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别忘了
顾然一路爆笑的随着司机大叔一起尬聊,每次都被司机大叔怼得怀疑人生,直到车子停到了与莫笙约定好的地点。
“到了。”司机大叔熟捻的将车停稳,瞄了一眼计价表,随后笑眯眯的看着顾然,向她伸出右手,“姑娘,一百七十八,算你一百七好了。”
“……”顾然从包里掏出钱包,拿出了两张大红纸币,司机大叔接过之后,顺手从钱包里拿出三十块钱递给了顾然。
顾然也没有客气,将钱接过就下车,身后的司机大叔却冷不丁又冒出了一句,“姑娘,你可千万别忘了,替姜杰介绍一个好女孩啊!”
顾然原本小心翼翼的下车的脚顿了一下,脚有些软,差点就摔倒了。
“知道了。”她挥了挥手,挥别了自来熟的大叔,小跑着朝与莫笙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那家店是顾然和莫笙经常去的地方,所以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地点,一走进店里,一股凉气迎面扑来,吹得她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莫笙做的位置十分的好认,顾然一眼就看到了倚窗而坐的莫笙和严栗芫,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在严栗芫对面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严栗芫就猛地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可乐,看着顾然一脸的悲愤,“你可算来了,我们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我可乐都换了好几杯了!”
“抱歉。”顾然看着严栗芫面前放的那个空可乐杯,一点儿都不怀疑严栗芫话里的真是性,因为严栗芫下一秒就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我要去洗手间。”
她也是有苦说不出,喝了太多的可乐,肚子里全是冰可乐,不但胃凉,肚子也开始咕咕咕的叫,那滋味,一言难尽。
顾然看着严栗芫快步跑向洗手间的身影,有些想要笑,又觉得笑出来有些不厚道,正纠结中,莫笙开口道,“你主动联系我,是想要做什么?”
莫笙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双目烔烔的看着顾然,眼神清明,没有一丝杂质。
他很了解顾然,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情要求他,她是不会主动再来找他的,此时此刻她来找他,只能说,她有点事情需要他的帮忙,而且,很重要。
果不其然,顾然点了一下头,有些犹豫又有些尴尬,“是有点事要找你帮忙,你能帮我吗?”
莫笙原本还有些期待她矢口否认说只是为了想要见他才联系她的一颗心渐渐冷却,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一样,趋于平淡。
他将手里的杯子翻来覆去的观察,也没说帮不帮顾然这个忙,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想喝什么?”
顾然没有想到莫笙可以这样平淡的问自己喝什么,愣了一下,呆呆道,“冰柠檬水。”
莫笙点了一下头,将服务员叫过来,替顾然将柠檬水点了,待服务员走了之后,才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目光灼灼的盯着顾然,“你想问什么?还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
他灼热的目光让顾然无来由的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揪了揪桌子下自己的衣服,才开口道,“我要问的事,是关于陌言的。”
“陌言?”在听到陌言这两个字之后,莫笙明显脸色一变,连之前的淡定神色都装不下去了,他眼神犀利,“谁告诉你关于陌言的事的?顾以言?”
他激烈的反应和紧张的表情无一不向顾然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肯定也认识那个叫陌言的女孩子,而且,顾以言和莫笙都认识,并且很熟悉。
心里更加的好奇陌言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让这几个人提到她脸色都闻之一变,简直不要太厉害。
“没有人告诉我,不是顾以言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无意间想到的,你别逃避话题,你就告诉我,你认不认识陌言?”
顾然不希望莫笙对顾以言的成见越来越深,也不愿让莫笙知道是陆迟暮说出来的,不然以莫笙的脾气,恐怕要跑去将陆迟暮揍一顿才安心。
“顾以言真的没有告诉你这些?莫笙有些怀疑的将目光落到顾然的脸上,然而他看了好几秒,顾然都是一副坦荡的模样。
他终于相信这不是顾以言说出来的了,顿时有些挫败的后仰,瘫坐在了椅子上,抹了一把脸,有些颓废。
顾然也一直盯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莫笙被她盯得全身发麻,忍受不住了才瞬间爆了粗口,“靠!认识又怎么了?不认识又怎么了?顾然你有意思没意思啊?这么点事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
顾然现在提起陌言表情还那么平静,证明她还没有想起陌言是谁来,也没有想起陌言和她发生的一切,莫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他突如其来的爆发的脾气顿时将顾然给吓到不敢说话,好半响才再一次开口道,“那我认识陌言吗?我总感觉她很熟悉。”
莫笙哑口无言,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爆发不出也发泄不了,只能狠狠喝了一口可乐,发狠道,“认识!你们是闺蜜。”
顾然瞬间石化僵硬。
她想过她和陌言认识,想过和陌言之间有什么关联,也想过是不是偶然遇到过她,比较有印象,但唯一没想到,他是自己的好朋友。
这下子反倒是顾然沉默了半天,刚巧冰柠檬水到了,她端起来朝嘴里狠狠灌了一大口,终于感到嗓子没有那么干哑了。
她紧紧盯着杯子上的花朵图案,灵魂都跟着放空了,直到眼神开始干涩,她才开口道,“那她去哪儿了?”
她记得陆迟暮说过,陈泉和陌言是情侣,陈泉和陆迟暮他们都在找她,她也想要见到她,想见一下这个以前的闺蜜。
莫笙抿了一下唇瓣,有些挫败的耷拉下了脑袋,“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这三个字一直在顾然的脑海里盘旋,久久不散,顾然忽然就像疯了一样,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总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样,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脑袋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疼得厉害。
她痛苦的揪着头发,喃喃道,“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