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你连衣服都没有一件给我穿,就算我想下毒,那毒藏在哪里呢?”
红药听了她这一番话也觉得不无道理。
她一把松开了手里的长鞭,琢磨着是不是直接将闵玉琦给处理掉算了。
闵玉绮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透着恶毒的光:“洛云溪,你想害我,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你这个蠢货!这该死的贱女人!”
红药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吩咐身边的手下将他堪住,关在柴房里面,不允许放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匆匆的赶到了洛云溪的房间。
才一推开房门,她就看到洛云溪惊恐的缩在墙角,她的脸上也开始冒出了红色的疙瘩。
只不过,看上去还没有闵玉绮那么严重。
洛云溪一看到红药,脸上顿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红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中毒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闵玉琪那个女人想害我,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要害我!”
红药上上下下将洛云溪打量了一番,看她受惊的表情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她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她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
“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中毒了?”
红药还没开口说话,洛云溪突然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疙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骤然变得煞白:“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洛云溪说完这话,就伸手去抓,可是越抓发现那红色的疙瘩发的越多。
不一会,整个手臂和腿上全部都长满了红色的小点点。
这个场景,让红药和洛云溪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完了,这是花柳病,这一定是花柳病!”
惊恐的尖叫声从洛云溪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红药从小就在这片沙漠里面长大,虽然对病情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花柳病这三个字她还是略知一二。
这花柳病很容易传染,而且很难根治。
即便是像红药这样城府极深的女人,在听到洛云溪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后,也是以极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门之外。
毕竟在她的意识里,花柳病不但无法痊愈,而且是一种十分难以启齿的暗病。
在红药冲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洛云溪就听到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她呆呆的在墙角坐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外面恢复宁静之后,嘴角才勉强牵扯出一抹笑容。
因为怕他们两个,把花柳病传染出来,所以红药将闵玉琦和洛云溪两个人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当闵玉琦看到洛云溪的脸变得跟自己一样之后,原本满腔的怒火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被浇灭了。
她冷冷的瞪着洛云溪,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得了花柳病了,你高兴了?”
“他们说我们的花柳病了,我们就得花柳病了?到这个时候你还分不清楚名声和性命哪个重要?再说了,你现在还有名声可言吗?”
洛云溪的一番话瞬间就戳到了闵玉琦的心窝子,她的脸色骤然大变:“我现在是在问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你不要给我东拉西扯。”
洛云溪懒洋洋的开口,“我觉得这一路上走过来,他们还挺重视我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留我们两个一条命。”
一听这话,闵玉绮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这么肯定他们一定会放过我们??红药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东陵的九王妃吧,你除了这个身份之外有什么值得被人重视的?”
她就是看不惯洛云溪这一副以我为尊的样子。
好像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
当初是她招惹了太子,后来又去招惹凤惊羽。
她命这么贱,凭什么认为每个男人都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就凭我这双眼睛,既然她想拿我这双眼睛当收藏品,怎么说也应该试着给我们治治看吧?”
闵玉琦冷冷的盯了洛云溪一眼,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毕竟,如今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接下来要怎么做,她根本就不知道,只能听从洛云溪的安排。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闵玉绮和洛云溪应该已经被送到这座行宫的主人面前了。
可是因为出了这个意外红药,不得不想办法将时间往后推,并且请了几个医生来替洛云溪他们看病。
因为洛云溪的毒药只能维持三四天的效果。
如今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她脸上的疙瘩已经消退了一些。
于是红药又将她和闵玉绮两个人分开安排。
这天晚上,洛云溪正在筹谋着是不是应该加快逃离的步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透过门窗传了进来。
“红药,我要的人你早就送过来了,为何迟迟不带她与我相见?”
门口传来了红药战战兢兢的声音:“主人,其实……”
红药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将房门给推开。
原本坐在桌子边上的洛云溪身体突然僵住了,她抬头看了一眼。
隔着层层纱幔,她能够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隔着那层纱幔,同样也能够看到一个,身姿清瘦,气质卓绝的少女,正端坐在桌子边上。
幽深的眸子暗了暗,他走了上去,伸手就要扯挡在面前的薄纱。
一旁的红药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劝道:“主人,请稍……”
“滚开!”
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他一脚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红药踹开。
门外那些婢女吓得连忙扑倒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周身一震,迸射出来的强大内力,将他眼前的薄纱撕了个粉碎。
洛云溪就算胆子再大,也被这狂妄而阴鸷的态度吓的,有些僵硬。
当男人彻底出现在洛云溪面前的时候,她发现他脸上带着半张银质的鬼面。
四目相对,洛云溪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缓:“我好像生病了,这个病有可能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