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消瘦的脊背咚的一声撞在冷硬的墙面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眉宇紧蹙,虚空的步伐更是令她头皮发憷,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身边的东西来稳住自己。
奈何不等她反应,一道极具侵略性的气势瞬间从她头顶压下,精巧的下巴倏地的传来一阵刺痛,耳边便响起陆一衍鬼魅到极致的声音。
“温馨,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我没有...。”
被桎梏在墙边上的温馨无助的摇头,心里委屈又苦涩,眼圈皆是红下,刚才若不是赫连昀及时出现,她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可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连赫连昀也怀疑。
这男人到底还是不是真的陆一衍,那个曾经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她不过是没有当面和他说分手,他至于这么对她吗?
还有她的第一次,分明就是给他的,他又怎么会说不是,这一切的一切,不该是她恨他吗?
“你当我眼瞎?”
陆一衍攥紧温馨的下巴,力道重的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骼,目光触及她无助又委屈的面容时,他狠狠的皱眉,眸光沉到了海底。
温馨睁着空洞的黑眸,痛心疾首的咬住唇,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她再也无法遏制心底的愤怒,倔强的扬起脸,也不知道对着什么就开口。
“陆一衍,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就算我真的要和赫连昀在一起,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我温馨可以和任何一个人男人在一起,就是唯独不能和一个杀死我爸爸的男人在一起。”
温馨也是破罐子破摔,一周以来无论是她反抗,还是不反抗,最后都被他伤的遍体鳞伤,她早就受够了,也不差这一次。
“很好,非常好,温馨,你还真是无下限的刷新你的贱,不过我警告你,就算你再贱,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陆一衍掐着她的下巴,满腔的愤怒就算温馨眼睛看不见都能感受到,可听闻他的话,温馨苦涩的上扬唇角,心一点一滴的沉下,扯着嘴角讥笑道。
“也是,毕竟像我这样的贱人,也只能配上同样贱的你。”
这一生,除了陆一衍,她根本就没别的男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唾弃她人尽可夫,温馨也是真的生气了。
英挺的眉宇一皱,棱角分明的脸顿时变得扭曲,陆一衍恼羞成怒的加重手中的力道,温馨的脸即刻因疼痛而皱巴在一起,却硬是一声不吭的紧贴在墙壁上,空洞着双眸与他对峙。
一时间,静谧的空间除了粗重的呼吸再无其它,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若不是陆一衍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温馨几乎错以为他又要掐死她。
这一刻,温馨突然觉得眼睛看不见,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否则,面对这样面目狰狞的画面,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办。
陆一衍松了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睨见来电显示时脸色隐隐紧绷,似乎并不想接到这样的电话。
只是最终他斜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温馨后,还是拿着手机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去外面接电话。
他的手一离开,温馨下巴麻木的就不像是她自己的,又酸又胀疼的不行,随着铃声的消散,温馨耳边便响起一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显然是陆一衍已经离开了房间。
抵在墙上的脊背沿着墙壁慢慢滑下去,温馨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死过一回般的喘着气,满心的疲惫。
这样的日子她到底还要过多久?
所幸的是陆一衍去接电话后,便在没有回来,也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陆一衍离开很久后,张妈才上来照顾看不见的温馨,直到她躺下才离开。
*
A市朝歌,陆一衍熟门熟路的迈步走进其中一间包厢,门一开,女人的欢笑声和男人的戏虐即刻从里面传来,嬉笑的画面令陆一衍微不可察的蹙眉,眼底没由来的闪过一丝厌恶。
包厢内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穿着三点式内衣的女人,而在三个女人中间,赫连昀脱的也只剩下一条长裤,上半身的衣服早就被脱在一旁,画面暧昧凌乱的一塌糊涂。
“出去。”
陆一衍长身玉立在门口,斜了一眼还在和赫连昀划拳的三个女人冷声吩咐道。
这一周,赫连昀和陆一衍几乎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姑娘自然认识站在门口的男人是谁,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离开。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离开这里,不想赚钱了?”
赫连昀神色讥诮的开口,随手拿起桌子的酒杯就一饮而尽,连看都没看陆一衍一眼,宛如他是一个陌生人。
随着他的话落,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的攥着手上的衣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滚。”
陆一衍的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去极强,其中一个女人柔情似水不的挽着赫连昀的胳膊,撒娇道。
“赫连少爷7;150838099433546,要不然您和陆总先谈,我们待会在陪您继续划拳,您看好不好?”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了,你算什么东西。”
赫连昀面无表情抬手就甩开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因为力道,说话的女人直接被甩在地上,吓得另外两个本也想劝的女人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能满是无措的僵持在沙发上。
毕竟,在这里做的姑娘都知道,赫连昀脾气好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仅出手又大方,行为也规矩,更不会像那些男人总是在她们身上摸来摸去,所以朝哥的姑娘都喜欢被赫连昀点台。
只是朝歌也有一个传闻,赫连昀曾经也暴走过一次,发起脾气来的模样非常的吓人,却不想今天会被她们见识到。
门外,陆一衍嫌恶的迈步跨过地上的衣服走进包厢,蹙着浓眉长身玉立在赫连昀面前,用眼神示意她们离开。
赫连昀一脸痞性的握紧酒杯,完全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眉眼冷漠的扫过三个女人,唇角一掀道。
“我倒想看看今天谁敢踏出这个包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