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出租车师傅说,让他快一点。我给他双倍的车费。
一向都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出租车师傅展开惊天车,在车流中穿来穿去,很快到了机场。
但机场太大,要想找一个人,也不容易。而且登机口都有很多,我又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所以更不好找。
就在我惶然无措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周惜。
她一边走一边在打电话,手里只是拿了一下小巧的手提包。并没有提任何大包和行李箱。
所以她应该不是从外面回来,也不是从要出去。不然她这么讲究的人,至少也应该也应该带几句换的衣服,不可能什么行李也没有。我清楚地记得,上次她和我一起去京城,她一到酒店,马上就衣服了。她说经过长途飞行后,身上会有味道,所以一定要换衣服。
她不是从外面回来,也不是要出去,那她来机场干嘛?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来送人的。可是却不见她送的人。
我不管她,继续找罗博士。
但结果没找到,我甚至怀疑我的判断错误了,罗博士根本没来机场。
找了几圈找不到,电话又打不通,顿时觉得有些沮丧,最近真是烦心事多,心情越发低落。
转身往机场外面走去,却意外看到一头白发的罗博士和一中年美妇在交谈。正是周惜。
周惜竟然也认识罗博士?我之前就判断,她不是才下飞机,也不是去上飞机,那她就是来送人的了,难道她来送的人,竟然是罗博士?
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这时她们的谈话已经结束。罗博士往机场里走去。
我走过去,罗博士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些尴尬的表情,“曾小姐。”
“博士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前两小时还约了我,然后马上就变卦?”
“对不起,曾小姐,我有些急事,所以要赶着回去。我们下次再约吧。”
“博士,你突然的离开,不会是和我有关吧?”我试探着问。
“那当然没有,我就是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很抱歉,我要登机了,我们下次再聊。”
罗博士匆匆忙忙地和助手往里面走去。我越发觉得他有问题,想拦住他再问几句,这时周惜走过来叫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上班吗?”
“我找罗博士有点事想要问,周姨也认识他?”
“噢,博士锦城出去的知名学者,以前在一些场合见到过,今天在机场偶遇,就聊了两句,你和他也认识?”周惜说。
“才认识。本来想和他聊几句的,但看起来他很忙,只好算了。”
周惜轻轻应了一声,“那一起回去?你开车来的吗?”
“我的车被交警扣了,我打车来的。”我看着罗博士进也安检门,心里越发烦躁,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你有很急的事找博士吗?你看起来特别的不耐烦,好像和我说话都很烦的样子。”周惜说。
“没有了,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周姨是去哪儿呢?还是从哪里回来?”
“哦,我过来送个朋友。”周惜淡淡应道。
“周姨要送的人就是博士?你们是旧交?”
“噢,不是,我送的另有其人。另外的一个朋友,我们走吧,司机在停车场等我。你可以坐我车回去。”
周惜似乎不愿意多说,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我和周姨不同方向,我就不搭周惜的车了。我自己打车吧。”
“你去哪儿,我可以送你啊,我们正好顺路聊聊。”周惜转身说。
她一直要求我乘坐她的车,我要是拒绝,那好像也不太好。只好勉强答应。
我心里一直想着罗博士的事,也不说话,闷闷地呆着。越想心里越生出许多的怀疑。
这时罗涛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见到罗博士。我说他已经走了,见不到了。
罗涛也奇怪为什么走得么急,问知道是不是什么原因,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有些奇怪,倒像是躲着我一样。
罗涛说那回头再约吧,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是这样。
挂了电话,周惜问我是谁的电话。我如实说,是罗涛打来的。
没想周惜说了一句话很不爽的话,“曾念,你现在是申俊的妻子,不应该和那么多不相干的男人有太多的来往,这样对申俊的名声不好。”
我去,这就摆起婆婆的姿势来了?我那心里的躁气又上来了,但我强行忍了一忍,淡淡回应:“我知道了周姨,罗涛是我和申俊共同的朋友,也不是不相干的人。”
“我听说那个罗涛对你一直有些不好的想法,你们也一度走得太近了。你还说是共同的朋友,这有些强词夺理吧?”周惜说。
不好,我心里的躁气有些忍不住了。我咬了咬嘴唇,把要说出来的话又强行给憋了回去。
“你的身份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更要注意言行,不然人家会嘲笑申俊的。”
我不忍了。我忍不住了。
“周姨,我想你恐怕是真的误会了。罗涛真是我和申俊共同的好友。我的命都是他救的,我和申俊几番大难,要是没有罗涛,我们早就死了。周姨恐怕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所以罗涛是我们的恩人,绝非周姨所说的不相干的人,周姨这样说,对我不公平,对罗涛也不公平。”
我的言下之意,其实也很明白,你现在出来摆婆婆的姿势,我和申俊落难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我们好起来了,交朋友也要你来教?
周惜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也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她的脸也冷了下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干涉你们。因为我没有保护好申俊,是这样吗?”
“我没有权利责怪周姨,不过我们落难的时候,确实是罗涛在帮忙,不然我们早就死了。现在想想,那些一直想置我们于死地的,也都是袁家的人,所以方谁是朋友,谁是仇人,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不劳周姨教导了!”
我的话有些重了。但我是真的压不住火。
“曾念,你这样说,那就不太好了。我这些年没在申俊身边,也是有苦衷的,申俊落难的时候,我在国外。而且这些年,我也不能回锦城,所以才导致我和申俊一直不能相认。一个母亲,不能和儿子相认,这是有多煎熬多痛苦,你应该明白……”
“周姨,扯远了。我说过了,我没有权利指责你。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只是说罗涛是我的朋友,我和他的交往,是非常正常的交往,就是这样。”我越发的烦躁。
“曾念,别的不说,你的这种态度我就很不喜欢!不管罗涛是什么人,他终究是个男的,而你是有丈夫的人,你就不应该和他太多单独联系,既然你说那是你们共同的朋友,那你们见面,也应该是和申俊一起,不应该私下联系。”
我感觉自己已经烦透了,这些年我自由习惯了。没有人管,自己作主。忽然身边就多个人出来叨叨没完,我是真心接受不了。
于是我选择沉默。再怎么说,她也是申俊的母亲。我不能和她撕得太难看。我本身心情也不好,再说下去,没准我会说出更难听的来。
之前她一直要求我把名下的股权转给申俊,现在袁家又提出让申俊用新阳光传媒的股权交换宋城的股权,这些事一串在一起,我本身就心生怀疑。现在她又叨叨我和罗涛的事,我心里对她来的好感越来越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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