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势的侵略,啃噬着她的嘴唇,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失落和伤心的味道。
阮灵的眼前亮起明亮的光芒,什么都看不清楚。
身体生出一种奇怪晦涩的感觉。
她后背抵在坚硬的墙壁上,浑身滚烫,犹如着了火。
直到他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怔然的睁开双眸,余光处,似乎看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飘过。
“那是……”她用力拍打少年的胸口,叫道,“裴殊!外面有人!”
待触及到少年的双眸,她不由一愣。
他双眼通红,脸颊也泛着不太正常的红色。
“裴殊,你怎么了?”她抬手摸摸他的脸颊。
滚热。
“你病了吗?”
不,她很快否定。
想到刚才飘过的两个身影,阮灵皱眉。
他这个症状,倒是很像她之前用来对付花含香的东西。
莫非谢必安和范无救来报复?
她心思转念,捏住裴殊的脸颊,“裴殊,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裴殊扣住她的肩膀,勒的有点疼。
他眸中的红色稍稍褪了一点。
趁着他稍微松开她的瞬间,阮灵反手摸过供桌上插着小雏菊的陶罐,把里面的水哗啦泼到他脸上。
陶罐里的是清水,每天都会有信徒来更换清水和鲜花。
水一滴不剩的全都泼到了裴殊的脸上,头上。
水滴顺着他的乌黑发丝,以及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下来。
他怔怔看着她。
“清醒了?”阮灵一只手还举着陶罐,双眸清冽的瞪着他。
如果他再发疯,她就把陶罐砸到他脑袋上。
外头躲在暗处的黑白无常,看见这一幕,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谢必安泪流满面:“完了完了完了……竟然让他中招了……我会死吧,将来一定会死的吧……”
范无救看起来依旧冷酷,但脸上的肉却一直在颤抖。
但他习惯扮演高冷的角色,心底再害怕,也是不能显露出来的。
起码不能显露的太明显。
“别,别怕!”他强自镇定,声音颤抖,“不是查过了么,他现在只是个凡人,什么都不知道。”
“可,万一……”谢必安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低声说,“万一他以后知道了呢?”
“大,大不了被他收拾。我老黑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魂飞魄散都不怕。”范无救神情坚强。
“你确定那位大人会让你这么痛快吗?”
“……”范无救想了想,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郑重其事的递给他,“你先杀了我吧,记得动手要快。”
谢必安再次泪流满面。
范无救道:“要不,趁机弄死那个小土地吧。以后就没人告诉他这件事了。”
“好主意。”
于是一黑一白俩只鬼,就继续蹲在土地庙门口,准备找时间干掉阮灵这个后患。
土地庙里头。
裴殊虽然还是身体发烫,但眸子已经逐渐清明。
他收回手,看见面前小姑娘的嘴唇,红红的,唇上有点破皮,脖子上也有一点暧昧不明的红色痕迹。
是他刚才留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