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恩是怎么跟着沈伊默离开帝高国际的答谢酒会的,连黄思恩自己都不知道,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和沈伊默站在了沈伊默的工作室里。
黄思恩很久没有来工作室了,自从她决定好好跟霍少廷在一起后,她就没有再过问过这里。
现在的工作室,不满了灰尘,只是眼前的沈伊默让黄思恩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沈伊默站在工作室中央,环顾着自己的工作室,“啊,看来我们家思恩没有好好帮我照顾我的工作室呢,这里都满是灰尘了。”
沈伊默用温柔的语气故意责备了黄思恩一句。
沈伊默的话把黄思恩从恍惚中拉了回来,黄思恩看着面前的沈伊默,有些尴尬的低头笑了笑没有在说话。
“咦,连我们的一起的合照都碎了。”沈伊默看着地上破碎的照片,有些叹气。
“我来收拾。”黄思恩手忙脚乱的弯下身想要去收拾地上的破碎玻璃,但心不在焉的黄思恩一个不小心手指就被玻璃碎片给划破了,鲜红的血从洗白的皮肤中渗出,黄思恩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
沈伊默一把将黄思恩从地上给拽起来,捧起黄思恩受伤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吹起,一脸的心痛,“怎么这么不小心,相框碎了就碎了,你这么冒冒失失的,看吧,受伤了吧,真是个不让省心的小丫头。”
看着沈伊默心痛自己的样子,看着沈伊默眼里的柔情,听着沈伊默关心自己的语气,再想想自己那么在意的霍少廷此刻却跟其他女人你侬我侬的四处秀着恩爱,黄思恩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扑到沈伊默怀里,痛哭流涕起来,“沈伊默,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面对黄思恩哭喊着的指控,沈伊默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他紧了紧抱着黄思恩的手,“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放心,我现在回来了,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
沈伊默轻轻拍着黄思恩的头,以示安慰。
在沈伊默怀里发泄完后,黄思恩才从沈伊默怀里离开,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失态了。”
沈伊默宠溺的挂了挂黄思恩的鼻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沈伊默的话让黄思恩心里咯噔一下,黄思恩都快要忘了面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呢,现在他回来了,自己是否还要跟他再续前缘呢,这个问题,黄思恩似乎并没有想过。
沈伊默看出了黄思恩心里的焦虑,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将黄思恩拉到钢琴前坐下,从口袋里拿出手绢为黄思恩受伤的手指包扎,包扎好以后,沈伊默抬手摸了摸黄思恩头顶柔软的发丝,“思恩,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黄思恩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怎么好。”
“是吗,我也能想象,没有我的日子,你肯定不会开心。”
“嗯。”
黄思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仰头看向沈伊默,“那天你在海里消失以后,是怎么活过来的,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找我呢?”
沈伊默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将黄思恩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那天天气很坏,我掉进海里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在我就要放弃挣扎的时候,我尽然抓住了一块木板,我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那块木板不肯放手,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飘向了哪个方向,无论我怎么喊都听不到你的回答,也看不到我们的船,我就这样抱着那块木板不知道在海上漂流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吃的,也没有水喝。”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坚持了几天,但有一天夜里,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想放弃了,我眼前越来越黑,直到我失去了直觉。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后来听当时的人说,是他们的渔船经过的时候救了我,他们说的命很大,经历了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能留着一口气,他们说我已经昏迷了快一年了。”
沈伊默用平淡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好似在将别人的故事一般,黄思恩看着沈伊默,她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一定经历了很多很多的痛苦。
“你醒了,为什么不马上回来找我,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沈伊默笑着伸手将黄思恩揽进自己怀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记忆,我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但那个时候我总是在梦里见到一个人,但怎么也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冥冥之中,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对我而言是非常的重要,但,我无论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后来,我就在米国安定了下来,说来也怪,我虽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我对钢琴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消失,只要我触碰到钢琴,就能很自然的弹奏出那些美妙的音符。”
沈伊默说着,脸上带着幸福的喜悦,“后来我就在米国成为了一名出名的钢琴家,经常在米国皇宫演奏,也会作为米国的代表为前来访问的其他国家的元首表演。”
“嗯,那很好,你又能接触你最爱的钢琴了。”黄思恩脸上带着微笑。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起你的吗?”沈伊默看着黄思恩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黄思恩摇了摇,“不知道。”
“那是你和霍少廷的婚讯传到了米国,当看到你们要结婚的信息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好痛,痛得都没办法呼吸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痛,但就是觉得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怎么也接受不了。”
黄思恩看着沈伊默,红了眼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沈伊默。
沈伊默轻轻捏了捏黄思恩的脸颊,“傻瓜,别哭。”
“那个时候我看着你们的新闻,心痛得突然晕了过去,当我在医院被急救的时候,我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关于我们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我想起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谁了,我终于想起了黄思恩是谁了,那个时候我想马上回来找你,但米国发生了政变,当初救我的人就是米国的二皇子,当时他很需要我的支持,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只能留下来帮助他,支持他,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抢走。”
看着沈伊默眼里的失落,黄思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初,是自己背弃了他们之间的誓言,也是自己当初的任性,才让沈伊默经理了这么多的痛苦,“对不起。”好像除了这三个字,黄思恩再无其他可说。
沈伊默握住黄思恩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黄思恩,“思恩,我现在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将失去的时间补回来,好吗?”
黄思恩看着沈伊默,有些目瞪口呆,什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黄思恩的表现,沈伊默心里很是失望,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他微笑着看着黄思恩,“现在你不用立刻回答我,我们毕竟分开了这么久了,我们慢慢的重新开始,好不好。”
“嗯。”
“我先送你回去。”
沈伊默将黄思恩送到了花溪半里小区的楼下,在黄思恩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后才离开。
面对这一切,黄思恩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个消失了快8年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当所有人都说他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又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在黄思恩已经放下了和他的那段感情的时候,他却又出现了。
黄思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花溪半里的房子里。
按下大门的密码,门便打开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味迎面而来,黄思恩蹙了蹙眉,漆黑的客厅里那点耀眼的猩红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去哪里了?”霍少廷深沉的声音传入黄思恩耳朵里。
黄思恩并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里,已经离婚了,他们现在只是陌生人了。
黄思恩径直朝卧室走去,当到门口,就被霍少廷猛了抓住了手腕,霍少廷一用力,便把黄思恩逼到了墙角,“我问你跟那个沈伊默去哪里了?”
霍少廷咆哮的声音快把黄思恩的耳膜给震破了。
黄思恩虽然难受,但却没有皱一下眉头,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面对黄思恩的沉默,霍少廷就像是一头快要发疯的狮子,他用力的捏住黄思恩的下巴,就像要把她的下颚骨给捏碎一般,“说话。”
黄思恩抬起眼睑,不带任何情况的看向霍少廷。
面对黄思恩的沉默,霍少廷点点头,“好,黄思恩,你逼我的。”
霍少廷霸道的擒住黄思恩的嘴,拼命的吻着黄思恩,黄思恩亲咬着牙关,不想霍少廷的进入,但霍少廷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十分的用力,甚至不惜咬破黄思恩的唇,两个人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