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手术成功了,那就好!
云水漾终于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吃早餐的时候,云水漾也收到了爸爸和奶奶给的红包。
因为天恩还小,云水漾和靳祈言就留在申城,他们没有出远门。
吃过早餐了,姚希和靳祈昊按计划出游了,他们带着乐乐和妈妈去了三亚。
下午有时间了,靳祈言破天荒地出现在了看守所。
温良裕看到靳祈言时,他没好气地瞪着他。
“混蛋,你还记得我吗?”
“哪怕是你化成灰了,我都认得出你,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我最近事多,来迟了,抱歉!”
“事多?借口!看见我这么狼狈,你不心疼吗?我爸妈去哪了?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林晓晓呢?她没事吧?”
噗哧……靳祈言笑了,嘴角微微扬起。
“你究竟想的是谁呀?在里面反省了好多天,有没有一点头绪?如果你还想不出来,我看你是白呆在里面了。”
“靠……说的是人话吗?落井下石!”
“如果我真的要落井下石,我肯定不会来看你的。温良裕,你的脾气该学着收敛了,冲动是魔鬼!”
“我不用你来说教,你滚回去吧。就让我在这里饿死冷死算了,我化成鬼,一直缠着你们,看看你们的良心会不会痛?”
“悲观了?气愤了?觉得可怜了?挥拳头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后果?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温良裕,你也有今天啊!”
“你少说风凉话!如果你是存心来气我的,我拜托你赶紧走吧。我再熬一个星期,出来之后又是一条龙!你少得瑟,我不会从此一头栽了。”
靳祈言的笑容逐渐加深。
他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林晓晓回老家过年了,过几天才回来。小姨和姨丈去欧洲了,可能要到你出来那天才回来吧。他们说,你已经长大了,你的事情当然是你自己解决了,他们不会管,也不会插手。这也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呀,良裕,你该偷笑了。”
温良裕不悦,他的脸黑了。
他心里也极不爽,眼神变得蛮幽怨的。
“靠,都什么时候了,让我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他们却去了欧洲游。理都不理我?也不看看我死了没有?衣服也不让人送几件过来,太残忍了,没良心!
今天是大年初一耶,靳祈言你跟我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看我狼狈了,恨不得下脚踩了吧?混蛋!没心没肺!亏我以前那么掏心掏肺去帮你!”
“你不是说小姨整天催你结婚生孩子很烦吗?她不来吵你了,不是正好吗?你在里面好好改过自新,反省,安安静静不是挺好的吗?
你对我的好,我当然记着,我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让华宇航空损失了不少钱,我都没怪你,我已经很大度了好不好?”
“飞机坏了?有那么严重吗?”
突然间,靳祈言的表情有些严肃。
“得重新仔细检查一遍,没个上百万,怎么可能重新投入使用?华宇航空的股价跌了,你让我白白损失了一架民航大客机的钱,我没让你赔偿,你是不是应该偷笑了?
别怨别人,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检讨一下,你这个祸确实闯得有点大了。我已经努力过了,和民航局的领导谈过很多次了,为了警示,引以为戒,你和蓝羽辰都被吊销牌照。年后,正式下达文件。”
“我头顶上有一堆乌云,你看见了没?姓蓝的真的是扫把星!”
提起这个,温良裕挺生气的。
刹那间,他胸口处窜起了一股怒火。
看到温良裕这副模样,靳祈言又笑了。
“看见了,你整张脸都是黑的,更别说头顶黑不黑了。难不成,你想变绿?”
“去!乌鸦嘴!你头顶才绿呢!你来看我,真的是想把我气死的,我好心没好报。”
“我和蓝天翔达成口头协议了,飞机的检修费用,他付一半的钱。他儿子离职的事,他赔付两百万培训费。”
“出手真阔卓呀!说不定,姓蓝那个小屁孩根本不是经商的料,最好是把他的身家全部败光。”
“诅咒人家,你真狠!人家和你有仇吗?”
“我和姓蓝的混蛋仇怨可大着呢!靳祈言,咱们是兄弟,你得站我这一边去。”
“林晓晓没有来看你吧?除了我,这个时候,可能没有人记起你了吧?”
靳祈言试探性问,他如鹰般犀利的眼眸紧盯着温良裕,他的神情痞痞的。
“林晓晓有没有去看姓蓝的那个小屁孩?除了你,除了我爸妈,我裕少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当然有不少老相好来看我,她们心疼我受尽了委屈。她们还说,等我出去,要请我喝上三天三夜,特地为我接风洗尘。”
“哈哈哈……林晓晓去看过蓝羽辰了,听说她可心疼他了,她还骂你不是东西,还骂你是混蛋。”
“那个女人真是蠢,猪!梁美玲害的她,她还去见姓蓝那个混蛋,她还可怜他,她活该被人整。以后,我不理她了,被人整死也不关我的事。”
瞬间,温良裕就快被气炸了一样,双眸怒火闪闪,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地浮动。
“谁让你长得这么混蛋呀!怎么看,还是那样的混蛋,你活该!可能,林晓晓真的不喜欢你了吧,可能,她对姓蓝的是真心的。
换作是以前,林晓晓会追着你要嫁给你,最近,她没跟你提过结婚的事了吧?唯一的可能,林晓晓变心了!”
靳祈言点了一把火,看温良裕想发火了,他觉得爽极了。
他胡说八道的,靠,他竟然信!
他就觉得温良裕距离打脸那天不远了,他等着看好戏!
……
以前,林晓晓想方设法要做他的女人,现在,她是百分百不乐意的。
那天早上醒来,他就没少挨她的打。
她瞪着他的眼神可幽怨了,一副他欠了她三百万的模样。
想着,温良裕心里堵死了,有一丝隐痛。
温良裕不出声,靳祈言觉得他也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由温良裕自己体会了,慢慢感受。
“我给你送了套衣服来,我并不是没有良心的。秦朗的爸爸患了胃癌,今天一早才在休斯顿那边做完手术。所幸的是,手术蛮成功的。温良裕,活着就是荣幸了,珍惜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