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雄心壮志

“我知道了，内心越是烦躁不安，那金色祭台便旋转得便越快！”东方杰强忍头脑的眩晕，不断让脑子去平静，去思索。

但，东方杰越是思索，越是研究，那转动就越是快的让他无法静心。

他死死的盯着那金色祭台的漩涡，越是无法平静，他就越是要思索，他要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自己所见所感，都在旋转。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一晃而过。

此刻的东方杰，双目瞳孔已然溃散，黯淡无神，整个人奄奄一息，随着精神力的大肆损耗，体内生机亦是消失了大半，仿佛随时都会殒命一般。

漩涡外的金天霸见状，立刻不由张嘴发出阵阵得意狂笑，与此同时，内心亦是不由暗暗嘀咕了一句：“一炷香时间，应该是那小子的极限了，若是继续下去，他势必身亡魂消不可，看在人才难得的份上，老夫要不要停止攻击呢？”

想到这里，金天霸立刻右手抬起，捏诀下，正欲一指点出！

但，就在其右手抬起的刹那，却是不由身子剧烈一震，抬起的右手，悬浮半空，久久无法放下，睁圆的双目，更是迸出滔天惊骇欲绝与不敢置信之芒！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金光谍影的旋转速度，怎么可能会自行变慢？”金天霸嘴巴张得老大，久久合不拢来。

他所言不假，此时此刻，那金色祭台的旋转之速，居然开始了慢慢放缓。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东方杰已经开始慢慢摸索到破解之法了。

“我明白了，这金色祭台的旋转，其实属于上古虚幻禁制的一种，说它是真的存在，它便存在，而你若认为它不存在，它便不存在。

端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难以捉摸。

至于这金色祭台会随着我心绪的变化，而不断加速旋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心在动，心不静，则万物皆动，心静，一切皆停。”东方杰好似自言自语，喃喃嘀咕了一句，其目中血丝，疯狂消散，烦躁消散，剩下的，只有一片古井不波的平静！

东方杰闭上双眼，尽量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就这么静静的闭上双目，好似整个心神，已然神游太虚，不再被外物所左右。

少顷之后，东方杰双眼再次蓦然睁开，其目内已是一片平静如水，他明白了，这一切终究也只是对心的磨砺而已。

心若静，则天地静，但说起来简单，真正要做起来，却是极为艰难，因为眼前的金色祭台，一直在旋转，而且无处不在，要让心静下来，更是难上加难。

若是换做一般人的话，恐怕就算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是极难平心静气。

但，东方杰却非一般人，经历无数次的生死危机后，一颗心，已然淬炼到了坚如磐石的程度。

当东方杰再次睁开双目之际，全身上下，立刻透出一股飘逸出尘之感，一头黑发飘摇，站在金光谍影形成的幻境内，面色如常，再无任何苍白，有的只是古井不波。

其目中所看，那金色祭台的运转，越加的缓慢，早就不成漩涡，恢复到了先前慢慢旋转的样子。

看着那金色祭台，东方杰嘴角慢慢露出微笑，这微笑看起来很平和，没有丝毫的火气，有的只是看透了一切之后，那种云淡风轻。

慢慢的，金色祭台，终于彻底停止了旋转，好似死物般，悬浮原地，一动不动。

此刻，金色漩涡外，一片死寂，黄兴等人与那些后续赶来的天音阁长老弟子们，一个个抬头看向东方杰的目光，透出难以形容的震撼与惊诧。

尤其是金天霸，更是脸色惨白，嘴角鲜血直飚，他直至现在还无法相信看到的这一幕，这已然超过了他的想象范畴，对他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轰！”就在此时，东方杰一步跨出，瞬间出现在金色祭台面前，右拳紧握，一拳直接轰落。

“轰隆隆！”伴随着一阵惊天炸响，整座金色祭台，轰然崩溃，化作漫天碎末，向着四面八方倒卷飞扬！

在那四散的烟雾内，金天霸的神魂之身，仿佛惊涛骇浪内的一叶扁舟，疯狂的颠簸流离起来，好似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还不速速滚出，前去神魂归体？”话语中，东方杰大手一挥，蓦地卷开烟雾，让金天霸的神魂之身，迅速呈现眼前！

“唰！”金天霸的神魂之身二话不说，蓦地一晃，化作一道疾光闪电，梭的遁入外面的肉身，消失不见！

“啊！”神魂刚一融体，金天霸立刻猛地一个跌撞，一头从半空栽落，啪的重重摔落在地，四肢抽缩，传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哀嚎。

那名先前被金天霸生生吓晕的修士所言不假，金天霸的金光谍影，虽然极为逆天，但也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缺陷与弊端，那便是极为消耗能量，而且一旦被人破除，他自身遭受的反噬，亦是无比严重！

随着哀嚎传出，金天霸摔落在地的身体，迅速开始了剧烈颤抖，全身亿万毛孔蓦然张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唰的飚射而出，好似下起了一阵缤纷血雨。

与此同时，金天霸的双目瞳孔，亦是骤然变得一片溃散，目露妖异红芒，手舞足蹈中，张嘴发出阵阵如疯似癫般的狂笑：“哈哈，老夫是最强的，任何人都非老夫的敌手，谁敢与我作对，就是死路一条，哈哈，死路一条！”

在那无比严重的反噬中，金天霸正逐渐向着痴呆与疯狂迈进！

“该死的，你已与我打赌，输者俯首称臣，现在，小爷没让你疯，你竟然敢疯？”见此一幕，东方杰立刻一声冷哼，下一刹，右脚一踏，已然稳稳落在了金天霸身旁！

就在落地的刹那，东方杰身上气势一瞬崛起，右手捏诀下，虚虚一指向着金天霸的眉心点出！

“神魂归位！”一语出口，一股强大到无法形容的恐怖魂力，立刻轰然四散，形成惊涛骇浪，在眨眼间，就将金天霸的身形笼罩！

轰！

在东方杰魂力的帮助下，金天霸那逐渐溃散的神智，终于慢慢恢复清醒，癫狂之意，点滴不剩！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夫怎么败了？”刚刚恢复清醒的金天霸，仿佛如梦初醒，他双目开阖中，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东方杰，兀自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的金光谍影，居然第一次，在东方杰身上失效。

非但如此，就连自己，也遭受到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反噬，陷入疯状态，若非东方杰不计前嫌，及时出手，让其神魂归位，恐怕此刻的自己，早已身亡魂消，尸骨无存！

“你败得可服气？”东方杰神色平静，目光一扫地上的金天霸，淡淡开口！

“老夫心悦诚服，但老夫心中却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为我排疑解惑。”金天霸迟疑了一下，低声开口。

“哦？什么疑惑？但说无妨！”东方杰头也未抬，缓缓问道！

“老夫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金光谍影的破绽，将其成功破解的？”金天霸目光微微一闪，有些不甘的问道！

“这世上的任何神通，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你的金光谍影虽然厉害，但也不例外！

我承认，你的金光谍影，的确极为恐怖，若是心智不坚者，恐怕就算修为踏入武尊初期境界，一旦被困其内，亦是死路一条！

但，我虽然年纪不大，可昔日经历的诸多事情，却非你能想象！

因此，你神通幻化出的幻景，就算再逼真，也无法真正将我抹杀，非但如此，还令得我的心灵，再次经受了一次洗礼与升华，让我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

总而言之，心动，万物皆动，心静，则一切皆停，心之所向，万灵辟易，无人可敌！”东方杰缓缓开口，这句话说完后，他立刻猛地抬头，看着上方星空，那里，正是摩柯之地的苍穹尽头！

在看向苍穹星空之际，东方杰的目中，隐隐有着一抹疯狂的火，正熊熊燃烧，肆意闪烁！

“你……”金天霸听到这段话，看到东方杰此刻的动作，立刻不由激灵灵倒吸口凉气，整个人如被天雷轰击，彻彻底底的呆在那里！

他万万没料到的是，年纪轻轻的东方杰，竟有此等超凡出俗的领悟。

要知道，似此等看透世情的领悟，就算是他这个武帝后期巅峰境界的超级强者，亦是无法办到，想做到这点，恐怕唯有那些武尊以上的大能，方有可能！

“此子，实在太可怕了，假以时日，若是让他真正成长起来，这摩柯之地，定是他的天下！”金天霸愣愣望着东方杰！

这一刻的东方杰，站在那里，虽然身材略显单薄，但在金天霸眼中，却仿若一座巍巍山峰，凌然不可侵犯，让人无法轻易逾越。

他毫不怀疑，若是给东方杰足够的时间去成长的话，那日后的整个摩柯之地，定有属于东方杰的一席之地！

就算无法达到域外天魔摩柯的程度，但要超越大部分外来者，还是可以办到的。

“俗语有云，愿赌服输，金天霸，我问你，你可愿宣誓效忠于我，伴我一起闯荡，在这摩柯之地，创下一番轰轰烈烈的雄图伟业？”就在金天霸思绪飞扬之际，东方杰突然猛地低头，再次盯着金天霸，喃喃开口！

他的话语虽然极为轻微，但言辞中透出的雄心与霸气，却是惊天动地！

“老……老夫愿意！”金天霸心神巨震中，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望向东方杰的双目，已然迸出滔天炙热光芒！

那光芒并非恐惧，而是浓浓的激动与期待，他可以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伴随东方杰南征北战之后，踏上摩柯之地巅峰的那种开心与振奋。

男子汉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人活一世，若不能拼个轰轰烈烈，岂不是虚度光阴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