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裕答应会认真想想。
他和靳祈言离开胡医生的诊室时,他的心情异常地沉重。
温良裕的眉心微微蹙着,他双眸里像是闪烁着一丝幽波。
一路上,靳祈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再加上温良裕的沉默,车里的气氛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似的。
……
回到家,温良裕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门关着。
他的性感薄唇抿得很紧。
他在疯狂打游戏。
可能是他的心情莫名地烦躁,他打游戏输得异常的惨。
他的情绪躁郁了,他负气一样把游戏机丢在一边。
因为生病,温良裕都有三天没抽过烟了。
现在,他也还没完全好,还有低烧的可能。
不管不顾,温良裕坐在沙发那里。
他拿起烟盒,随手挑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然后抽了起来。
温良裕的头慵懒地贴在沙发上,微微仰起。
望着天花板,他性感薄唇微张,倾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
接着再吸烟,可能是温良裕的病还没完全好吧,也有可能是受到烟味呛着了,温良裕随后干咳了几声。
咳嗽过后,他依旧继续抽烟。
他现在好烦,心里蛮乱的。
关于林晓晓的事,他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之后,他没办法挥去。
林晓晓在接受治疗的那个视频,至今还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是他倒霉还是林晓晓倒霉?
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就像烫手的山芋一样,却是没能视而不见那样丢掉。
他能怎么办?
不可讳言,他有一大部分的责任在里头。
该死的,那天晚上就不能没发生过吗?
温良裕非常的纠结,抽完了一根烟,接着又点燃一根烟继续抽。
期间传出他多次咳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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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过了,女儿上学了。
靳祈昊也去上班了,姚希开始了解熟悉自己的新工作。
姚希已经跟新公司这边的负责人接洽过了,她也在认真看领导给她的相关资料。
这个星期五,她就要正式上班了。
还有三天时间,姚希想好好陪陪妈妈。
女儿和祈昊,还有乐乐,在元旦假期玩得挺开心的。
王梅注意到了,他们回来的时候是牵着手的。
借着姚希陪她散步的机会,王梅跟姚希谈了谈。
“姚希,你和铭宇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要是你和祈昊合适在一起,互相喜欢的,你不如跟铭宇好好说说,让他放手。
想要弥补不一定要两个人呆在一起不可,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他。没有感情,两人相处客客气气的,你不觉得难受吗?”
姚希扶着妈妈慢慢地走着,她还担心她的身体状况的。
现在,她也不敢刺激她。
她的事情,她也不想让她担心。
她也知道妈妈的心意,她也清楚妈妈是为了她好。
“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分寸。我和铭宇的事在处理了,我们有决定了,只是还没有结果。
哪怕是铭宇不谅解我,哪怕是他恨我,我都无言以对。特别是现在这个局面,确实对他不好,是我对不起他。”
王梅微叹气。
“我看得出你和祈昊在一起很开心的,他也很照顾你,很疼你。他才是乐乐的爸爸,他也是真心疼爱乐乐的。倘若可以,你们组成一个家,我也可以放心了。妈知道你苦了很久,我迫不及待你可以得到幸福。”
“铭宇会想得开的,给他一点时间。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有良好的修养的。让他做出让步,确实难为他了。
没有父母,刘家就他一个人,他真的很可怜。我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我没有那个脸面去逼他一定要放手,我也做不到那样无耻。”
女儿的话也有道理,毕竟当年要是没有铭宇,她就不能获得居留权。
这个恩不能忘,最好是双方都能妥当地处理好吧。
“姚希,你长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了,妈不逼你,就是想让你考虑清楚,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你们三个人,谁对谁错,已经没得去计较了,不管怎样说,都说得过去。”
“申城这些天的流言蜚语,铭宇应该看到了。可是,这些天里,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他没问过任何事。
他的大度,他对我的包容,我自己都觉得惭愧,我真不如他做得好。实际上,我们这段关系一直是他在付出,是我辜负他了。”
“我恨不得自己有两个女儿,那样,谁都不会辜负了。他们都好,可惜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姚希,注定了有一个人是要难过的。”
姚希没有再继续说他们三个人的纠缠,她说起了工作的事。
“妈,我星期五开始上班。我把珍姐留了下来,我不在的时候,她替我照顾你。让你一个人在家,我很不放心的。”
为了让女儿安心工作,也让她不要担忧自己,王梅接受了姚希的安排。
她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了,她尽量做到不要突然吓到女儿。
“珍姐原来是刘家的佣人,从这个月起,她的薪水由我付。我不能再接受铭宇给的好处了,这个责任也应该由我承担的。”
“行,你拿主意吧。还有三天就要去上班了,你趁机好好休息一下。冬天冷,你注意保暖。”
“妈,我现在可以过得这么好,我觉得是老天爷很眷顾我了。我会感恩的,我会以良好的心态去面对一切的,我们家也会好好的。”
“我相信你,你一向都是我的骄傲!好人会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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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温良裕突然出现在英语培训中心。
他要找林晓晓。
前台文员通报有人找,林晓晓根本没有想到来找她的人就是温良裕。
当见到温良裕这一刹那,林晓晓蛮惊讶的!
“你好了吗?来找我有事?温良裕,你别耍花样哦,我不欠你的了。”
说着,林晓晓把中午领回来的羽绒服放到了桌面上。
“我拿去干洗了,那些标签都还没拿掉的,是真的干净了。喏,你自己拿回去吧,我也省下了给你送去。”
“不是叫你扔了吗?拿去干洗,你不觉得麻烦吗?我能耍什么花样,我能对你怎样?谁还敢欺负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