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最后,他们为了不占村民们的便宜,给自己落下话柄,还要专门花钱买村民们送过来的那些破烂东西。
僵笑着送走了最后一个热情的村民后,丁瑀毫不客气地一把关上门,垮下了那张驴脸。
看着堆满了桌子的东西,又想到因为这些破烂东西,自己和弥登又拿出去几十块钱,黑着脸怒骂道:
“玛德!这群只进不出的刁民!给出去三百五十块钱,却拿一堆狗都不吃的东西过来糊弄我们!”
弥登也很生气,虽然他们家世不菲,花钱也不受限制,但是一天内花出去两百块钱,怎么都很肉疼!
更何况,他弥家的条件,完全没有丁家的好。
一下子给出去的那近两百块钱,可是他一半的家当了。
这鬼地方还不知道要待多久,要是没钱傍身,后面的恐怕很难熬!
除非,要紧贴着丁瑀的屁股走!
弥登抬起头,神色凝峻道:“丁瑀,咱们必须得速战速决!”
“行!”丁瑀一口应下。
他也是一刻钟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丁瑀和弥登出发前,本来以为这件事很容易办成,所以是奔着一边戏玩乡下,一边慢慢摸索完成任务来的。
可是,他们完全没想到,刚到溪山村的第一天就被自己一向看不起泥腿子给狠狠上了一课。
还什么都没做,刚一见面就直接损失了三百块钱。
说好的乡下的泥腿子很蠢很没脑子呢?
结果,就这?
丁瑀是真的不敢久待了。怕他们两个留下来的时间越久,越是被动。
指不定还会因此把自己二人陷入危险境地。
想到自己二人费劲吧啦过来受罪的原因,丁瑀连行李都不想收拾了,直接拉着弥登开始商量起来。
二人商量了很久,决定先探探村民们的口风。
所以,带着水果糖和瓜子来到了月饼作坊,想要和正在忙碌挣钱的村民拉拉呱,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溪山村的村民们早就得到了族长他们的吩咐,并没有把村里的情况透露太多,只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再次受挫的丁弥二人都快被气死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打算换个方式,从孩子们下手。
只是,村里的孩子年龄都小,他们能问出的消息也是少的可怜。
就连学校落成仪式,上面的领导过来帮忙剪彩,他们也没有问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不过,因为他们上蹿下跳得太过频繁,倒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三梓晴并不知道村里发生的一切。
只是,因为时间的交错,她并没有看到新老师,也错过了溪山村小学的建成仪式。
只不过后来听平嫂子说,从首都来的两个老师在看到学校和她编的书后,都大为赞赏,一直说要跟她认识一下。
不仅如此,县里来剪彩的领导对她也是颇有兴趣,只是无奈不能亲眼见一见她。
三梓晴对此,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喜欢陌生人,更不喜欢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贵族子弟。
而且她很忙,虽然他们暂时和她成为了同事,可不太想理这些跟她无关的事情。
是的!她是真的很忙!
原本只是一个试探,可谁知季经理他们是真的信任她,跟她定了一千六百斤的月饼。
三梓豪的原先部队那边,也不甘示弱,定了两千多斤。
当然,金阳市的这边,也被她们五个打下了地盘。
不仅如此,还有隔壁的几个厂,就连省里的钢铁厂、煤矿厂,也都被她给安排下来了。
煤矿厂压根就不需要她们来跑,当时煤矿厂的采购部主任正好在供销社,尝过了月饼,直接拍板答应了。
事情就很顺利,完全都用不上她费尽心思准备的话术。
正当三梓晴她们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一个很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门。
“平哥,是谁呀!”三梓晴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待看到人,不由神情恍惚!
随即低下了头,露出了大吃一惊的神色。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不会吧!
三梓晴心里揣测不安。
她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这大半年以来的行踪,发现,并没有什么露马脚的地方。
苏州南从一进门,就一直在观察小院里的情况,原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可是,在察觉到眼前妇人的脸色时,不由感觉到怪异。
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跟这个妇人有过什么交集,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他这么疑惑,也就问出了口:“同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总感觉你很面熟?”
三梓晴在脑海里复盘之后,确定没有露出蛛丝马迹,这才定心。
当她调整好心态,就听到如此油腻的一句搭讪,不由嘴角抽搐起来。
她抬起头,一脸便秘地看着他,“同志,你当着俩孩子的面,搭讪他们的长辈,你觉得合适吗?”
这话一出,不只是苏州南裂开了,就连三梓平他们的也裂开了。
小肉包和小糖包不知道他们这些大人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不走了,也不说话了。
觉得无聊的他们,松开了牵着姑姑的手,朝堂屋一颤一颤的走去。
三梓晴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朝他们笑了笑,然后道:“我开玩笑的!不好笑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她也不觉尴尬,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好吧!”
“不过,同志,我还真见过你!”
“哦?”苏州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郊外的小树林呀!”三梓晴挤眉弄眼,“你是我见过的皮肤最白,最好看的男人!我还差点以为你是女人呢当时!”
这话一出苏州南脸黑了,阿良和三梓平他们都扭头憋笑了。
要不是怕当事人生气,他们指不准还真笑出鹅叫!
好在,大家都不敢太过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三梓平把茶水放在苏州南面前,道歉说:“同志,我这个妹子一向不太会说话,你见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