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温书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冷冰冰的刺刀一般扎进戴言蹊的心肺。
“我的妹妹,时间不多了,是选择被焚烧殆尽,生生世世永无轮回,还是与力族联姻,皆在你一念之中,而我的妹妹啊,你在下位面的一切羁绊,我这当哥哥都会为你清除干净的。”戴温书盯着戴言蹊的凄婉的眸子:“这是逃不开的宿命。”
宿命?
戴言蹊轻微的摇了摇头。
如果这便是她宿命,她选择承受。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自秦浩闭关以来,半月一闪而逝。
无德胖道长焦虑的来回踱步:“明日便是圣泉秘境厮杀排位赛了,这家伙怎么还在闭关,咦,忆柳姑娘,我看要不算了吧,如今这两大王侯府可都虎视眈眈,若是秦兄弟一出现指不定又闹出什么风波,再者说,这为圣泉秘境而来的强者可是数不胜数,小道还想着得证长生大道呢……可不能那么快就英年早逝……”
“这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啊,我看这样,咱拿到重在参与的安慰奖,立刻跑路如何?这云梦帝国疆域何止万里,到哪不能逍遥自在。”
“他一定会去的。”云忆柳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她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已经大致了解了秦浩与戴氏宗族的恩怨,以戴氏宗族最注重血脉传承,断然不会允许血脉外流,再者为了断绝戴言蹊的执念,秦浩也是必死无疑,而对于秦浩来说,这个男人既然敢来,就没有道理在此刻退缩。
呼呼呼。
密室之内秦浩猛的睁开双眸,眸子之中有银色巨龙腾空飞舞,有无尽雷电奔腾。
秦浩龙族不死之体在浩瀚灵石的堆砌之下终于突破到第一个瓶颈,此时秦浩浑身关键节点都有不死血孕育,这些不死血让秦浩的恢复力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此时秦浩虽然依旧只是修神境大圆满,可实力丝毫不逊色于灵虚中品,再加上不死血运转下的恢复力,除非是尊者出手,灵虚境还没人能压制住他!
秦站起身来,将黑袍披在身上,踏出了密室。
“嗯?”云忆柳与无德胖道长同时脸色一肃,死死的盯着秦浩。
“秦兄弟,你……你出关了?”无德胖道长咽了咽口水,之前秦浩给他的感觉是极为不凡,可现在无德胖道长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头收敛了所有气势的凶兽。
云忆柳目中泛着光芒:“如今你的实力?”
秦浩没有答话,如今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强,龙族的不死之体以及龙族的神通术法,这些全面爆发出来能造成怎样的杀伤力?
“走吧。”秦浩淡淡道,飞扬而自信。
“等等……等等。”无德胖道长追上秦浩:“现在满城都在缉拿你,秦兄弟即使如今再强,可也不过修神境,连灵虚境都算不上,那可是两大王侯,半圣之下的最强战力,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不是找死吗,这个……我们得从长计议。”
“不必了,如今各大门派强者都已聚集在这东方之城了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戴氏宗族决对不敢在此时对我动手!”秦浩眯着眸子:“正好,我也想去会一会这天下豪杰,看看这所谓的上位面到底有多么了不起!”
无德胖道长一愣,随即唉声叹气,跟着秦浩而去,总觉得自己这条小命说不定就得搭在这舍命陪君子上。
云忆柳却是勾起一抹笑容,这个男的果然不断的给她惊喜。
她似乎已经看到满城风雨的画面。
此时扶摇之地最大的醉花楼之中。
歌姬长袖翩翩,舞动着婀娜的身躯,亦有女子温婉的唱着歌谣。
而大厅之中,云梦帝国最强的年轻一辈聚拢一趟,坐而论道。
其中有云梦帝王之家的六皇子!有力族天骄,有圣族雪藏的圣子,亦有不死战皇一族的战斗狂人,当中,还有道家佛家的核心子弟前来,剑修刀域的代表,云梦武学院的佼佼者同样有赴宴者,好不热闹。
“此番圣泉秘境开启,必是我等囊中之物,何人可与我等争锋!”
“天骄云集,倒是一件盛事,来,你我饮尽这杯烈酒。”
无数人围绕着这群天骄,或仰慕,或嫉妒,或叹息……
秦浩却是领着何遇,云忆柳以及无德胖道人自顾自的往上迈去。
“站住!”忽然一声厉喝声响了起来,一个有着精致五官的男子看了看秦浩,笑道:“敢问阁下名讳?”
“秦浩。”秦浩淡淡道。
“难不成是帝国秦家的公子?”
“不是。”秦浩看了一眼这家伙,说道:“我来自下位面。”
下位面?
男子瞳孔一缩,随即冷笑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呵,下位面竟然也有蝼蚁爬了上来,不过这醉花楼可不是你能迈上去的,你还不够这个资格,另外,若是你也想打圣泉秘境的主意,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免得自取其辱。”
这男子继而对着云忆柳以及何遇笑道:“两位姑娘又何必与这么一位卑贱之人一起,不如我邀请两位上醉花楼一叙如何?”
秦浩没有搭理此人,继续往醉花楼行去。
“我让你站住!”男子瞳孔一缩,竟是朝着秦浩的后背攻去。
呼呼呼。
这一拳在接触到秦浩之前被一缕缕剑意散去,秦浩回过头来,忽然笑道:“听说云梦帝国尚武,割袖即视为决斗,那么,你敢接吗?”
只见秦浩一指切割下黑袍的一角,扔掷在对面男子的脸上:“若是不敢,就滚远一点。”
“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秦浩摇了摇头。
“桀桀,既然你不知好歹,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记住了,我叫王硕,帝国侯爵之子,远不是你这种下位面之人可以比拟的。”王硕冷笑连连,同时割下袖袍上的一角。
决斗!
秦浩耸了耸肩,指了指醉花楼对面那空旷的擂台:“就在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