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至玉!你给我清醒点!你这样会害了孩子的。”葭月被至玉打横抱起上了床榻。她挣扎着四肢,觉得如此的苗至玉有些可怕。
一抬手胡乱挥舞着自己的臂膀,想要将不要脸的夫君把脸给抓花了!可苗至玉却一把大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葭月覆在身下。
“我是大夫,如何会不知晓这些?没事的,我会小心的。”苗至玉的眼眸这般深了颜色,他埋头探入葭月的颈窝,吮吸着她的肌肤便是沉沦其中。
他虽是渴盼,却也晓得控制力量。
宽衣解带的手很是轻重合宜,并未像方才那般似是红了眼睛。
葭月也是柔了目光。其实,她何尝不想念这人?只是,她突然被夫君知晓了这肮脏之事,顿时脑袋一片混乱,已然不知晓该如何面对。
葭月慢慢回抱住了至玉的背脊。她也很爱他,可是,她做的错事已然铸成。虽然不是有意背叛了夫君,可是,早已经不能挽回了。这会不会就成了他们之间永远磨灭不掉的隔阂?葭月很是惶恐,也很担心。
缱绻间,苗至玉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他的身子也不似方才那样用力。
虽然满心妒火,可是真的拥了葭月入怀,却不禁又放松了力道。他急迫地想要褪去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将这衣衫尽数扔于榻下。
可他的手指刚挑开葭月的亵衣,却在这宫灯暖光下,在葭月的香肩之上,发现了一处刺目的殷红痕迹。这痕迹已然发紫,并不是他留下的,该有了些许时日。
。。。。。。苗至玉的身子猛地一滞。便如此,全身的滚烫刹那间归于寒凉。
葭月发现了身上之人的异样,放开了自己勾着他身子的臂膀。她抬头只也是疑惑地看着他。苗至玉何故如此逼视着她,这眼神,好可怕。
“怎么了?”葭月不禁问道。
大殿中寂静无声,便是一根针落地都听得清楚。
可为何,她能听到自己惶恐不安的心跳?
呵。。。。。。苗至玉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却刹那间红了眼眶。
他一下落魄而又失意地坐在了床榻上。大手,撑在自己的额头,如是快要晕厥过去。
“你怎么了苗至玉?”葭月看了看他视线焦灼的地方,顿时自己也吃了一惊。如何她的颈窝里有处痕迹。偏偏,又是靡靡。
“不是的,这不是的。”葭月根本不知情,她也甚是纳闷,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
这便是雪上加霜,葭月不明白今日怎会连番出了这样的岔子。
她和谷四之间便只有百鬼森林中的那么一次,真的只有那么一次。阿四哥哥被她撵走后,就真的没有来过了。
可看苗至玉一脸沮丧,天崩地陷的表情,如何还听得进去?
“葭月,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是不是天天来看你?啊?他是不是总来这深宫之中陪你?!”苗至玉抓着葭月的肩头,大声吼道,连连逼问着。
“没有,没有啊!至玉你不要想歪了,真的没有。”葭月哭了。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她真的没有。
“葭月,我想相信你的。我真的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妥协,我当做你和谷四之间什么都没有,而你,是如何做的?葭月,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啊?!”苗至玉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也只有葭月,能把他逼到了这崩溃的境地。
一想到这大殿之中,谷四曾和葭月私下相会,耳鬓厮磨,苗至玉便几欲呕血。
他一下下了床榻,竟然披上外袍,便是要寻了兵器杀气腾腾往殿外而去。
“你做什么?这真的不是啊!”葭月抱着苗至玉求道。她看着向来温润如玉的夫君犹如发狂的野兽,便是心如刀割。
“我要杀了谷四,你不用阻拦我,我定要杀了他!”苗至玉红着眼睛大喝道。
“苗至玉你清醒点啊,真的不关阿四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求求你了,你冷静点好不好?”葭月痛哭,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拉也拉不住,说了这人也仿佛听不到。
她怕苗至玉此刻失了理智,出去就出了事端了,便还是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剑,让锋刃搁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泄愤还是杀了我吧,苗至玉,是我不对,是我对你不贞。”葭月满目凄凉地哀求道。
可苗至玉看着如此模样的葭月,却是更加绝望。
“葭月,你身怀六甲,为了谷四竟然以命相护?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啊?啊?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也是那鬼君谷四的吗?!!”
话音未落,葭月便一个耳光打在了这人脸上。
苗至玉手中长剑落地,这大殿里,顿时又安静地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