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睡着啊,我就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呀,可是能怎么办?又不是我不愿意跟你登记,事情都赶在一块了我能怎么办?你大半夜跟我闹事情就能解决吗?”冉亦贝是真的不爽了。
今天一天,为了讨好他,该做的能做的她都做了,结果到现在了他还在闹脾气。
“冉亦贝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池炫野也坐起身。
反正这架是不可避免要吵了,那干脆就闹大点吧,痛快了算。
“我不知道?好啊,你说,我不知道什么?池炫野,我今天一天都在讨好你,我知道你不爽,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是我不想和你去登记吗?是我吗?你现在跟我闹算什么?你去跟他们说啊,你凭什么大半夜跟我发脾气?”冉亦贝扬着下巴,在气势上略胜一筹。
池炫野当然不甘示弱,脸上仿佛是在往下掉冰碴一样,冷得吓人。
“冉亦贝,你也说是他们,可是你还是为了他们放我鸽子,到底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他沉声质问。
冉亦贝却觉得他此刻的声音更像是一把利刺,扎在她的心底。
“你说你是什么?池炫野,你现在还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的话,那我们两个也没有登记的必要了……好了,我困了,睡觉。”她见池炫野攥紧了拳头,启唇还要说些什么,转身背对着他趴下了。
其实对她来说,这些根本都不算什么大事,一点都没必要吵架,可池炫野却一直揪着不放,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池炫野黑着一张脸,盯着冉亦贝看了半响,才能够心平气和地发出一点声音来,“亦贝……”
“好了,我不想说了,明天就去登记,要是明天早晨我被气死了,你就抬着我的尸体去登记吧。”冉亦贝微微转身,将脸埋到了枕头里,说话的声音又蒙上了一层呜咽。
池炫野顿时气结,同样背对着冉亦贝躺下,动作有点大,床跟着上下晃动,冉亦贝的身子也跟着上下起伏的。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就睁开眼睛了。
又或者说他们一夜未眠。
此刻,两个人都沉默地躺着,谁都不说话,整个屋子寂静得可怕。
冉亦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这才微微动了动,下床拿起了放在贵妃榻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半响之后,冉亦贝挂了电话,从始至终,她只说了一个字,“嗯。”
她将电话丢到了贵妃榻上,人也一屁股坐了上去。
池炫野竖起耳朵,半响也没听到冉亦贝的声音,终于沉不住气了,起身看着她问道,“又怎么了?”
冉亦贝同样盯着他看,猴年马月之后才启唇答道,“念蝶和振燮闹别扭,吵着要分手,让我帮着劝劝。”
池炫野唯一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喘着粗气怒视着冉亦贝,突然又一把扯过身上的被子钻进被窝里,将自己的脑袋裹得严严的。
冉亦贝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仰着头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冲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