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川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头掏出一根雪茄,示意乔接下去说“短暂性失忆症这种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有时候一天,有时候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她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待乔离去,林茗川吐完最后一口烟雾,才将自己的手重重地垂在了桃木做的书桌上,以至于桌子都裂开了好几痕。
莫忧语,我该如何面对你,我要拿你怎么办啊?!
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面的莫卿卿,一连贯地给林茗川打了好几通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沟通。
看着还在昏迷中的莫忧语,林茗川吩咐好下人,照顾好床上的人儿,便如约而至地出门了。
对方约他的地点是在以前他上学的那家小学旧址附近,当他到的时候,莫卿卿早已经到了现场了。
“茗川,我想你了,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莫卿卿一把冲了上去,在林茗川的胸口蹭了蹭,满脸的撒娇。
看到对方这副德行,林茗川轻轻地摸了摸莫卿卿的发丝,看似一脸的宠溺“说吧,这么晚了叫我出来做什么,风这么大,你身体不好”。
“想你算不算是一件大事?”莫卿卿在月光下皎洁一笑,好像多年前他再次相遇时的模样,让林茗川的心下一动。
这段时间,林茗川确实冷落了不少莫卿卿,当下心里面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看到对方还只还处于康复之中的脚,心里头越发的愧疚。
任凭对方挽着自己的手,林茗川心神不宁,俨然还在莫忧语受了重伤的事情上面,耿耿于怀。
林茗川的走神,让莫卿卿晃然之间有了主意,她拉着林茗川的手,漫步在街上“茗川,你看那里,还记得吗?我们很小的时候便在这里相遇过”
被莫卿卿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林茗川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以前小学时,他们小时候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这让林茗川的心下一紧,很多感慨无里头的涌了上来,看着自己身边这位灵动而又脆弱的女人,他实在开不了口,告诉她,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了莫忧语,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还未等林茗川开口,莫卿卿当下便举起了自己戴着那一条樱花手链的手,对着林茗川说道“茗川,我一直都记得我们再次遇见的那一年,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娶我的,现在我想问问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莫卿卿的眸光中闪烁着晶莹般的泪滴,她确实在等,也在赌林茗川的一个答复,这些年来,她会跟喻子蒙周旋,会如此地对抗莫忧语。
并不全部是出于对莫忧语的嫉妒,而是因为当她头一次遇见了林茗川,她便不可一世地爱上了他。
但那个时候,她没有办法摆脱喻子蒙的魔爪,生怕对方会将他们两个人之间做的丑事告知大众,让林茗川知道,莫卿卿才迫不得已同喻子蒙一直做着苟且的事情。
只是为了迎合对方的恶趣味,才不得去做一系列事情,甚至可以说她已经为了能够同林茗川在一起,曾经还打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父亲依然是喻子蒙。
被这猝不及防的告白,林茗川有些不之所以然,他看到莫卿卿眼中的期盼的眸光,头一次觉得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一直以来他都是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做事为人,从来不拖泥带水,更不会给一些人任何的活路。
可是却在莫忧语的身上屡遭失败,看到她受伤会紧张,恨不得是自己来替她承受这一切,看到有人对她虎视眈眈,他会担忧会不悦,生怕有一天她真的忍受不了自己的脾气离开。
见林茗川依旧没有给她任何的答复,莫卿卿再次说道“茗川,你知道吗?在国外的这几年,我有多想回来见你,有多想要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够拖着这残缺的身体回来”
“后来我预感,要是我再不回来,你就会喜欢上别人了,我才厚着脸皮回来的,就算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但是你别忘了,我姐姐她可是害死了你最尊敬在乎的亲人,你怎么可以娶一个害死林爷爷的人呢?”莫卿卿的说话声越来越大,,伴随着丝丝的哽咽。
从梨花带雨的年轻貌美面孔上面,林茗川的心突然间阵阵抽丝,凉意席卷了全身,心感觉到很是疼痛。
是啊,莫忧语她可是亲手害死了林爷爷的人,他曾经发过誓,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莫忧语好过的,他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女人呢?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我们结婚吧,这两天去拍结婚照,但是婚礼一年后再举办,你可以接受吗?”想到莫忧语的离婚协议还在自己的手上,但是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要让她后悔,要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而后让她的孩子交给莫卿卿照顾,一辈子母子不见,是他想要的对她最为严厉的惩罚。
“好,只要你愿意娶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答应你,因为我爱你”终于得到了林茗川的回应,莫卿卿上前搂住对方的腰身,在林茗川的怀里,偷偷窃喜。
回到家中的林茗川,曾经到了莫忧语的房间里面,看着还未清醒来的莫忧语,身上伤痕累累,陷入了沉思。
要是多年以前,她也能够像此时躺在床上的这个模样,如此的乖巧,没有让林爷爷为此丧命的话,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不同。
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林茗川帮莫忧语关上了房门,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管做些什么,得等她醒来再说。
内心的厌恶和情愫在反复拉扯,他忍不下心来做任何的决断,但似乎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了断。
逐渐恢复正常的莫忧语,自从上次醒来的第一天见过林茗川,便再也没有在别墅里面见到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