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过短短功夫就已经办完了五十张卡,有好些顾客甚至一人就开办了两三张卡,根本供不应求。”
“剩下好些没有办上卡的顾客,听说咱们会开分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叶浮珣满意地点点头:“且不用太急。咱们的店刚开业,先好好将这一百名顾客服务好,把口碑做出来了,再慢慢开分店也不迟。”
“是,娘娘。”
开业典礼渐渐散去,叶浮珣亦和纪衍诺一同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想起太后娘娘说的话,不由问纪衍诺:“殿下,臣妾听说永乐公主向皇上相求,得了允可能够回京常住了。”
纪衍诺颔首,这件事他是知晓的。
“只是,那一日发生了永乐公主敬献给皇上的功德石有毒之事,臣妾见皇上震怒,还以为……”
没想到揭穿了功德石有毒之事,永乐公主还是设法留京成功,这让叶浮珣颇是惊讶。
纪衍诺将她搂在怀里,下巴在她的额前轻轻婆娑,嘴角一扯道:“永乐公主之所以能够取得父皇的原谅,并且让她留京,是因为她给父皇送了一座矿。”
叶浮珣张大了嘴,永乐公主原来这么土豪,连矿都有?
“父皇龙心大悦,才免了永乐公主之过。”
叶浮珣听了恍然大悟。
突然她又想起了系统布置的任务。
“请宿主想办法揭穿永乐公主的阴谋,让皇上查出功德石上的毒实为永乐公主故意所为。”
她当时分明是将任务完成了,而且连奖品都领到手了。
从系统任务来推理,皇上应当已然认为功德石上的毒是永乐公主故意所为才是。
所以说,这里头究竟是哪一个环节不太对?
纪衍诺见叶浮珣困惑,笑着问她:“阿珣是不是认为永乐公主根本是知晓功德石遇银生毒之事?”
她坦然点头,嘴巴微撅:“虽说功德石的石材材质实属罕见,但臣妾以为,既然是要敬献给皇上之物,断无可能那般轻忽。”
“再者说,永乐公主可是自幼在宫中长大,对这种事情应该更为敏感,更加注意才是。”
纪衍诺含笑的搂紧了她,薄唇在她天鹅般修长洁白的颈项上落下一吻:“阿珣聪慧。”
“不错,永乐公主绝对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叶浮珣诧然,“殿下,那您的意思是皇上其实并不相信永乐公主真的不知晓功德石遇银生毒之事?”
“自然。”纪衍诺扯扯嘴角,与父皇斗心眼,永乐公主还差得远。
“那……”叶浮珣按住纪衍诺欲偷香的唇,“您的意思是皇上故意装作相信,然后把永乐公主留在京城,正好观察下她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对。”
叶浮珣轻轻地吁了口气,这么说来就合理许多了。
她挨着纪衍诺的胸膛,手指无意识的戳着他的掌心,忽地问道,“永乐公主原本就是那样嚣张霸道的性子么?”
纪衍诺挑眉,对永乐公主他其实并不熟悉。
七岁前和永乐公主几乎没有怎么打过交道,而他回燕国后,永乐公主又已经离京。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永乐公主。
事实上在宫宴当晚,他的书桌上就已经有了一份关于永乐公主的非常详细的资料。
“永乐公主是前朝年纪最幼的公主,自幼颇得先帝欢心,是以性子亦较任性肆意。”
“那她今日在丝芭馆闹事,恐怕原因有二。”叶浮珣猜想道,“其一,咱们揭穿了她的功德石遇银生毒之事,她怀恨在心。
其二,她想让皇上知道她还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公主,性子未变,这样容易消除皇上对她的猜疑。”
他没有说话,只沉沉地看着她笑。
叶浮珣不满意地一叉小腰,下巴微扬:“怎样?臣妾若是分析得不到位,殿下您倒是来辩论一下呀!”
“爷可不敢。”纪衍诺眼底布满笑意,看着假作凶巴巴模样实际娇俏又可爱得叶浮珣,将她拉到怀里亲了一记,“阿珣聪慧,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她的分析,确实与他想的一致。
隔日上午,叶浮珣去兰熙宫请安。
一进大殿,三三两两候着的嫔妾们忽地就都噤了声音,一个个既是好奇又是拘谨地悄悄打量着叶浮珣。
自打中秋节过后,府里头好几位嫔妾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打发出了太子府。
美其名曰送去乡下庄子里消暑,只谁都知道,这一去,怕是想回来就难了。
和被打发走了没有差别。
而有心的嫔妃都细细思量过了。
被送去庄子上消暑的嫔妃,几乎都有在中秋家宴上故意装扮成叶侧妃的模样。
这其中原因,怕不就是惹恼了叶侧妃?
叶侧妃恼了,去殿下那儿吹吹枕边风,结果不言而喻。
对她这样的行径,要说不恨那自是不可能的。
可,人家是侧妃娘娘。
又是被殿下捧在心尖上的侧妃娘娘。
怕是就连太子妃,都不敢随便得罪她。
她们不过是小小的低位嫔妾,哪里敢去和叶侧妃对着干。
除非在太子府呆得烦了,想去乡下庄子了以残生,不然的话,还是识时务为好。
再说了,人家叶侧妃也不是那种惹是生非之人,如果不是被送走的嫔妾们不自量力去模仿她,叶侧妃怕是也不会气成那样。
换了谁被人一通模仿,能不气?
嫔妾们换位思考一下,就都表示能理解。
好歹叶侧妃平日里见到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一点儿不摆谱。
不像张侧妃,时时用鼻孔看人,仿佛人人都低她一等似的。
一个不小心遇着张侧妃心情不顺了,无端罚她们跪一跪那是常有的事。
算起来,叶侧妃其实好相与多了。
别的不说,单说后院里和叶侧妃交好的朱美人,就时常见叶侧妃亲自去朱美人院子里找她说话。
多亲切。
朱美人得了第二,定然也是因为叶侧妃在殿下面前替她说了好话!
这就证明了,讨好了叶侧妃,在这府里头才会有好日子过!
好些嫔妾暗里思量了又思量,总算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