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践自知理亏,面带歉意道:“我逗我家小孩呢,并不是真的说你的棉花糖脏。”
卖棉花糖的大妈却不依不饶,“你刚是不是真的说我的棉花糖脏,我可都听到了,这来来往往的大家伙也都听到了,你让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简践心下有些不快,但还是忍着火气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卖棉花糖的大妈看简践低声下气的向她道歉,又见简践带着两个孩子,以为简践没有帮手、脸皮薄、好欺负,嗓门便更大了,“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解决问题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柿子专挑软的捏,但是大妈万万没想到,简践压根就不是软柿子。
简践知道,自己这是碰上无赖了,呵呵,居然敢赖到她头上,胆子够肥啊!
简践没有立马发火,而是不动声色的问:“那你说,要怎么解决?”
卖棉花糖的大妈一听这话,立马大喜,以为碰上冤大头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关键你也太不会当妈了,孩子想吃棉花糖买就是了,也没多少钱,偏偏你舍不得花钱,还往我的身上泼脏水,说我的棉花糖脏,吓跑了我的客人,我这损失,你得补上啊,谁让你嘴欠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简践打断了,只见,简践冷哼一声,盯着卖棉花糖的大妈,“你说谁嘴欠呢?”
卖棉花糖的大妈被简践的眼神吓了一跳,但面上却不显,为了显示自己的有理和不心虚,她用更大的嗓门嚷嚷道:“谁说我的棉花糖脏谁嘴欠!”
简践忍了又忍,问:“那你想让我补你多少损失?”
“一千!”为了说明自己要一千要的合情合理,卖棉花糖的大妈又道:“你这么一闹,我一天的生意全都让你给耽搁了。”
简践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根本停不下来。她这一笑,围观的人越发的多了,她这一笑,让卖棉花糖的大妈没由来的更心虚了,她这一笑,壮壮和实实都被吓到了,壮壮直接哇的一声哭了,这次是真的哭,不是干嚎,那眼泪,噼里啪啦的从大眼睛里往下掉,边哭边喊,“妈妈~轴~不次~”
妈妈,我们走,我不吃棉花糖了。
而实实,因为不会说话,也不爱哭,只用两只嫩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简践后背上的衣服,似乎在无声的安慰妈妈,给妈妈力量。
简践没想到居然给壮壮吓哭了,她边弯腰替壮壮擦眼泪边出声安慰道:“鹿壮壮,妈妈没事,没人敢欺负妈妈,别哭了,再哭你的佛哥哥就不要你了。”
最后一句话比什么都好使,壮壮立马止住了哭,虽然还在抽抽搭搭,但好歹不掉眼泪了。
对于这种无赖撒泼之人,简践压根不想再搭理,只想快点离开,毕竟,壮壮和实实还小,没见过这种阵仗。所以,她扔下一句,“钱我是一分都不会掏的,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就准备背着实实,推着壮壮离开,但没想到,那个棉花糖的大妈居然上来拉住推车,嚷嚷道:“没赔钱就想走?没门!”
简践的火气从脚底板蹭蹭的直接冲到了脑门,再也忍不住了,“靠!我原本还想给你留点脸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行啊,那就让所有人看看你不要脸的样子到底有多丑!”
说着,简践将衣袖往上捋了捋,一副准备干仗的架势,这让卖棉花糖的大妈往后退了一步,“你想……打人不成?”
“怕了?刚才要钱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简践嗤笑一声,“就因为我说了句棉花糖脏你就问我要一千,讹人讹的挺顺溜嘛,不是第一次了吧?这样,我给你一个建议,下次再有人说你的棉花糖脏,你直接开口要一个亿,多讹几次,你就能成为世界首富了。”
这话让围观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卖棉花糖的大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本以为简践好欺负,没想到压根不是个善茬,“你……你想怎么样?”
简践像是没听到大妈的话似的,伸手指了指大妈的棉花糖摊子,道:“这棉花糖,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没少加色素吧?!还有,就这么摆放在街边,没少受汽车尾气啊,灰尘啊的污染吧?!另外,这制作棉花糖的用具有每天清洁消毒吗?还有你……”简践看向大妈,“有卫生许可证和健康证吗?”
眼见着大妈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简践打了个响指,“这样吧,咱俩打个赌,如果你敢保证你的棉花糖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些问题,我不赔你一千,我赔你十万。相反,如果你的棉花糖确实存在卫生隐患,那你,必须公开向我道歉,并赔偿我和我两个孩子的精神损失费,而且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卖棉花糖。至于判定你的棉花糖有没有存在安全隐患,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让工商局和质检所鉴定。”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有鼓掌的,有起哄的,有叫好的。而壮壮最是给力,小肉巴掌直接打在了大妈拉住推车的手上,嘴里响亮的蹦出两个字,“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