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机器管家有经验,有什么问题你们求助管家就行了。”
三梓晴说完。也不想磨叽什么,直接把三个孩子送进了农场。
一进去农场,三禹铭兄妹俩便带着孩子蔫蔫的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红了眼眶。
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弱小,给姑姑帮不上忙而感到颓丧自责,愤恨自己为什么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可就是帮不上忙,永远的拖后腿。
“哥哥,姑姑她会有事吗?”三禹敏声音带着哭腔道。
“不会的!姑姑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三禹铭心里也害怕,他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但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也为了让自己心安,依旧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
“嗯!姑姑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三禹敏似乎从哥哥的话里得到了信心,也神色坚毅道。
“哥哥,我们还要更努力更努力,要努力成为姑姑的依靠,保护姑姑。”
“好!等安全之后,我们就重新安排学习计划,你不可以再找借口偷懒了!”三禹铭认真道:“你再想偷懒,我也不会再让着你了。”
“嗯!糖糖会努力的!一定不偷懒了!”三禹敏双手握拳,为自己打气加油。
“咯咯咯咯……”
兄妹俩严肃认真的立志氛围被无邪欢快的笑容给打破了。
兄妹俩下意识往声音源头看去,发现是来自于新认识的小弟弟。
原来,因受到严重惊吓而一直哇哇啼哭的婴儿在进去到农场后,看到农场里不一样的风景,便停止了哭泣,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
当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羊羔在他身旁悠然吃草时,便觉好玩,直接上手扯住羊羔脖子上的羊毛,把小羊羔扯痛得咩咩叫。
兴许是觉得好玩,小家伙竟自娱自乐般咯咯笑了起来。
看到哥哥怀中的弟弟那纯真治愈的笑容,三禹敏惊喜道:“哥哥,弟弟好像不哭了!”
“他好像在笑!
哥哥,他笑得好好看呀!居然还有两个小梨涡,小梨涡看起来好可爱!”
三禹敏连连惊喜出声,下意识伸出手指去戳弟弟的小梨涡。
当感觉到那又软棉又丝滑又有弹性的触感时,顿时瞳孔地震,情不自禁感叹:“哇!哥哥,弟弟的脸蛋好滑好软,比剥了壳的鸡蛋白还软滑嘞!
哥哥,你也摸摸,摸摸弟弟的小脸!”
“是呀!真软滑!”三禹铭也伸手摸摸,然后改为捏捏,笑容满足道。
同时心里也发出疑问:弟弟的脸蛋比鸡蛋白还软滑,那有鸡蛋白好吃吗?是什么味道?
小婴儿正和小羊羔玩的开心,冷不丁被人打扰,很不开心,眉毛嘴角都往下耷拉,一副要哭的架势。
可是,当看到是哥哥姐姐时,以为是哥哥姐姐在陪他玩,又重新绽放了干净而又纯洁的笑容。
他这笑容一出来,又让兄妹俩惊喜不已,瞬间忘却了刚才的忧愁。
“哥哥,弟弟好可爱!”
“嗯!很可爱!”
“哥哥,弟弟……”
……
三梓晴不知道三个孩子进入农场后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此时的她在解决了后顾之忧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没了后顾之忧,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状态中去。
其实,三梓晴不想送兄妹俩进农场的。
因为孩子大了,思想这块会因为年龄的增大而变得越来越复杂。
她不确定兄妹俩长大后会不会为了某种利益,抛弃她这个有养育之恩的姑姑,站在她的对立面,和她作对。
所以,自从三年饥荒过去,三梓晴就有意识的减少了两个孩子进入农场的次数。
最近两年,更是只仅仅两次,每次都不过是半个小时内。
更别说是在容易暴露一切的火车上。
但是,目前情况太危险。
她有预感,如果这次不把孩子们送进农场,可能会有一个大遗憾。
再加上突然多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所以,她才果断地的把两个孩子连同突然的婴孩送进去。
把孩子送进农场之后,她便用微透光的窗纱把窗户给遮挡了起来,火车顶上的灯,也被她用东西给罩住了。
瞬间,昏暗吞噬了光明,代替光明笼罩住了整个包厢。
隐藏在这昏暗的环境里,三梓晴得到了一些安全感。
虽然得到了一些心安,可心口愈加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在提醒着她,接下来会很危险。
果然,两分钟后的事态发展,让她的第六感应证了。
“砰砰砰砰……”
包厢外有人在疯狂敲门。
“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例行检查!”
“警察,例行检查,开门!”
“砰砰砰砰……”
三梓晴没有坑声,而是背抵墙面,一边脸色难看的听着这震耳欲聋的撞门声,一边默默的揉动着发麻酸胀的右手腕。
同时警惕的盯着被窗纱遮挡,依旧隐隐透着白光的窗户,谨防窗口会出现歹人,并且会从窗户突破进来伤人。
因为阿根叔要支援西南战场,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叮嘱她练习,所以这几年,她确实有些懈怠了。
不然,就这么一梭子子弹而已,手腕怎么可能就被后坐力给震麻了。
“别敲了,里面知道了!不上当!”
“靠!王八蛋,白费老子那么多口水!”
“玛德贱人!老子进去了一定要弄死她!”
“行了,别骂了,拆门!”
门外的人似乎发现自己喊不出来人,暗骂了几句泄愤后也不喊了,直接干脆的拆起了门板。
在外面人的暴力作用下,门板开始剧烈摇晃,还扑簌簌的掉落了灰尘,扬起了一室的尘埃。
三梓晴用脖子上的围巾捂住口鼻,握紧手上的枪支对准门口,死死盯着摇摇欲坠的门板。
终于,三厘米厚的门板到底还是支撑不住,在外面人的暴力作用下轰然倒塌。
三梓晴在门板坍塌下来的那一瞬便立刻屏住了呼吸,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枪指门外,欲要射击。
却不想,没等她扣动扳机,在外面拆门的两个男人突然听到一阵锐利刺耳的哨声,果断放弃转身跑走,并仓惶躲进了隔壁的包厢,锁上了门。
随即,三个穿着制服的军人同志便出现在了三梓晴的视线中。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脑抽来了一句:“我不是特务,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