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着电话,下意识问道:“发生了什么?”
“你父亲被警察抓走进了监狱。”
“他怎么会被抓进监狱?”我问道。
我心里感觉很奇怪,除了为什么简强被抓进监狱之外,我还奇怪冰辰然给我打这通电话。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冰辰然的实力,若是简强进了监狱,凭冰辰然的性子,他一定会不动神色的把简强带出来。
可为什么现在冰辰然打我电话?
难道说,还有冰辰然解决不了的事情?
冰辰然咳嗽了声:“简强进监狱是因为笺初,所以事情有一些棘手……”
“笺初?”我皱眉,怎么也想不到简强竟然会与笺初有所关联。
在我印象里,笺初是个高高在上的小姐,而简强不过是……等等!简强在青山路那里开了个不正规的寿司店。
笺初不会是像当初我与林轻轻一样,想着去尝寿司,然后被简强给害了吧?
“不错,笺初告了简强,笺初有南毅这个靠山,所以我一时间没有办法把简强带出来。”冰辰然声音略小:“但我会尽我的能力帮助简强离开监狱的。”
“没事的。”我赶紧道:“如果真的是简强对笺初做了不好的事情,那他受到法律的惩罚也在情理之中。”
挂断电话后,我对林轻轻黎浩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静吧。
我本想跑到监狱里去找简强问清楚情况,但转念又想到监狱现在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由此我只能作罢。
一夜无眠。
第二日我去南雕公司上班,黎浩脸上浮现几分难看之色,他对我道:“简总,有一家工厂毁约不与我们合作。”
“为什么?”我接过黎浩手里的文件,仔细的看了一下才道:“这家工厂与南雕公司有过几年的合作关系,照理说,应该是不会发生毁约事情的。”
黎浩皱眉道:“南雕公司给工厂的利润并不低,但它却冒着付出一大笔违约金的做法与南雕解约,恐怕是幕后有人操作。”
在北海市能够操作那家工厂,并且针对南雕的,只有NCY公司。
想到NCY公司,我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黎浩,你觉得幕后的操作人是谁?”
黎浩看了我一眼,半响吐出两个字:“南毅。”
我闭上眼睛,自嘲的一笑,连旁观者都知道是南毅在背后捅南雕刀子。
南毅啊,简煜现在下落不明,在我上任期间,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片刻后,我道:“帮我联系工厂那边,我和他们谈谈。”
黎浩一脸无奈:“我已经和他们联系了,但负责人拒绝见面。”
“那帮我约见下南毅,我与他好好谈谈。”
黎浩诧异的看着我:“南毅?”
“怎么?”
“没什么,我这就联系南雕公司。”
黎浩离开办公室后,我伏案揉了揉太阳穴,其实我有南毅的微信,也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我不想以私人的身份去见他,我想和他认真的谈谈公司方面的事情。
下班后,我给冰辰然打了个电话,想要他陪同我一起去监狱看看简强。但我给他打电话时,他的电话是在通话中。
我才想到,因为南毅的NCY公司打压的事情,冰辰然这段时间很忙。
在开车去市内监狱的时候,冰辰然给我回了电话:“简初,怎么了?”
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打错了电话而已。”
“简初,你放心,我会帮你……”他话未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肖秘书的声音:“冰总,NCY公司已经收了南雕的几年合作厂商,我们还继续对南雕进行投资吗?”
“投资。”
我把电话挂断,不想再去听到冰辰然的声音,听的越多,我对他就越是充满愧疚。
他总是这样没有任何要求的对我好。
根据GPS导航到达监狱后,我有些忐忑的走了过去。
不比城市里的繁华,监狱里凄凉一片。
我紧了紧自己的外套,交付相关证件给门卫看之后,我进了监狱里面。
因为我并没有预约,而后又给了监狱长一些钱,才如约的见到简强。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拿着电话与简强道:“你是怎么进监狱的?”
简强穿着一身蓝色囚服,脸上戾气依旧很重,他嚷嚷道:“我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他声音太过刺耳,我赶紧把电话拿开,盯着他那张不似之前肥胖的脸看了一会之后,才道:“你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与笺初有点恩怨,如果是你故意害你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老子他妈压根就不知道老子得罪了谁!”
我皱眉,耐下性子道:“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子那天像往常一样在寿司店里玩,可那里知道,迎面的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人把我抓了起来,他们连个话都没有,直接把我往派出所里带。”简强一如既往的骂骂咧咧:“操他妈的,老子从开店以来,那里受过这样的逼罪?”
“你被抓进派出所后,又发生了什么?”我自动过滤他骂人的话,再次问道。
“抓进派出所……”简强神色有点犹豫,但紧接着又是凶恶之色:“抓进派出所,他们什么都不问的就把我各种指纹按压盖章。”
我被简强养大,自然知道他有些话没有说细,说全。于是我道:“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那我现在就不管你了。”
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管简强,尤其是在经历寿司店那件事情后,我对简强更是没有一点点好感。
但……我害怕是笺初因为憎恨我而诬陷简强,导致简强平白无故受到伤害。
我叹了口气:“你最好把你对笺初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和我说清楚。”
简强可能是感觉到情况不对劲,他到没有之前骂咧,他道:“在派出所里,有人翻出了五年前的报纸,报纸上说的是纵火案。”
五年前……我倏然想到,五年前的七月二十八日是我与南毅的结婚日。
片刻,我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报纸上的纵火案与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