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什么电视节目,两人看着无聊的电视剧。
花错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电视剧已经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脸色渐渐变得青白,眼睛不停地看腕表上的时间。
“你出去等我,我去一下浴室。”花错拿了床头柜上的小盒,走进浴室关上门。
言羲拿了房卡和手机,以及所有药品,走出了房间,在外面等他。
浴室的位置靠近门口,言羲倚在房门上,隐约听见洒落的水声。
发作时一般都会发冷,他还淋水吗?
言羲一直在细听房内的声音,只有水声,掩盖了其他声音。
酒店的清洁人员推着清洁车,路过几次了,见言羲一直站在房间门口,不由得问道:“小姐,需要收拾房间吗?”
“不用,谢谢。”言羲客气地说道。
“这是您的房间吗?”清洁人员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如果不是,站在别人房间门口,影响不好。
“是。”言羲出示了房卡。
“房间里有什么问题吗?”清洁人员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站在房门?这是双人房,房间有人吗?
“没,我出来透气,我不适应一直吹空调。”言羲随便找了个借口。
清洁人员听此,就不打扰了,继续去收拾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言羲看了一眼腕表,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是只有水声。
等得有些久了,他染上的时间不长,发作时间应该一个小时左右。
于是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
再用力地敲了敲门,磕磕的声音,即使有水声,也应该听得见。
取出手机,拨了他的手机号,一直响铃,没有接通。
言羲有些担心,于是用力地拍门,嘭嘭的敲门声。
不顾周围的环境,言羲尽量高音喊道:“花错!”
仍然只有水声。
“花错,如果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给你五秒钟时间回应,一、二、三、四、五,我进来了。”
言羲取出房卡开门。
房间里没人,浴室的门仍然关着,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花错?”言羲敲了敲浴室的门。
没有得到回应。
言羲握住门把手:“花错?怎么了?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要进来了。”
依然没有回应。
言羲毫不犹豫地扭开了门把手,门打开了,满室冰冷的水汽。
淋浴花洒正在洒着冷水,花错躺在地上蜷缩起来,他浑身湿透,稍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任由冷水淋着。
“花错!”言羲立刻关掉了水龙头,拨开他脸上的头发,他脸上毫无血色,瞳孔散大,意识散涣。
他的身体抽搐发抖,手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紧紧地咬着牙齿,整个人处于惊颤中。
言羲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她不是医生,发作的状况因人而异。
“花错,花错……”言羲扶起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叫醒他。
花错脸色青白,目无焦距地睁着眼睛,他陷入了无意识的挣扎中,生理上极度地渴望毒品,心理上却极度恐惧毒品带给他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