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在我眼里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他的到来我并没有感觉什么希望。
但我却没有想到,他说话的话竟然这么残忍。
他想的是,与笺初一起解剖我的身体。
笺初退后了几步,那锋利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也连同着带着怯懦的味道:“九州……我,我刚才说的都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
她又急着道:“我,我现在还有事情,就先离开。”
九州笑道:“我们有过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现在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笺初摇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走。”
我看不懂面前的局势。九州是爱笺初的,但为什么笺初却怕九州怕成了这样?
但他们之间的对话于我而言却是最好的逃跑时机,我给冰辰然发了求助消息过去。
消息发出后,我才有了点安全感觉。
我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朝走廊尽头走去,在那里,是灯光清冷的照射。
相信那应该就是笺初说的解剖我的地方。
我明白我现在应该立马逃开,但我的良心实在不允许我那么做。
我晃悠着走去时,笺初身后的保镖竟然没有阻拦我。而我也顺利的来到这解剖房间中。
房间里空无一人,正对着大门的是手术台,手术台上摆放着各种手术刀,针之类。
我搜索了一阵,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小张。
确定这里没有小张的身影后,我飞快的跑出,想要问清楚笺初。
但拐角处,早已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我给笺初打了电话过去,无人接听。而后我又联系着林轻轻得到九州的电话。
我给九州打了电话:“笺初在不在你旁边?”
九州声音很清冷:“你勾.引了南毅,而我刚才救了你一命,我们算是互不相欠。而你若想知道笺初的在那里,你就必须得再答应我条件。”
原来九州的出现是救我……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这种人最是不能碰。
我担心笺初就在九州的旁边,于是我故意大声音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勾.引南毅。”
话毕,我把电话挂断。几秒过后,我的手机里就传来了一条消息:“总有一个人要替你死去。”
是笺初发来的!
我紧紧的捏着手机,恨意顷刻爬满脸庞;笺初,上天总会把报应降临在你身上的!
电梯门被打开,冰辰然在光亮处大声喊道:“简初!”
我才反应过来,朝着他跑过去:“我在这里。”
冰辰然抱住我,他抱我抱的很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打通你电话,我是真的很担心很担心你。”
我被他抱着,我的头贴靠在他的心脏处,我能够感觉到他强烈有力的心跳,那瞬间,我感受到了被爱。
在这世界上,恐怕只有冰辰然会这么这么爱意我了吧?
坐上电梯,重新走出人民医院后,我对冰辰然说了小张的事情。
冰辰然揉着我的头发,用认真到几乎让人心疼的口吻与我道:“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策吗?”
我像是个认错的小孩,点着头说:“嗯。”
在得知笺初电话的时候,我脑中想的就是不要有人因我而死。但我却从未想过,我冒冒然然的跑出是多么不负责任的行为。
冰辰然伸手把我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又拿纸巾擦拭着我脸颊是灰尘:“我们去机场。”
“好。”
在我们要往他车走去的时候,冰辰然突然道:“简初,你先别动。”
“怎么了?”
冰辰然笑了笑,他蹲下身子:“鞋带掉了。”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脚:“不用,我自己可以。”
在这言语间,冰辰然已经替我把鞋带系好,他站起身道:“走吧。”
坐在副驾驶上,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我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对我这么好……”
冰辰然仿佛要知道我说什么似的,他打断我的话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想对你好。”
他扭过头,看着我的眼睛道:“只想一直,永远的对你好。”
“可是我爱的人是南毅。”
我垂下眸子:“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那么多。”
“爱了就是爱了,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
我顿时沉默,心中对冰辰然的愧疚越发的加深。
还是之前的那句老话,在爱情的世界里,被爱的永远比不被爱的人幸福很多。
我是幸运的,也同时是不幸的。
幸之,我能够被冰辰然爱,不幸之,我爱的人是南毅。
在开往去机场的路上,我查了查航班,在北海市最近一趟去美国也得明天。
我失望道:“我们得等到明天才能去美国,而且航班飞行还需要一天,恐怕到时候我看不到简煜了。”
“你放心,我们会赶到的。”
冰辰然加大油门:“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见到活着的简煜。”
正说着,冰辰然的手机就响起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是肖秘书打来的。
一定是工作的事情。
“你把我送到机场后就先回去工作吧。”
我拍了拍紧绷的脸颊,想着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我又道:“工作事情最重要,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自己一个人也能行。”
“不行。”冰辰然严肃道:“美国是笺初的地盘,你在哪里一个人我很不放心。”
许是手里铃声太过使人烦躁,冰辰然皱眉间直接就把手机给关机。
他道:“你不用有愧疚的想法,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
到达机场后,我见到了一个我最是不想见到的人——南毅。
南毅视线停留在冰辰然握住我手的地方足足停留了几秒,过后他才转着视线道:“想不到冰总这么闲。”
我下意识的想抽回手,但冰辰然却握的更紧,他口气淡淡道:“对待自己所爱的人,一直都很闲。”
言罢,冰辰然牵着我就往机场的VIP通道走进。
我从南毅身边擦肩而过时候,南毅伸手拉住我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他道:“我知道你要去美国,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去。”
我呆站在原地,任由他们二人牵着我,却无法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