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旁边的小房间一看,陈兵越发觉得像是在东北的小澡堂里,卖弄一下文化就叫身临其境。
隔壁的小房间里是两张按摩床,不是洗脚城比较高档的那种,看起来有点像是老式的搓澡床。简单的铺着白床单看着就简陋。
往上边一趴,两个中年师傅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捏着肩膀,手法特别的好有的地方很酸,按着有点痛但僵硬的肌肉马上松弛下来。
“爽!”陈兵趴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这俩师傅手法真好,捏着僵硬的肌肉一揉,那又酸又爽的感觉特别的明显。
按了一阵,师傅倒了一点油开始刮痧,第一次刮难免有点痛,不过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陈兵咬牙忍着没有吭声。
“小伙子,火气是旺啊!”师傅刮完了笑呵呵的说了一声,陈兵看了看镜子,背上红一道紫一道的还有点出血,看着就和腐烂的猪肉差不多。
“怎么样!”刮完了刘伟躺了过来,赶紧用纸擦着一头的冷汗。
“还不错!”陈兵皮糙肉厚的,动一动虽然有点疼,不过也就那么回事了。
两人点起了烟聊着天,刘伟明显有些诧异,按理说刮痧这东西第一次刮的人都是疼痛难忍,像陈兵这样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陈兵小时候就不怕疼,乡下孩子嘛,上树下田的摔了多少次自己都记不得了,和那一比这种疼简直是在挠痒痒。
“你这是一身贼肉啊,不怕打?”刘伟意味深长的一笑:“行,年轻人就是好。”
说着话,陈师傅和另一个很胖的师傅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两个木盆子,里头同样是熬得发黑的中药水,按照他们的吩咐把脚泡了一阵。
脚刚一泡上他们又忙活开了,膝盖上敷了一些生姜,用煮热的石袋子一压,关节处瞬间产生一种又暖又刺的刺痛感。
“这是养护关节的,避免湿寒!”陈师傅说着,又在陈兵的小腿上敷了一些姜碎。
泡脚的同时,陈师傅挪了一下位置,用粗糙的手帮陈兵按着头,准确的找到穴位一顿揉,那种又酸又麻的感觉让人感觉混身的骨头都软了。
陈兵忍不住哼了一声,心想有钱人就会是会享受,奶奶的难怪刘伟趋之若骛,这么一套下来神仙都得爽歪歪。
被按得混身酸爽,脑子已经有点迷糊的那种,准确点来说是飘飘欲仙,陈兵感觉整个人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身体机能上的舒服实在是笔墨难沁。
脚泡得差不多水也凉了,见陈兵一脸爽到极点的样子,刘伟狡猾的笑了一下,因为两位师傅已经开始准备起要按脚底用的药油了。
“我这身子骨乏,师傅建议还得再泡一会药汤,你先按一下吧。”刘伟说着就跑了。
陈师傅默默的把门关上,陈兵一开始不了解,不过一会就知道这是为了隔绝噪音。
脚被他一捏,手指一发力瞬间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一瞬间混身的细胞都颤抖了,那种穿刺般的痛延着神经中枢蔓延全身……
陈师傅一脸云淡风轻,抓住了陈兵的左脚,猛的一下又按了下来。
“疼,师傅,啊,轻一点……”陈兵歇斯底里的惨叫着,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这惨烈的模样比起被一群人XXLL的无辜妇女更可怜。
有一种痛叫痛不欲生,他一按混身起电一样,神经似乎被电流冲击,那种痛特别的尖锐根本忍不了。
陈兵在床上挣扎着,脚想乱踢,却因为疼痛的关系肌肉绷得紧紧的,几乎要抽筋的那种。
左脚被陈师傅死死的抓住,他的双手很大,粗糙而又有力如是铁钳一样,饶是陈兵算是力气过人被这一抓也是动弹不得。
陈师傅见怪不怪,面无表情的说:“老板,你花了钱得对得起你这钱,按脚底穴位不痛的话就没效果,忍忍吧。”
说着完,他用指关节狠狠一顶某个穴位,剧烈的痛楚如电流般蔓延全身,陈兵眼前一黑,瞬间这个疼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不,别……啊!”
惨叫声不停的持续着,从高亢慢慢的变得有气无力,噎在喉咙已经到了那种想叫都叫不出来的地步。
半小时过去,陈师傅才松了口大气,擦着一头的汗说:“好了,你休息一会吧。”
说完话,他开始收拾着东西,倒来了两杯凉茶就走了出去。
房内,陈兵气喘吁吁已经说不出话了,疼得几乎翻白眼,身体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整个人几乎散架了连答应他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冷汗流得整个人几乎虚脱,身上的浴袍和纸内裤彻底湿透了,感觉这会手和脚都绵软无力,剧烈的疼痛对体力也是极大的消耗。
身体时不时不抽搐,这是无法控制的一种本能,抽的一瞬间似乎能想起那种让人想死的痛楚。
门缓缓的打开了,已经换上便装的刘伟往里看了一眼,轻声说:“没事吧。”
听着是关心,但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带着隐隐的狡黠。
“你,你大爷的……”要不是混身瘫软如泥,陈兵真想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终于明白他说的爽到极点是什么意思,星爷的台词那种涵义,这陈师傅有够铁面无私的,怎么求他都不肯轻一点,手上那力气和在掐杀父仇人一样,简直是残爆无人性。
缓了十多分钟,陈兵才有力气坐起来,拿起凉茶是一饮而尽但还是觉得口渴。
这会感觉混身都是酸的,但酸过后又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人有点虚脱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太多汗的关系。
原本身上的肌肉是很硬的,可按完以后觉得一身的肉都松软下来。
刚才按的时候,陈兵一个劲的放屁,这会感觉肚子彻底空了,觉得有点恶,但又觉得肚子里似乎有空气在四处乱串一样。
“洗一洗吧,我在外头等你。”刘伟有点幸灾乐祸的笑着:“这样的服务我一年才敢弄一次,每次都是硬着头皮抗过去,过程是很痛苦但陈师傅那手法真的没得说。”
陈兵感觉混身酸软无力,这会肚子开始翻江倒海的疼,脸色都有点发青了:“卫生间在哪!”
“你针灸了?”刘伟问了一声,但一看陈兵脸色已经隐隐铁青,赶紧指着走廊尽头说:“那边!”
针灸,扎几针的后遗症?妈的怎么和吃了不新鲜的东西一样会肚子疼?
这会也没空多想,陈兵几乎是捂对子弯着腰,扶着墙踉跄的跑了过去,这会感觉肚子就是一片非洲大草原,无数的大象在精力十足的奔腾着,咆哮着。
笨重的象足踩着大肠,咆哮声在小肠里回荡,肚子里那些空气咕噜做响,似乎四下奔袭的豺狼一样无处不在的作孽着。
厕所门一关,啊的一声瞬间是臭气熏天,几乎要把自己都熏死的那种。
没有香烟,没有手机,按理说作为现代人没这些基本设备拉屎都是一件难事。
但这会陈心没有心去惦记这些了,肠道凶残的蠕动着,那种极端猛烈的感觉让陈兵感觉这几乎是一场战争,一场无比惨烈的战争。
厕所门一开,外边的空气太清新了。
陈兵几乎是扶着墙出来的,面色隐隐的苍白,整个人处于虚脱的状态,肚子彻底被掏空了,这感觉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我靠!”远处的刘伟捏紧了鼻子,没好气的说:“我说血哥你平日里吃的什么,就算是吃屎也不能拉得这么臭吧。”
陈兵懒得理他,踉跄着进了浴间洗了一下,彻底的排完毒感觉饿得有点头晕眼花了。
一看时间晚上十点,这一下竟然折腾了近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