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空看着两只黄金天马，被悲伤感染，心中难过无比，爬上星提的背，小爪子搭着星提的肩，喏喏的喊道，“星提~”现在的皆空对情感的感应已经超过了常人，星提忙安抚的伸手拍拍它。

“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只是想到曾一界曾经的，忍不住悲从中来。”黄金天马感受到他们二人似乎被影响了，连忙真诚道歉。星提非常好奇，但是还是不忍去戳他们的伤口，也就没有问。

本来还想跟着他们往前继续走，可是很显然两只黄金天马也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往里走就是曾一上古佛的封印之地了。那里的压力，即使是尊者，菩萨都难以承受。”

“我们，是曾一界的黄金天马神兽的后代，他，也已经先去了。”那只温驯的黄金天马突然道，“带你们来看的，其实也就能看到这么多。”另一只接着说。

“曾一界其实只有我们了……”那只黄金天马振作了精神解释道，“曾一上古佛的曾一界当时有两千万神僧，一千多个界都随之陨落了，最后曾一上古佛把曾一界放到了这个缝隙中，等待灭亡。”黄金天马说的不太详尽，但是可以推测出当时的情况无比悲壮。

“上古佛曾一界里还有其他的神僧有界？”星提觉得不可思议，也就是说上古佛曾一的界里还存在了其他的界，这是星提第一次听说。黄金天马很肯定的点点头，“这是自然，尊者以上的佛神均有界，当时曾一界里有一千多个尊者佛神，自然就有一千多个界。”

此刻的星提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那佛神界是不是一个独立的界？可是他问不出来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下一个问题就是佛神界是佛祖的界？那神界是不一个界，整个六界是不是又是一个界。那如果六界是一个界，那么六界之外有多大？星提不敢问第一个问题，就是怕如果黄金天马真的知道这个答案，自己会控制不住的问下去。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例如皆空，他完全听不懂星提和黄金天马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这里的空间密度虽是在变化，虽然微妙但是越来越大了。”黄金天马点点头，赞同道，“这只小猴子说的不错，如果不是二十一颗菩提和一颗南红玛瑙珠子偶尔通过爆炸掉了进来，这一刻，这里也许已经归于混沌了。所以这些菩提虽然是你们的家人，但是对这里至关重要。”

混沌这个概念，今天是星提第一次听说，可是他却来不及好奇，“那是月提，是一条生命，她不能因为这个空间缝隙而牺牲自己。”皆空也坚决的跳了下来，他拉着星提的手，表示自己的立场，坚定不移的否定，“月提还活着，师父和她联系过了，她正在等我们来救她，她的神识也许就在这里。”

“对于你们来说这是空间缝隙，是六界之外，可是对于我们两来说，这里只是曾一界，是我们的家。”黄金天马知道，也许他们即使知道这是曾经辉煌的曾一界也不会改变他们的救人的信念，所以它特地强调了家这个字。

星提缓了缓，毕竟黄金天马也是曾经的佛神界兽神一般的存在，如果他们坚持不让自己和星提带走菩提，可能真的在这里动手也带不走，“可能我们守护家人，守护家的心情是一样的。可是皆空也说了，这里的空间一直在变化，就像你说的不是菩提，这里已经是馄饨了，可是，即使有了菩提子，这里还在变化，也许不久还是会归于馄饨的。”

“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无论是你们，还是月提都改变不了这里了……”星提顿了顿，他知道这个事实是两只黄金天马都不能接受的，否则他们也不会用菩提摆阵，试图稳定住这边了，“如果曾一上古佛在，也许还能改变，可是~”星提觉得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要不？你们随我们出去吧，皆空是空间灵猴，只要你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星提劝说道，皆空也果断点点头，“我们原来的家是菩提寺，后来是茅山，灵鹫寺，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哪里都是我们的家，我能带你们出去的。”他也深怕他们不同意。

两只黄金天马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善意，只是他们充满温情的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你说的对，曾一上古佛如果在，也许还能改变。可是他明明在，他把自己封印在那里，为什么不能改变？”他们都深情的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的深处，“已经万万年了~”

只有皆空问出了星提一直想问却不好意思问的那句话，“为什么？”星提感受到黄金天马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的说道，“因为曾一界的蓬勃发展会毁了佛神界，毁了神界，毁了六界。”这个原因是星提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那为什么不限制住发展呢？”

“一旦发展到一定的境界，界是会自行生长的，就像身体一样，他会渐渐的成熟，就像自然规则对六界中人的设定一样，曾一界的发展一瞬间可能超过佛神界，如果是这样佛神界将会被取代，所有其他界的神灵将会遭遇灭顶之灾，以曾一界的发展规律，如果取代了佛神界，接下来还会继续发展下去。”

星提不明白了，“那佛神界呢？它难道不会自行生长么？为什么一定是他被曾一界取代，而不是佛神界挤压曾一界呢？”“因为，佛祖在创立佛神界后，已经肉身贡献给混沌，也就是天地规则。所以，佛神界是不会再生长了，而曾一上古佛就是佛神界的最高存在。”黄金天马解释道，它知道的也许超过了佛神界的任何神僧，毕竟他是上古佛坐骑的传人。

“那为什么曾一上古佛……”皆空话还没有说出口，星提连忙捂住了他大不敬的嘴，不赞同的摇摇头。“他也想归于混沌的，所以才封印了自己在这里！只是~”黄金天马突然被出现在背后的气息惊到了，话都说不出口，四腿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