

即使是一句话,即使知道语言是最容易,也是最禁不起推敲和认真的话,可是,这样从朝惟辞的口中说出来,就是这么的坚定让人不得不相信……至少,感觉,很不错……

“本警官暂时相信,如果你敢骗波本警官,本警官就判你死刑!”

手再次做成手枪的姿势,抵在朝惟辞的头上,狠狠地开口。

朝惟辞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不满,手中的“枪”戳了戳他的胸口道。

“我笑,警官你的枪是假的,”朝惟辞扣住我的腰,用力往下一按,抵了抵他的昂扬,锁着我的眸间戏谑中一片幽暗,厮磨着我的唇,朝惟辞喑哑地笑着,“警官要不要试试我的“真枪”的感受?”

我的脸滚烫,不知道这人是哪里学来的这种淫言秽语,真是完全颠覆了以前的形象,看着他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羞愤的模样,我咬牙,不能一直这样被他打趣吧,直直坐起身,冷哼两声看着他,“我才不要,你的枪没有我的硬!”

“是吗?”

朝惟辞眼中划过一道光芒,就像是什么要做坏事的小孩子的样子,在我心中大惊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掀翻在床上,朝惟辞洒在我的耳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得邪肆,“那警官就要好好感受一下谁的‘枪’硬了……”

“不要了……”

不知道已经是几个回合,绵软地瘫在床上,身体里的灼烫还在横冲直撞,哑着嗓子我求饶道。

“嗯?警官不是说‘枪’不够硬吗?”

轻咬着我的肩头,朝惟辞一边重重地动着一边轻笑道,尾音挑在我的心上更加酥痒。

“硬,你的枪硬……’”

几乎是咬着唇,我的脸色灼热,摇着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朝惟辞似乎被我的话刺激了,动作更加大,似乎要把我撞散,在已经无力的轻吟中闷哼一声,绚烂的烟火中一起迈向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