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海滩上许多女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了,对他倾慕有加、赞不绝口,甚至有的还流着口水。
而段清缘,他没有去瞥其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哪怕一眼。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冯蓁蓁面前。也不说话,手直接伸向她,找她要衣服。
此时的段清缘,眸中尽是冷漠,没有任何情绪。冯蓁蓁抿抿唇,也不说话,乖巧把衣服还给他。
段清缘穿衣服和裤子时,她还一直盯着。而且她的心中还在纠结,纠结要不要告诉段清缘,今天晚上墨阅辰约她。
段清缘不知道现在她又有了新的心事,穿好衣裤后,依然不太想搭理她,就冷冷扔她一句说:“吃午饭去,我请你吃。”
这下子,冯蓁蓁又点了点头,说:“嗯。”
当段清缘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时,她又尽快跟过去。同时她决定了,还是不要对段清缘说那件事情了。毕竟那会儿,她自己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那么多决绝的话。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顶多就是普通朋友。
离开海边后,段清缘载着冯蓁蓁来到了七八里外的一家餐厅。他们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
不过,从进屋、到点菜、到开吃,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谈。一直都微低着头,沉默的吃。
段清缘没有想不开,冯蓁蓁的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盛时不再来,百年忽我遒。世界在庞大的雨水里变得安静,变得孤单,变得寂寞,变成了一个让人悲伤的星球。
虽然吃饭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无比沉闷,可是时间在他们两人看来,依然过得那么的快。
午饭过后,段清缘又将冯蓁蓁载回市区,送到花语馨愿小区大门口。跟而,他到自己公司上班去了,冯蓁蓁则回到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那幢别墅里。
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想好了晚上到底要不要去赴墨阅辰之约。
而她最终的决定,那就是去。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墨阅辰做伤害冯家人的事情。
晚上八点多钟,她从小区出发,坐车来到大明山水大酒店。
刚到顶层,刚到墨阅辰所住的客房门口,她又立马看见了Joseph。
因为之前冯蓁蓁并没有通知他们说今天晚上她会过来,所以见到她时,Joseph还感到特别意外。
“冯小姐……你来了……”Joseph还面露欣慰的喜色,一面跟她打招呼、一面跨前走向她。
见Joseph迎上来了,冯蓁蓁又立马停步。不过,面对Joseph的热情,她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
由于实在是厌恶Joseph这张虚伪的面孔,所以她的眼睛也一直看着别处,直截了当说:“去告诉墨阅辰,我过来了。”
Joseph也不废话,又点了下头,依然对她比较礼貌、比较恭敬,说:“行。你稍等。”
冯蓁蓁还是不看他。他推开房门,进屋一会儿后又出来了,再对冯蓁蓁说:“可以了。冯小姐,墨总在里面等你。有请。”
听之,冯蓁蓁仍旧不应他,不屑于理他,直接提步进屋。
走进屋里后,她看见墨阅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墨阅辰,我来了。你约见我,所为何事,你说吧。”当墨阅辰还没有扭头看她时,她又极其爽快的说,没得一句废话。
冯蓁蓁会是这样一副冷漠的态度,墨阅辰似乎早就料到了。所以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望向冯蓁蓁,神色和表情均与从前无异,显得那么镇定、那么从容、那么温和。
“蓁蓁,听说佛爷走了半个月了,而这半个月,我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好好找你聊天。所以今天,我想找你聊天,谈谈一些事情。”他对冯蓁蓁说。说完还刻意紧紧拧眉,装出一副内心沉痛的表情。
走着走着,冯蓁蓁的脚步,停在屋子中央,不再向前。
她也懒得多看墨阅辰。反正此时,她给人感觉很是高冷。又语带极大不满问:“什么事情?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谈?或者你跟佛无心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谈?”
墨阅辰又浅浅一笑,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慢吞吞往她面前走、一边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有的,蓁蓁,有的。比如,佛爷他虽然死了,可是我东南亚虚桴集团还有一批重要资料,我和我的人尚且都不知道它们藏在何处。”
墨阅辰这么说,冯蓁蓁自然立马明白了他今天找她的直接目的。原来是因为钱财方面的东西。
她又忍不住撇唇冷笑,说:“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佛无心死之前,可没有给过我任何资料。”
在走到距离她不过半米远时,墨阅辰才停下脚步。
墨阅辰仍旧直接得很,又用银靡的目光端详着她,用耐有寻味的语气说:“没有给你,这我相信你。只是我还听说,在佛无心临死的前两天,段清缘也一直待在医院里陪着他。而你跟段清缘已经离婚了,那么那些资料,会不会是佛无心交给他了?否则他怎么这么殷勤,竟给曾经的敌人送终?”
墨阅辰一面在寻求答案,一面又在挑拨离间。冯蓁蓁听着,俏丽的面庞上又浮现许多戾气。对于墨阅辰这个人,她也更加的看不起。
“没有。绝对没有。”她很是肯定说。
墨阅辰又故作惊讶的挑眉,神色悠然询问,“哦?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出于无奈,冯蓁蓁又用轻视的眼神瞄了瞄墨阅辰。而后她还是冷笑,并且充满信心说:“如果佛无心交给他了,他会第一时间交给我。他跟你完全不同,对于钱财之类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他也不缺那点,因为他的思远集团,是那么的强大。”
冯蓁蓁也以为,她的这番话会气到墨阅辰。结果她又想错了,墨阅辰的脸皮比她想象中还要厚得多。
墨阅辰依然淡定无比,甚至还故意笑出声来。他围绕着冯蓁蓁迈步几圈,打量了她几圈,跟而在她耳边说:“哼,他不缺?真的不缺?蓁蓁,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相信他了?”
冯蓁蓁又想也不想说:“这一点,我一直都相信他。他从来都不吝啬,没有把金钱看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