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挂,陈兵一副鄙视的口吻说:“李总架子是真大,她办公室离的又不远,有什么话还用专门打电话说。”
“李总回去啦。”小徐没好气的说:“本来我也要下班了,结果你这家伙一来,今天我又是加班的状态了。”
“她回去了?”陈兵楞住了,这妞什么意思,把自己往公司一丢她倒先跑了,什么德性?
“是啊,李总说明天工作多,今天要早点休息。”小徐身为助理很肯定的说:“这个周末本来是有工作安排的,李总休息了两天那些工作就耽搁下来了,虽然不重要但有个会议还是得她主持。我估摸着她赶回家也休息不了,以李总的性格不把这些耽误的工作做完她应该没心思睡觉,最少得把开会要用的进程和内容处理好再说。”
“那她这个星期的工作安排是什么行程?”陈兵八卦心作祟,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声。
小徐的工作倒是很负责,想都不想就脱口说:“这个星期还好,预约见面的没多少,大多是一些老客户有专门的大律师服务着,不过下个星期李总就得出一趟差了。”
“去哪?”陈兵追问着。
小徐白了一眼一副你很八卦的样子,但还是说:“瑞典。”
出国啊?陈兵先是有点错愕,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啊,天合是著名是涉外法律服务事务所,工作中需要出国不是什么怪事。
陈兵本想八卦一下,不过外头有人喊了一声,小徐答应了一下跑出去了。
陈兵烟刚点上手机就响了,那头传来了张连春几乎要笑死的声音:“我说兵子,一会出来一下,咱们得去献一下爱心。”
“什么情况?”陈兵有些疑惑,因为这Y笑得太贱了。
这段时间他忙着升官的事,朝九晚五的没什么时间聚一下,而且升官了自然得正派一点,似乎从他参加工作开始就很少有笑得这么贱的时候。
“我跟你说,咱的同学里有人出大事了。”张连春难掩开心的笑道:“你猜猜是谁?”
出了事能让人这么谱天同庆的也没几个,陈兵想都不用想:“林勇怎么了?”
“被人捉奸,断了腿。”张连春幸灾乐祸的笑说:“我原本以为是上次同学会搞了哪个人妻,被谁家老公给发现了,不过老何打听了一下不是那么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现在何静同学还在打听,她这资深的八婆出马肯定会有收获,不过林勇腿断了是肯定的事。
老张说一会一起去看看林勇,怎么说大家都是同学一场,他被人打成这样不去看看热闹太可惜了,就当是去奔丧走个过场也好。
“那肯定的,我们老同学哪有什么仇什么怨啊。”陈兵肯定到度,老张说得对啊,去看他惨兮兮的样子绝对的人生乐事。
不得不说难怪老张笑得那么贱,在合约那事上被林勇摆了一道,这会肯定幸灾乐祸着。
当然老张千叮万嘱的也对,去了以后千万别笑出声,最好表现得和死了爹一样凝重,他就怕陈兵憋不住在那哈哈大乐被林家的亲戚揍一顿,到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帮架了。
人家躺医院,你去那开怀大笑很欠扁,什么仇什么怨都不能这么过份。
小徐还在外头忙着,挂了电话陈兵凑过去说:“小徐,李总是不是叫你整理那些雪茄相关的资料给我。”
“是啊,要不是你这个混蛋,我现在早就下班了在家吹空调。”小徐头也不抬的说着,嘟着小嘴一份很委屈的模样。
在她面前的文件用堆积如山来形容有点夸张,不过也是厚厚的一大堆,好多都是外文的看都看不懂,传真机不停的有文件传进来,想来是翻译好的中文版。
李欣然叫陈兵在这等,就是等小徐把这些资料准备好。
小徐和陈兵现在住在一起,当然这是个谁都不知道的小秘密,估计李总知道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也是小徐现在最郁闷的地方。
陈兵也纳闷啊,早知道叫她带回去就好了,哪用得着来这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我现在有事,要去医院一趟。”陈兵看她那么忙,开口的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了?”小徐回过头来,眼睛朝下一看不怀好意的笑道:“不会是那里还有毛病没根治吧。”
说起来一起睡了那么久,陈兵就是摸胸始终没动其他地方,这说出去估计鬼都不信,热血方刚的少年,碰上一个失恋中情感空虚的少女没趁虚而入,要是被其他男人知道的话肯定得活活打死。
要说唯一合理的解释,那肯定是陈兵那方面有毛病,不过小徐知道肯定是没问题的,因为每天早上迷糊间都这那东西顶醒的,那东西又粗又长又硬,顶得她起来的时候都得把内裤换掉。
“去你的,爷我身无长处,唯一长的又厉害的就是这一处!”陈兵没好气的说:“有个同学住院了,我去看看他而已,你思想太不健康了。”
看看他死没死,万一正在抢救的话,拔了氧气管什么的也是举手之劳。
“恩,那你去吧!”小徐没看出陈兵龌龊的想法,一听是正事赶紧说:“一会我回去把文件给你送过去就行了。”
毕竟有旁人在,她自然要说得隐晦一点,莫名其妙同居这事也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离开天合,问清了地址陈兵想了想还是坐了地铁,因为这高峰期打车还是一样堵,唯有地铁是最有效率的交通工具,陈兵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林大少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想着,陈兵在车上都乐出声了,笑得很傻带点变态的那种,反正心情那叫一个愉悦。
在医院门口,陈兵琢磨着要不要买点鲜花啊,果篮什么的。
医院附近还有丧葬服务的,有卖骨灰盒和花圈一类的专门店,弄个花圈写上林大少的名字,横批个遗臭万年应该很过瘾,不过陈兵还是按耐住了这恶俗无比的冲动。
没一会张连春和何静两口子也到了,老何严肃的嘱咐着:“兵子你可要控制点,你就当是参加他的葬礼就行了,可千万别在那笑知道嘛。”
张连春也是担心,追加了一句:“要笑你也别笑出声,捂着嘴上厕所去,人家趟病床上你在那哈哈大乐算什么意思。”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幼稚的人!”陈兵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进医院的时候,老何才把她打听到的娓娓道来,严格来说林大少不是被人打断的腿,而是自己摔到的。
过程很简单,他勾搭了一个酒店的经理据说很骚的那种,趁着人家老公出差就在家里乱来,似乎是在体验婚纱照下边日人家老婆的美妙,反正林大少在这方面还是满有品味的。
按理说可以高枕无忧的搞上一夜,谁知道因为目的地暴雨的关系航班取消了,人家老公提前回家差点把他吓了个马上风,千均一发的是那个绿帽鬼进了家没第一时间进卧室,而是跑厕所拉肚子去了。
林大少机智而又果断,马上抱着衣服爬出了阳台,老房子没装防盗窗但外头的水管也不结实,一下就从二楼摔下去除了左腿骨折混身上下也是摔得够呛。
更绝的是隔壁正好在建房,他摔的地方是一个石子堆,这一下是混身软组织搓伤混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好在没捉奸在床,林少勾搭的那个少妇也是个演技派,趁老公还没拉好就换好了衣服,在那一瞬间她也顾不上林大少摔了个半夜,马上跑卫生间找那个绿帽鬼说有人跳楼了。
这事自然没露馅,不过林大少也摔得够惨这就是真的,据说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身上就穿一条很骚的花内裤。
“我该说什么,冥冥中自有报应对吧。”陈兵已经控制不住窃笑起来了,幸灾乐祸的那一种。
“你小子要不先乐完我们再上去吧!”张连春没好气的说:“就你这状态,我怕你去了笑得合不拢嘴,到时候害我们被林大少家人打一顿就太冤了。”
他是开玩笑,但何静是面色一素,左右一看认真的说:“对,先给兵子找个地方笑一下!”
医院花园里,陈兵敞开了笑,笑得蛋蛋都疼了,两颗都疼的地步。
虽然离急诊有点远,不过张连春和何静还是离的远远的,怕就怕和陈兵走太近会挨一顿揍。
毕竟这是在医院,一个大多数人心情都沉重的地方,笑得这么肆无忌惮确实有点过份。不过过往的人没人生气,因为看着笑出眼泪的陈兵纷纷避而远之,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肯定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