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号角起,大锤直咚咚敲打城门。
京城的百姓都被惊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攻城了!”
“赵阳王反了,攻城了!”
有人惊呼,此声将百姓的焦虑唤起。
这么多年来,大孟国泰民安,边疆的战乱更是与他们无关,京城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偶一听居然有人要攻打京城,个个皆是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中。
朝臣也是焦头烂额,他们纷纷谏言:“皇上,这赵阳王必须要除掉啊,您若是再念及兄弟情,恐怕这天下都要拱手相让啊。”
皇上气急攻心,怒拍桌面。
他是万万没想到赵阳王竟是个笑面虎,这么多年他都在假意迎合自己,做出一副十分深情的兄弟情。
而他,当真是认真了,还信了。
此为帝王之术的,大忌!
皇上起身,刚想说话,整个人往后面倒下,德公公惊呼:“传太医!”
朝堂大乱,皇上病倒的消息不知被谁走漏风声,百姓更为惊恐,赵阳王的军队士气大增,更加勇猛的攻城。
谁不想封王称相,赵阳王的心腹等人都气势昂昂,势必要将赵阳王推到皇位!
云宵殿,容妃满是愁容,侯在皇上身边,小声抽泣。
叶浮珣给皇上诊断过后,神色间有些凝重和生气:“好一个赵阳王,他竟敢跟父皇下毒。”
“珣儿,父皇他。”纪衍诺立即从梨花凳坐起,看着躺在龙榻上奄奄一息的皇上,微微攥拳。
纪若白更是眼泪啪嗒直掉,拉着皇上的手,哽咽:“皇爷爷。”
叶浮珣叹口气:“父皇怒极攻心,使得毒提前发作,此毒为断肠散,赵阳王是一点一点下毒。”
“所有人听令,皇上中毒病重一事,绝不可走漏风声。”纪衍诺快速冷静下来,他扫视一圈,冷声道,“要是让孤听到任何风声,在场所有人都得丢命!”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谨遵王爷殿下所言,绝不透露一丝一毫。”
纪衍诺暂掌皇权,他派尉迟将军跟丁佟各带兵,守东西两城,他自己则留在宫中主持大局。
国就算破,也不能乱!
尉迟将军直抄西城,跟赵阳王的一支精锐兵打斗。
从前白日里,街上到处都是采集的人,而现下因为战争一事,整条街道都看不见一个人影,百姓们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忽而,空无一人的街道,快速踏过一群骑着马的精兵,他们神色严肃,腰间皆是配了长剑在手。
躲在屋中不敢出门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顿时摇头叹气,“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现在家中存粮不多,可这种保命的时候,又有哪家商户还愿意贩卖呢。”
大家都想活命,那便是不出门,家中一定要有足够支撑他们生存下去的粮食。
商户们想要发黑心财,自然大可以将粮食的价格提高至从前的几倍,可商户们同样也是人,在面对杀人不眨眼的赵阳王一方人时。
只有死路一条,如此一来他们也不愿意为了一点钱财,而将性命丢去。
屋中躲了好几个百姓,他们虽然都生活在天子脚下,可生活也过的清贫,本以为再怎么样京城会比其他地域防范要更强一些,可不曾想,最先出事的就是京城。
而赵阳王一派更是心狠手辣,他们几个前几日还目睹了赵阳王将一不愿臣服他的百姓,二话不说便杀了。
这么狠毒的一个人,如何能当得上帝位呢,百姓们对于赵阳王的印象,一提起他这个人,都是觉得口风十分不好。
若是这场战争中,赵阳王取得了胜利,那他们这些百姓的日子,以后将是苦不堪言,甚至是水深火热。
反观,若还是当今天子坐朝。
他们的生活便会同从前一般无异,却是过得十分幸福,哪一人更合适这个帝位,百姓们心中都知道,都清楚谁当上帝位对他们才最有利。
而赵阳王也知道百姓不臣服他,毕竟自己在封地那么多年不清楚京城百姓,但在这里,只能有一人才可以赢,而赢的那人,注定只能是他,也只有他可以赢。
赵阳王为了赢,直接用尽手段,将那些不愿意对他低头的百姓,全部派人抓了起来。
现下,赵阳王正在去关押百姓对地牢。
地牢的守卫见他了来此,恭敬行礼,随即打开了地牢。
里面被关押的百姓见赵阳王来后,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于他们而言,赵阳王就是个起兵造反,害了他们生活的人,他们于赵阳王,亦是永不低头。
“说罢,我已经给了你们考虑的时间,你们现在到底愿不愿臣服于我?”赵阳王冷眼看着百姓们。
一旦这些百姓臣服他,他便可以将这些人放回去,从而令他们发出归顺赵阳王是很好的事情。
毕竟他怎么强求,也没有身为百姓他们的话,更让人信服。
“呸!”
一年迈的老者瞪了眼赵阳王,在他说完那些话后,狠狠的朝着地上碎了口唾沫,显然对赵阳王的印象恶心至极。
“你莫言多说,我们不会听你的,这个天下也终究不是你这种人可以上位,终有一日,王爷殿下会守住京城。
而你那个时候不过便就是一个阶下囚而已!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者虽然年迈,可说话一丝一毫也不含糊,面对面色越来越阴沉的赵阳王毫不惧怕。
这个皇城,他赵阳王是绝对登不上去。
老者对身为王爷的纪衍诺非常看好,且老者本就看不上这种谋反之人。
其余百姓听了,纷纷点头附和。
他们皆是不会去听赵阳王的话,不会朝着赵阳王低头。
赵阳王面色已经非常阴沉,整个人都气压都非常的低,许久以后他勾唇冷笑,目光凶狠笑道:“既然想死,那我便成全你们。”
话音落下,赵阳王看了眼身侧的守卫。
守卫瞬间了然,抽出长剑,将里面的百姓全部解决。
“将他们的尸体,全部挂上城楼以示警戒,若是不归顺我的,下场便就如此。”赵阳王说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