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耍你姐了是吧。”
“居然还敢躲着你姐,你吃的什么熊心豹子胆,太久没收拾你,你小子能上天了是吧,居然还在我车上装GPS,你小子是花样作死吧。”
包房门一锁,里头传出了一阵阵骂声,单方面的殴打其实动静并不大,最主要的是李正阳这怂家伙就算吃疼都不敢叫出声怕惹得李总再次爆怒。
这一顿打,陈兵在旁边看得是触目惊心,恶婆娘那么温柔果然有诈。李正阳肯定对她很熟悉,知道李欣然笑得这么娇美心情是恶劣到什么程度,这一顿毒打那叫一个凶残。
照这情况一看,陈兵宁愿她对自己横眉瞪眼的,起码下手没那么黑。
打完了一顿,李欣然才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上醒目的写着信号屏蔽器。盒子一打开里边正是那个GPS,瞬间李正阳的手机就是警报声大作,还伴随着一阵卡通语调的叫喊声:“注意注意,恶婆靠近,恶婆靠近。”
奶奶的,这下是板上定钉了,陈兵瞬间同情的看向了李正阳。
“恶婆???”李欣然面色瞬间的发黑,带着无比阴狠的冷笑。
瞬间啪啪声四起,不是可以想歪的那种,而是最原始最古老的巴掌声。
“姐,消气了么?”李正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语气哀怨得和个怨妇一样。
他的脸已经微微肿了还有点发红,毕竟混身都是肌肉打其他地方李欣然肯定会手疼,一个很脆弱很重要的地方估计当姐姐的也下不去手,毕竟事关家里的香火问题。
“李总,你的手没事吧!”陈兵上前拍着马屁:“这臭小子的脸太硬了,你的手那么好看又很软,这顿打都不知道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你自己。”
“是么,那你有什么主意?”李欣然古怪的笑了一下,下意识的揉了一下应该有点发疼的嫩手。
“要不操家伙吧!”陈兵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拿个扫把什么的也行,就他这体格你就算用锤子砸都没事,最多扫把钱我来出。”
“哇,这么大方啊!”李欣然笑得更阴阳怪气了。
“那是,我心疼你的手嘛。”陈兵这时候的表现就是个十足的狗腿子:“而且这么打你也累,不想操家伙的话我可以代劳的,我怎么舍得李总您受苦受累呢。”
“你现在的表现,很恶心。”李欣然有些无语,没想到陈兵能不要脸到这地步。
“是是,谢谢你夸奖。”钱没到手钱,陈兵就是孙子,怂到没底线的那种,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估计李正阳对陈兵这个卧底恨到了骨子里,不过现在在李欣然的面前是半个屁都不敢放,和陈兵唯一的区别是他说不出那么多不要脸的话来讨好李欣然。
李欣然冷笑了一下,将随身带来的黑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轻轻一碰就发出了金属才有的清脆声,声音还有点闷似乎东西很沉。
“这种粗活我来!”陈兵立刻打开了塑料袋,不过这一看是傻眼了,里边居然是一副手铐。
“接下来的粗活,你这么聪明知道要怎么办了吧。”李欣然冷声说:“这小子滑头得很,没准门一开就跑得没边了,先把他拷上再说。”
“教练,我也是逼不得已,来吧!”陈兵拿起手铐到了李正阳的面前。
陈兵郁闷的是她哪来的手铐,这东西按理说可是受管制的东西,而且对自己的弟弟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嘛,随便拿绳子一捆不就完了。
“陈哥,我记得你!”李正阳咬着牙,不过一咬脸就疼了,老实的把手伸了出来。
陈兵刚把他的左手拷上要拷右手时,李欣然就冷声说:“拷你自己的手上,这小子就算没了手跑得也和兔子一样快,我可没准备脚镣。”
陈兵楞了楞,虽然不情愿但为了钱还是把自己和李正阳拷在了一起。
“你小子最近锻炼得不错,狗脸够硬的。”李欣然又甩了一下手,明明是她打李正阳,结果这会纤纤玉手比李正阳的脸还红。
用衣服挡住了手铐,俩人跟在李欣然的后边出了门,都是一脸的郁闷,大眼瞪小眼的这会是谁都跑不了。
坐上她的车回了别墅,客厅内李欣然直接把李正阳拷在了沙发上,伸了一下懒腰说:“好了小阳阳,现在姐姐总算能看着你了,都来上海了还不来姐姐家,你真是难请啊。”
“姐,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打扰你工作而已。”李正阳哭丧着脸,悄悄朝陈兵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希望陈兵说一下情。
李欣然面无表情的瞥了陈兵一眼,说:“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买完了我把工资结算给你,小区门口有一家不错的东北菜馆,去那点餐让他们送过来。”
陈兵本想说叫外卖就好了,可一看李欣然那嘴角古怪的笑意屁都不敢放,小鸡琢米一样点了点头。
李正阳瞬间面如死灰,似乎李欣然刚才还顾及外人在给他留了面子,这会特意支开陈兵才是真的下死手。
现在毕竟要讨李总欢心,到了饭店陈兵就把菜单给她发了过去,李总点的菜让陈兵感觉有点诧异,因为怎么看优雅而又知性的她似乎和这些食物无缘。
东北菜一向是豪迈著称,地三鲜,杀猪菜,蘸酱菜,还有好几道溜炒和熏酱,只能说李总真是个识货的人,点的都是比较纯正的东北菜。
当然那么多菜,三个人吃是有点奢侈了,有钱就是任性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回到了大别墅,一打开门陈兵是吓了一跳,李正阳还原地拷着但几乎被揍成了猪头,脸肿得很难看明显李总下了死手的那种。
脸上不只是红肿,还有一些横直的血迹,看起来像是晾衣架打的。
打人照脸打,这种手段也太恶劣了,而且受害的李正阳怎么说都是帅哥一个,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这一顿打帅哥都成猪头了。
“教练,你没事吧!”陈兵蹲在了他面前,同情的说:“我和你可没什么仇,鬼知道你这姐姐下手这么狠和母夜叉似的。”
“得了吧!”李正阳一说话就脸疼,脸肿了的关系唾液延着嘴角往下掉,说话也含糊不清:“早料到我姐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倒是怀疑过你,怪就怪我太天真了。”
“怎么不说是我演技好?”陈兵尴尬的笑着,毕竟身为帮凶面对着受害者,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你压根就不是基老对吧?”李正阳一脸郁闷的说:“妈的,我没想到你要钱不要命,飞扬那地方正常男人根本不敢来,你Y的是想钱想疯了吧。”
“对啊,就是因为钱,被你那恶毒的姐姐威胁了没办法。”
陈兵心想自己也是胆大,飞扬那种菊花盛开的地方都敢去卧底,这份勇气简直是可歌可泣。
“对了,你姐呢?”陈兵四下张望着。
李正阳有气无力的说:“姐姐打我打累了,出了一身的汗说要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吃饱了有力气晚上继续打。”
“谁恶毒了?”李欣然这时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冷的看着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