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所有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王福来身上,包括洪哥几人。
他们在暗自祈祷李天他们逃出去,然后找机会救自己,就算不救自己,也要替他们报仇,把三梓晴给撕碎了。
王福来被这个问题一砸脑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不过很快又恢复,插科打诨道:“哈!我让他们先走了!他们太丑了,可不能污了侄女的眼。”
他可不想让刚认识的这个侄女看扁自己。
“蠢!”阿根叔一眼就看出了他那拙劣的表演。
王福来理亏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而是眼神瞥向别处,就是不看他和三梓晴。
原本三梓晴还不懂阿根叔话里的意思,看到他的这个反应,一下子就懂了。
“王叔,你也太那啥了吧!就几只笨贼,还给溜了!你看我叔,用时少,效率高!”
她原本想说对方太菜了,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选择在外人面前,保留他的英雄形象。
虽然这形象,早已经完全支离破碎了。
听到仇人的话,洪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是那样的开怀畅意,隐隐有些癫狂之相。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看来,你们要一辈子活在我们的报复中了!哈哈哈哈!报应,报应!”
三梓晴怒了,上前狠狠给了他们两脚,恶狠狠道:“报应你个头呀报应!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虾兵蟹将,也好意思说报复!连我的面都没见着就落网了,有什么牛气的!”
“老天爷就算有眼,那也是倾向于我们这边的,像你这种恶贯满盈的人贩子,你觉得老天爷能站谁那边!”
说完,她不由嗤笑一声,“也对,就你这么蠢的人,又怎么会明白呢!要我说,他们抛弃你们去过潇洒日子也是正常的,就你们的脑残样,谁能放心跟你们混!
今儿个开始,而你们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仨,吃枪子的命,他们,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荣华富贵享不尽。真的是蠢得一比!”
说到这,三梓晴都不免同情起了他们,刀都悬在脖子上了,还看不清楚形势。
洪哥闻言,心里不由一咯噔,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就李天和李狗子不见了,其他人全给逮住了,瞬间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次进攻的策略是李天出的谋划的策,他让洪哥带着其他兄弟撬开门锁,从正门进来,他们从墙根进来,顺便接应。
可是,如今,陷进包围圈里,被捕的,却只有他们几个,李天和李狗子二人,却不见了踪迹。
可是,洪哥依旧不肯相信自己被背叛了,反驳道:“不!不可能!他们是不会背叛我的!贱人,别想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情义,哪里是你这个娼妇明白的!”
三梓晴最讨厌听到娼妇,赔钱货这些字眼了,从她穿越而来,都听过无数遍了!
她气鼓鼓地喘着粗气,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从墙角翻出一根光秃秃的扫帚,使劲地拍打在洪哥三人身上,一下又一下。
“娼妇,说我是娼妇!我看你才是娼妇,你们全家都是娼妇!你还是从娼妇肚子里出来的……”
扫帚打在肉体上那一声声啪,让人听了都不由心慌慌。
王福来见三梓晴如此凶悍,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根,你这侄女,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真他娘的彪悍,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的大老爷们儿这么有福气把这位小祖宗给娶回家!
只希望,未来侄女婿能抗揍一点,不然……少了点趣味。
阿根叔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白了他一眼,讽刺道:“不然呢,像你这么废物?”
王福来理亏地看天看地,看母老虎打人贩子,就是不看他。
心里却在吐槽自己的属下这么久还没把其他人贩子给抓住,让他在大家面前给丢了面。
发泄够了的三梓晴一脸畅快地把扫帚潇洒一扔,叉着小腰,一脸看好戏,好心解释道:
“嘿!哥们蠢货,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今天你们落到我们手上不是偶然。是我们演的一出戏叫瓮中捉鳖,而你们,是那被抓住的鳖。
你的另外几个小弟不在瓮里,你觉得是我们安排的瓮不够好吗?不!是你的小弟们看出了这是个陷阱,所以压根就没进瓮里面来!也没告诉你们仨个大蠢蛋,自己跑走了!”
解释完,想学前婆婆王婆子往他们身上吐一口唾沫,表示对他们的唾弃鄙夷和嫌弃,可自身的教养做不来这事,也就以脚代替了。
还别说,用脚踢人形足球,还挺软乎、舒服的,就是有点费脚。
王福来见三梓晴发泄完情绪后,就让人把洪哥三人给带走了,不然,他怕这三人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被三梓晴给折磨死了。
要死也得问清楚还有没有后手,不然,麻烦一茬接一茬,也是能磨死人的。
事情解决,三梓晴也可以安心睡觉了。
至于逃走的那两个人,她是一点都不担心,对方是个聪明人,能把自己的老大给坑了,就不会再回头。
就算回头,三梓晴也不怕,她宝贝多的是,不介意让对方多尝尝。
而另一边,李天带着李狗子一路逃窜回山洞,没敢多待,只是收拾好行李,就从另一条路下了山,摸黑来到了一片芦苇荡里。
“小天,我找到了!”李狗子抓着小船,高兴道。
李天闻言,立刻跑了过来,完全不顾芦苇扎在自己身上的刺疼感,和李狗子一起把船推进河里。
待船划出上百米,李天二人才敢放松下来。
“小天,这次,我们要去哪里?”
李天看了一眼身后黑乎乎的大山,冷声道:“去南方!去港城!”
“啊?好远呀!那我们还能回来吗?”
“能!”李天言辞笃定。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回来这片让人又爱又恨土地。
还别说,这兄弟俩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路南下的路上都很顺遂,没有被人发现身份。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唯一的一道坎,就是李天从宝县的一个小渔村游泳偷渡到港城时,在海里抽了筋,差点命葬鱼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