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洞府的主人
白宁清道:“我祖先在笔记里说,这座茅草房的历史非常悠久,是春秋战国之时,一位厉害的修道者留下的。那位修道者修习的是至阴的功法,很长时间难有寸进,他便来到了地府之中,在鬼见愁森林里修建了一座简陋的洞府,在这里修炼了三百年,最后终于成功渡劫,飞升成仙。我那位祖先也是意外找到这里的,这周围有那位大能布下的阵法,咱们藏在这里,很安全。”
我心中高兴,拿出了手机,安毅还没有回我,我又给他留言,说了这里的位置,让他直接来找我。
留言之后,又觉得不妥,安毅进入鬼见愁太危险了,还是我去找他比较合适,便再次留了言,等他一回信,就去找他。
我们在鬼见愁森林里走了快一天了,刚才那一通疾驰很耗费灵气,正好可以在这里修整一下。
这茅草房周围长了不少灵植,都是可以吃的,很多灵植的年份非常高,有的上千年了,我摘了一些,拿了房子里的锅碗瓢盆,升起异火,打了水,煮了一锅菜汤,加上我特制的调料之后,味道非常的鲜美,两人的眼睛都不由得一亮。
我给二人一人盛了一碗,两人吃得狼吞虎咽,唐明黎就不说了,连白宁清都吃得一点不剩。
“元君瑶,你这菜汤做得真是人间极品啊。”白宁清忍不住赞叹道,“我也算吃尽了人世间的山珍海味,但和你这个比起来,那些都和猪食一般。”
我笑了笑,说:“白宁清,你这就夸张了,我不客气地说,我这菜汤的确做得好吃,但也没有好吃到你说的那个地步。”
白宁清道:“你这就谦虚了,过分的谦虚,等同于骄傲。”
我噗呲一声笑了,侧过头去,正好看到唐明黎,他正盯着手中的空碗发呆。
我奇怪地问:“唐家主,怎么了?不合口味?”
唐明黎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望着我,说:“这菜汤,我好像吃过。”
我的心抖了一下,说:“唐家主说笑了,来,来,再喝一碗。”
见他没有再提起,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心中有些歉疚,我给他吃忘情川之水,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真的有资格去评判怎样是对,怎样是错吗?
他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恨我吧。
我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说:“你们慢慢吃着,我到处看看。”
说罢,从客厅里出来,在草房子里漫无目的地转着,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书房,里面还有几只书柜,但里面的书都没了,也不知道是那位古代大能带走了,还是被后来的人给取走了。
屋子里的陈设和春秋战国时代的差不多,有一座榻,榻前有一张矮几,我坐在榻上,扶着矮几,手指轻轻拂过桌沿,这可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古董啊。
忽然,我动作一顿,似乎在桌子下面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立刻将矮几翻过来,发现矮几背面刻了几个字,是用的大篆,但我能够看懂。
我一看,立刻就惊呆了。
那三个字,我非常的熟悉。
阴长生。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了一次,真的是阴长生三个字!
难道……难道当年在这里修炼多年,最后飞升成仙的大能,就是阴长生前辈吗?
我心中一阵惆怅,也不知道前辈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便拿出手机,留言道:“阴长生前辈,我来到地府,看到了一处茅草房,竟然是您曾经的洞府,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没有人回答我,仙人闭关,不是一朝一夕的,修炼无日月,说不定等他出关之时,我早已经飞升,或者,已经死去,进入地府,转世投胎了。
我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这一别,竟是永远吗?
心中幽幽地叹息,是我,害了他。
我从书房里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想起以前阴长生前辈跟我说起的点点滴滴,竟然是如此的吻合,让我心中又多了几分酸涩之感。
这时,唐明黎缓缓地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长廊之下,静静地望着我的背影,风缓缓鼓起我的衣摆,发出轻微的裂帛之声。
此情此景,仿佛在什么时候看到过,那种熟悉感,就像是从心灵深处长出来的一般。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向他,不由自主地朝他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抓紧了一般,紧紧地盯着我的脸,不愿意移开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猛地从地下钻了出来,朝着我张开了血盆大口。
“小心!”唐明黎大喊一声,我还没有回过身来,他已经冲到我面前,将我推到了一边,而那张血盆大口从天而降,将他猛地笼罩住,吞了下去。
“不!”我大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冲过去,那是一头巨大无比的怪兽,它长得有些像恐龙,足有五层楼那么高,背上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绿色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口中发出一声长啸。
它一挥翅膀就将我整个扫了出去,它居然是一只七级的异兽!
但此时此刻,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脑中一片空白,胸膛之中闷闷地,仿佛压着一座大山,让我喘不过气来。
“吐出来!”我从地上爬起,稳住身形,拿出了吞魂剑,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泪水:“把他给我吐出来!”
“元君瑶!”白宁清大声道,“快回来,你不是它的对手!”
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提起剑,使出了我还无法掌握的一招。
《侠客剑谱》第九招: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剑气在空中化为一道重锤,从天而降,直直地朝着怪物的脑袋打了出去。
轰!
金锤重重地打在了怪物头顶,发出一声闷响,恐怖的是,那怪物的脑袋居然只是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剑伤,黑色的血从里面涌出来。
这雷霆般的一剑,居然没有让它受什么大伤,但彻底地激怒了它,它对我发出一声怒吼,吼声带着凛冽而腥臭的风,朝我铺天盖地地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