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想要让南毅快点决策。
可是,他从我说离婚的那句话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他阴沉着的模样,让我想到一句话,叫做暴风雨前的黎明。
我不愿在多做纠葛,把离婚协议塞在他手里之后道:“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耳边,传来纸张重重丢弃在地上的声音。
南毅抓住我的手:“你不能离开我!”
随即,他迈着大步,径直就拽着我离开医院。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使劲的推开他。
可是,南毅又那里会听我的?
见挣扎无果,我叫喊着:“冰辰然!冰辰然!”
情急之下,我甚至已经忘记,我该称呼他为哥哥的。
我让冰辰然跟我一起过来,其实就是为了阻止南毅带我走,但我显然是忘记了,门外还有两个保镖的事实。
那两个身材健硕的保镖令冰辰然身陷囫囵。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冰辰然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砰!
南毅把我塞在车里,而后又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他眸中满是戾气,犹如一个吸血鬼,仿佛要吃了人,才能够抚平戾气一般。
“南毅,结婚的五年,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喜欢杨念绒吗?”
我咬牙道:“现在我们离婚了,你就可以给杨念绒一个名分了!”
“更何况,杨念绒身上怀了宝宝,而我却还是个不孕的女人,所以你应该是迫不及待与我离婚的!”
“还有,婆婆一直都喜欢杨念绒,也一直主张你与我离婚,所以,你只要在协议上签字了,那么孝心与责任你就都两全了!”
整个过程中,都是我在咆哮,南毅始终一字位语。
我喊累了之后,又加深重复了一句:“我们离婚!”
南毅突然附身,扣住我的后脑勺,直接对准了我的唇。
他霸道一如以往,丝毫不给我进退的机会。
但现在,我已经是铁了心的要离婚,挣扎无果后,我用力的扇了南毅一巴掌。
但……这并没有让南毅退步,他反倒是吻的我更紧。
是不是,男人与女人天生力气的诧异,就注定会使得女人臣服于女人?
我脑中不由得想到几天前,在医生办公室内,南毅脱下我衣服,丝毫不顾及我颜面对待我的事情。
他对我现在所做的,其实和在医院有什么区别?
我流下眼泪来,也不再挣扎,甚至,我伸手把自己的外套,还有里面的内衫脱去。
南毅抓住我的胳膊:“你在干什么?!”
我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脸上却浮现笑容:“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南毅眸子暗沉了更多,如同地狱罗刹:“够了!”
而后,他伸手就把我脱下去的衣服,一一的给我穿上。
我没有阻止,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他在我身上摸索。
但我嘴上却不由自主的说讽刺的话:“怎么不想做了?是因为我们现在在车上,你怕路上的行人看到,还是说,你就喜欢玩女人躺在你身上挣扎,然后你在玩脱衣服的这种游戏?”
“够了!”南毅为我扣上最后一粒纽扣,表情发怒的厉害。
“够了?”我笑了笑:“怎么会够?”
“南大总裁可是精力丰盛的人啊。”
我又道:“家里每晚都是精力有余,在外面又是左拥右抱,所以怎么会嫌够了?”
也不等南毅开口,我继续道:“哦,我知道了,你觉得够了,大概是因为我不该这么主动,我应该是不停的挣扎,尖叫对吗?”
南毅附身再次靠近我,他捂住我的唇,眸中愤怒:“简初,你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我张口咬住他的手指,死死的咬住,直到我牙齿深深的镶嵌进入了他的皮肤中。
被咬,应该是很疼的吧?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整个过程中,南毅都没有拒绝,甚至说他连我想象中的,甩我一个巴掌都没有。
随他怎么样,我始终都狠狠的咬着他,仿佛这样,才能够使得我的母亲复活一般。
不消片刻,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让我几乎作呕起来。
我赶紧松开,又拍打窗户,南毅立马按了中控锁,窗户刚打开每一秒,我立马就呕吐了出来。
不多时,面前出现一张纸,南毅神色晦暗道:“看来我的血,都那么让你感到厌恶。”
我瞥了他一眼,伸手去抽抽纸道:“我说了,我们离婚,我们结束了!”
南毅手中的软纸顷刻被他揉拦,他声音突然变大:“简初,我开始在意你了,但你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
我毫不客气的反击:“你的在意?你的在意是让陈小小面临死亡的威胁,是让我母亲死亡!”
南毅垂下眸子:“关于陈小小,你知道这里面牵扯了多大的事情?我不单单是为了保全李华,还是为了保全南雕。”
“南雕公司现在名声不如以前,若是派克过来,受到陈小小事件的影响,从而与AL公司合作,那么南雕公司从此就会没落下去。”
南毅揉了揉太阳穴:“简初,我的身后不只是南家,还有南雕公司手底下的上千的员工,所以我为了那些员工,牺牲一个陈小小又能如何?”
我呆愣的听着南毅开口,这些话,以往南毅是从来不会和我说的,但现在他却耐心的和我解释。
心中,再次开始有了矛盾。
南毅说的很对,若南雕公司因为陈小小事情,而变得倒闭,那么会有上千的人失业……更何况,陈小小现在也无事,平安去了国外不是吗?
等等!我摇了摇头,我怎么可以站在南毅的角度去想事情?
我咬唇,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直到口腔中再次弥漫出血腥味道后,我才让自己松口。
在心中,我暗暗发誓,再不能浮现一点向南毅妥协的想法。
深吸一口气,我脸上浮现冷笑:“你是想让陈小小,甚至那个流浪汉死,你身后所谓的南雕员工,面临的不过是失业的危险罢了!”
南毅皱眉:“简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
“那都是和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