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南毅反手又朝着冰辰然的脸上再次砸了过去。
只见冰辰然眼窝处一片青紫,但更让我感受到窒息的是,他脸侧流着细微的血。
挂在他鼻梁上的眼镜被南毅砸碎,镜片将他的脸给划破了皮。
“南毅!”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南毅并未理会我,伸手提着冰辰然的领带道:“不知好歹!”
冰辰然大口的喘着气,失去眼镜的眸子,变得没有丝毫焦距,看的分外颓废。
他没有再开口,但脸上浮现的微笑,却足以证明他并非在意南毅。
南毅冷哼一声,松开冰辰然,又用力的捏着我,将我拖出餐厅。
一路上,餐厅中的食客,都是用那种玩乐般看戏一般神态看着我。
但我脑子里只闪过两件事,一是南毅发怒了,二是冰辰然被打了。
走出餐厅,我们还未来得及等服务员将车给开出来,就被面前一大群赶来的记者给围堵在门口。
“南总,据说您是因为看到您夫人和其他男人在一块,所以发怒打人是吗?”
“南总,是不是您夫人和其他人有染?”
“南总,据说与您夫人有染的男人是AL公司的总裁,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
这些拿着话筒的记者脸上浮现的都是争先恐后,都想着获得一手资源。
看着她们的表情,说话模样,我是吓懵了。
不过就是个打人事件,怎么还会有当地记者来采访报道?
南毅紧捏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骇然的仿佛地狱罗刹:“束无奉告!”
记者眼尖的就往南毅抓着我的手拍,又道:“那这是不是证明您妻子确实有染?”
“看您如此袒护您妻子,这是不是证明您是爱着您妻子的?”
摄像机发出的闪光灯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只是觉得无尽慌乱。
但我却受不得别人侮辱,我大声道:“我没有和别人有染,没有!”
南毅伸手,直接就夺过距离最近记者的筒,然后狠狠的朝着刚才问话记者砸去:“滚开!”
恰时,服务员也将车子给开了进来。
南毅也不顾是否弄疼我,抓着我就往副驾驶内。
随即,他发动引擎,也不管车前车后是否有人,飞一样的就冲出人群。
我惊魂未定,扭头朝后看时,只见后面蜂拥而来的全是记者。
这些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就仿佛是看见了某样稀罕的物件,巴不得一样要获得一般。
她们模样太恐怖,问的话也几乎让人窒息。
其实我很明白,南毅在商业上是数一数二的天才级别,所以,这些记者要是弄出个花边新闻,就一定火热大卖。
不过,记者是从那里得来的消息,怎么这么跟到初一餐厅?
车子越开越远,我扭头时,却异常看的清楚杨念绒的模样。
她冲着我摆了摆手机,脸上的笑容,让我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南毅开车很快,车子如同猎豹一般,飞一样的蹿过柏油马路。
在一个转弯口时,他猛地一转弯,我在没注意的情况下,重重的就栽倒在车前玻璃上。
惊魂未定中,我赶紧系上安全带。
稍稍安稳一些后,我才赶看向坐在我身侧的人。
看的出来,南毅很怒火,在我印象里,能够只得他这么怒火的,只有一件事。
是我第一次和他说离婚时。
但当时南毅的怒火,是不喜形于色。
可现在,他如同疯了一般,看起来仿佛随时都能灼烧死人。
在超速的情况下,我的心扑通扑通的挑着。
我捂着心口道:“南毅,你可不可以开慢一点?”
然而南毅看都不看我一眼,至于车速,反倒是更加的加快了。
他怎么了?
甚至,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和杨念绒在一起。
所以,他又凭什么这么对我?
难道说,就是因为我和冰辰然在一块吃饭吗?
一路上,南毅的唇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看着犹如是地狱罗刹一般。
担心,惊恐,不解,各种低劣的情绪所相互交织着在我的心口。
我想问南毅为什么,可当我看到他疯了一般的举动,却是硬生生的没有开口。
面前的景物一秒一秒的在我眼前飞逝而过,而后开始变得熟悉起来。
紧接着,南毅打开车门,他甚至连车钥匙都没有拔,抓着我的手就把我拖向海天别苑小区内。
他弄疼我了。
是真的弄疼我了,他手如同钳子一样,狠狠的掐在我的手骨处。
我尝试着甩开他,但得到的是更加剧烈的钳制。
“我好痛,南毅,我真的很痛。”我能够感觉自己泪泉在情不自禁的分泌出眼泪。
电梯很快被打开,他一路上都是沉默,只是在低头看向我的眸子时,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每当他有欲wang时,他就会散发出这种暗欲的眸子。
但现在,这眸中,还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
进入房间后,他拖着就我来到浴室,又二话不说的打开浴缸里的水。
我突然害怕,很害怕。
他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沉默,这种感觉如同死囚等待死刑一般。
我抓住他的手,几乎用一种哀求神色看着南毅道:“南毅,你要做什么?”
“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你可以不可不要这么沉默,不要这样……”
南毅微微的眯着眸子,在透亮的暖灯之中,显得带着狼意的吞噬之色。
他捏着我的下巴,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简初,你一定要离开我是么?”
我更加惊恐,不停的摇着头:“没有……我没有……”
南毅手中的力道更加的在收缩着,仿佛能够随时捏碎我的下巴一样
他该是多厌恶我啊,否则,怎么会这么残忍的掐我?
但我想不明白,南毅为什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难道说,他看见我与冰辰然吃了一顿饭,就误以为我会离开他吗?
可是,之前我与冰辰然在聚餐时,也被南毅看到过,但也不见他如此愤怒。
哗啦,哗啦。
浴缸里的水漫过缸沿,毫不留情的溅在地板上。
南毅不由分说的将我往盛满水的浴缸地下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