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惊羽就是东陵皇族最大的耻辱!若是被旁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世有多丑陋,别说东陵九王爷这个位置,就算东陵也会将他驱逐出境!”
赫敏脸色一变:“太妃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太妃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不必知道了,因为,你马上就会永远的闭上眼睛!”
赫敏惊恐的发现,周围那些压住她的丫鬟婆子,竟然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那汤药发出轻微的水声,瞬间就刺激的赫敏全身发抖:“不要不要过来,拿走!”
“这汤药里面加了鹤顶红,,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怎么可能会让你活过今晚?”
云太妃冷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房间里面,赫敏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可尽管如此,却根本没有任何人对她产生一丝的怜惜。
那晚加了鹤顶红的汤药,被强行灌进了她的嘴里。
毒药下肚,赫敏全身抽搐,七孔流血。
她拼命的挣扎着,嘶吼着,不过很快房间里就恢复了一片静谧。
几个丫鬟婆子走了出来,云太妃淡淡的开口:“死了?”
“回太妃娘娘的话,已经咽气了。”
云太妃嫌恶的少了这宅子一眼,冷冷的开口,“一把火烧了这宅子,看着就碍眼!”
“是!”
当云太妃重新上了马车,身后的宅子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火光映照着她狰狞的脸,云太妃手里拿着她跟那个黑衣人的定情信物,脸上浮起笑容:“我等了你这么久,终于叫我等到了。”
而云太妃不知道的是,马车徐徐离开的时候,别院高耸的围墙之上,有两道高大的身影巍峨矗立着。
不是凤惊羽和戚风又是谁?
此刻,面前是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焰,滚滚热浪袭来,灼的人皮肤生疼。
可是凤惊羽就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如同一尊蜡像屹立在此,久久不愿离去。
他周身散发着极低的气压,一张英俊的脸上阴云密布,幽深的眸子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云太妃和赫敏的话,凤惊羽他们都听到了。
云太妃为什么会说九王爷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东陵皇室的耻辱?
九王爷不是沐凉和皇上的孩子吗?
难道王爷的身份,还有别的秘密?
这些事情,戚风自然不敢开口询问,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安静的站在凤惊羽的身边,等待他一声令下。
良久之后,凤惊羽终于缓缓的开口:“回去吧。”
“是。”
戚风转身朝着身后的那些暗影打了一个响哨。
霎那间,数十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夜空。
凤惊羽没有去追云太妃,他要安安稳稳的让她回到东陵,否则他就没办法揪出,云太妃背后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回程的路上,戚风紧紧的跟在凤惊羽的身后,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语言沟通,但是戚风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家爷的情绪似乎受到了不少的波动。
看样子,刚才云太妃的一番话,对他的影响很大。
等凤惊羽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他刚刚悄无声息的翻窗进入房间,就看到,原本应该睡着了的洛云溪镇抱着凤宝贝靠在床头。
这会儿她正在整理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刚刚给宝贝喂过奶。
听到窗户那边传来响动,洛云溪也没有抬头,只是恬淡的询问了一句:“回来了?”
凤惊羽愣了一下,随即突然又觉得有些心疼。
洛云溪现在已经习惯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吗?
凤惊羽温柔的走到洛云溪的身边,替她披上了一件外衫,“嗯,回来了。”
听到自家相公语气有些落寞,洛云溪敏感的察觉到了。
她回头看这凤惊羽:“怎么了?是不是云太妃那边遇到什么麻烦了?”
凤惊羽心里暗暗一惊,没想到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将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也不算麻烦,看来事情跟我们预料的一般。云太妃身后果然有人,而且他们的胃口好像不小。”
洛云溪微微正色,“难道他们真的想灭了东陵?”
“岂止?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向统一九州大陆。”
“天呐!”洛云溪禁不住低呼了一声。
如今这太平盛世之下,竟然还有人想掀起九州大陆的战争?
看样子此人的来头应该不小才是。
“相公,那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东陵了。”洛云溪知道,在这九州大陆之上,东陵是所有国家中最富饶的一个。
不管是在兵力财力国力,还是幅员辽阔各个方面,若是东陵称第二,恐怕就没有哪个国家敢称第一了。
想要完成九州大陆一统这个梦想,那就必须挑起各国的战争。
只有战争爆发,那个人才有希望。
洛云溪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让她心惊肉跳:如果九州大陆全部都陷入了战争,那她和她的孩子,恐怕永远都将无法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凤惊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洛云溪的眉头,“别担心一切有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洛云溪乖巧的依偎在凤惊羽的怀中,可是眉宇之间淡淡的担忧却还没有散去。
因为,就在凤惊羽刚才提到云太妃身后有人的时候,洛云溪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厉天。
那个人心思沉重,而且善于隐忍。
为了救活沐凉,他不惜在凤惊羽周围摆下这么大一个圈套。
如果云太妃身后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他,事情恐怕会变得复杂很多。
第二天一早,整个荆州就被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给炸开了锅。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那个神秘的别院突然起了大火,所有的东西都付之一炬,就连里面那位神秘的贵人好像也葬身火海!”
“我当然听说了,我家就住在隔壁两条街呢,大晚上的还被惊醒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去凑凑热闹?”
“我当时都是披了衣裳,出去瞧了几眼。不过现场实在太惨烈,我也没有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