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这座大厦还是灯火通明,都市的快节奏中就包括了没有休止的加班。
电梯到了顶层,陈兵仔细的看着这家公司的招牌:天合律师事务所。在前台做了一下登记,立刻有专人出来把陈兵带了进去。
公司内此时还是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的忙碌着,气氛十分的压抑。
到了总经理室前,那人敲了一下门就离开了,门内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进来吧。”
好听归好听,不过貌似很熟悉啊,陈兵感觉有点怪怪的,但还是打开了门。这间办公室宽敞明亮,装修现代化又特别的简洁,一点不该有的浮夸都没有,处处都显出一种干练的感觉。
办公桌上厚厚的一耷文件后边,一个女人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一眼过去陈兵是傻眼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
这个城市里各种各样的美女都有,如眼前这位这么惊艳的绝对少见,尤其还刚刚见过的。
“是你?”俩人几乎异口同声,不同的是陈兵的态度有点怂,毕竟对方是金主。
李欣然则是有点恼怒,回过神来盯着时钟冷声说:“你迟到了五分钟,早就到了为什么不上来,你这样吊儿郎当的还好意思说服务费。”
“这,确实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陈兵也没认怂,抱歉的一笑准备闪人。
“站住!”李欣然是气炸了,铁青着脸:“你今晚不把机器修好的话,我不只会投诉你,我还会把机器退货所有的帐都算你头上。”
“别别,就是讨个生活而已,大家都不容易,我赶紧看看还不行么。”陈兵赶紧好声好气的说着,悄悄嘀咕着:“真是夜路走多碰到鬼了,这大半夜的我招谁惹谁了。”
陈兵不是正式工,倒不怕投诉,但就怕真闹到那地步自己会少了这份兼职,少了这笔外快的话也很肉疼。
陈兵也是心虚,忍不住问:“修好了,服务费你不会赖吧。”
别的不说这女人漂亮得很,最主要的是气场十分的强大,本身刚才就是自己有错在先,现在在她这么恼怒的注视下陈兵心里多少有点发憷。
但女人就是女人,怕就怕她小心眼找自己的麻烦。
“赖?”这个字眼明显让她很恼怒,绝美的脸上满是冰霜。
“当我放屁,我这就干活。”陈兵也不敢追问,老实的放下工具包赶紧检查起来。
陈兵就是个兼职工,只要不是系统方面的问题都能修,这是在监狱里学来的,技多不压身倒成了现在赚外快的法宝了。
“你快点!”李欣然看着时间,焦急的说:“半夜还有国际会议要开,到时候有很多文件需要现场打印,要是耽误了我的工作我绝对会告你的。”
要是别人这么说陈兵肯定骂回去,但现在身处律师事务所,陈兵屁都不敢放。只是听着她的语气多少有些不爽,忍不住嘀咕道:“告个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包生孩子没问题,穷人一个除了肉偿你还能得个屁的好处。”
这些抱怨她可听不到,因为内线电话响个不停,李欣然也没空和陈兵怄气。
接电话的时候,她面色严肃不苟言笑,用词说话简单明了就如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一样,那副女强人的作风和气质倒是让陈兵有些惊艳。
检查的过程中,她真的是事务不断,不时的有电话或有人进来和她汇报工作,不难看出这是个喜欢亲力亲为的女强人,那风风火火的干练看得陈兵是暗暗佩服。
“你在这等着,我要出去巡视一下。”挂了电话,李欣然还是有些坐立不安,猛的朝陈兵说了一声。
她如临大敌一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焦躁的状态,即使表面上似乎信心十足但语气和动作还是让人感受到她的紧张。
陈兵忙得满头大汗,一听赶紧说:“你还是留在这吧,你这办公室里东西那么多,万一说丢了什么我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这话说的让李欣然哭笑不得:“看不出,你还是个懂法的人啊,怕我冤枉你不成。”
这话多少带点嘲笑,明显是觉得陈兵在自作聪明,不过陈兵一脸严肃的说:“你这连个监控都没有,外边可以当证人的我一个都不熟,真出问题我是跳黄河里都洗不清了,你还是呆在这吧。”
吃过了法律的亏,陈兵此时停下了动作,状态就如炸毛的刺猬一样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对一个过度敏感的人,你只要表现得比她更焦虑更敏感就行了,陈兵的态度让李欣然微微一楞,原本焦躁的状态瞬间安稳下来,哭笑不得的说:“行,那我呆在这吧,不过你要尽快,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你耗。”
陈兵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低下头来继续仔细的检查着。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陈兵把所有部位都检查了一遍,擦着汗说:“李总,机器内部没发现任何毛病啊。”
“不可能!”李欣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脸色瞬间就冷了:“没任何的毛病,那你和我说机器怎么就不运转了。”
“对啊,按理说不应该!”陈辉暗自嘀咕着:“不怀孕,不内分泌失调,突然不来大姨妈确实不太可能。”
“你说什么?”李欣然粉眉一皱,陈辉赶紧摇了摇头:“没呢,嘴快而已,你当我放屁就得了。”
说着话陈辉倒是灵机一动,收拾着工具包搬起了机器,在李欣然的注视下将机器挪到了办公室门口。
换了个插口一试,机器瞬间运转正常了,李欣然看得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
陈辉试着打印了几张,确实一切正常后摇了摇头说:“不是机器的问题,应该是这个插口的电路出问题了。”
说完陈辉用试电笔鼓捣了几下,斩钉截铁的说:“李总,我们的机器没出问题,是你们这的线路老化了,这个插口已经不通电了,你应该找公司的电工过来看看。”
“我们一个法务公司,哪有电工。”李欣然淡声说:“既然找出问题在哪,你顺便帮我修了吧。”
“我是机器维修工,不是电工好不好。”陈辉哭笑不得的说:“小姐,这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叫个牙医给你看妇科,这事很不靠谱。”
这比喻,似乎也很恰当,李欣然一时有点无语,不得不承认陈辉说得也很有道理,但听着就是想煽他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