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凤惊羽的脸色微微一沉,眸色也变得冷冽了起来:“你们的意思是……华庄主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衣人?”
霓飞飞和陆璐儿也不好确定,因为这个世界上身形相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光是凭着身形相同就去判断一个人,实在有些太过于武断了。
但是,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刚刚听凤惊羽说,那个黑衣人可以是对他们起了杀机的。
毕竟凤惊羽和洛云溪撞破了他们的秘密,有可能出山之后,他们还是会一路追过来,杀人灭口。
洛云溪皱紧了眉头:“相公,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凤惊羽状似无意的掀开车帘,能够嗅到车子后面跟着的大约是四五个人,而且武功内力也算不得特别高。
跟悬崖上那一批黑衣人的武功还有点距离。
“按兵不动。”凤惊羽淡淡的将手收了回来,然后抬眸看向他们,“在他们出手之前,我们暂不动手。”
“嗯。”众人纷纷点头。
他们一行人驾驶着马车,一路从解忧山庄出来,直到出了山,身后跟着那些人也没有出手。
甚至,等他们离开之后,凤惊羽一行人就敏锐的感觉到跟在马车后面的那些气息已经消失了。
“王爷,你说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跟了我们这么久,但是又不动手。如果是要跟踪我们的话,为什么出了山就不见人影了?”
霓飞飞再次撩起竹帘,一脸不解。
凤惊羽沉吟了片刻,“说不定,这些人真的是华庄主派过来的。不过,是打算送我们出山的。”
凤惊羽的话却让霓飞飞一头雾水了,“之前在解忧山里面要杀你们,现在出了山又要保护我们,难道我们真的误会他了?”
凤惊羽淡淡垂眸:“这件事现在下定论还有为时尚早,反正我们接下来会在北晋待一段时间,静观其变。”
霓飞飞点点头。
马车朝着露珠他们所在的客栈驶了过去,洛云溪和霓飞飞、陆璐儿他们都很兴奋,毕竟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小团子了。
马车在客栈下面停好了之后,霓飞飞几乎是一个飞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一阵风似得朝二楼的天字号房间狂奔而去。
“小苏墨宝贝,小团子,我来了!”
霓飞飞冲到房间门口,直接一把将房门给推开。
洛云溪和凤惊羽这会儿也跟着走到的楼梯的拐角处。
当霓飞飞将房门推开的时候,洛云溪敏锐的嗅觉就发现了不对劲。
房间里面,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洛云溪的心咯噔一沉。
而这个时候凤惊羽似乎也有所察觉,他下意识的扭头跟洛云溪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脸色都不太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了霓飞飞惊恐的叫声:“露珠,露珠!”
不好!
洛云溪惊呼一声,飞快的跑了过去。
当她冲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整个天字号的房间里面已然是一片凌乱。
露珠就躺在内厅的床沿边上,脸色晦暗,身下还有一大滩的血迹,人已经昏了过去。
霓飞飞惊恐的回头,“小溪溪,快点过来看看她,好像没气了……”
霓飞飞的话一出,洛云溪脸色骤然大变。
因为此刻露珠的脸色发青,双唇发黑,乍一看上去,好像真的没有气息了似得。
洛云溪连忙抬腿跑了过去,当右手搭上露珠的脉门之后,大脑里面的万能医疗系统也跟着启动了。
心脏停止跳动,呼吸脉搏全无!
洛云溪脸色一沉,连忙将露珠放平,然后开始做心肺复苏。
众人看到洛云溪的动作,十分不解。
露珠的心跳呼吸都没有了,洛云溪这是在做什么?
该不会是伤心过度,吓傻了吧?
霓飞飞下意识的开口,“小溪溪,你冷静点。露珠她……”
霓飞飞心中被巨大的悲伤侵袭着,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凤惊羽给打断了。
“你让她去做。”凤惊羽淡声开口。
霓飞飞一下子愣住了,他压低了声音,“王爷,露珠她呼吸脉搏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隔壁的房间传来了一阵惊呼。
是陆璐儿的声音。
凤惊羽的脸色骤变,隔壁是小团子的房间!
他猛的站了起来,如同一阵风似得闪了出去。
当他冲进隔壁的房间之后,发现陆璐儿惊恐的站在床边,“苏墨……和小团子都不见了,樊叔也……”
凤惊羽眼神一寒,发现樊叔也倒在客厅的边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此刻的戚风惊的脸色煞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他原本是受命在此保护小团子他们的,可是收到了霓飞飞的消息,他担心出事就叮嘱一番之后,去了解忧山。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小苏墨和小团子竟然都被掳走了!
凤惊羽连忙探了樊叔的脉门,然后发现他还有气息,只是昏迷了过去,“戚风,马上给樊叔疗伤。”
说完这话,他卷着满身可怖的怒火,转身就要冲出去。
可是才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天字号房间里面,洛云溪慌乱的声音,“相公,相公——”
凤惊羽连忙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洛云溪还没有放弃给露珠做心肺复苏。
那张俏丽的小脸已经泛起红色,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她一边按压着,一边抬头看向凤惊羽。
没有说话,可是眼眶早就已经红了,甚至还有泪水在里面打转。
她喘着气:“相公,团团他是不是……”
凤惊羽脸色一沉,连忙冲到她身边,“没有,他和苏墨被人掳走了。如果有人真的想伤害他们,不会带走那么麻烦,你别着急。”
洛云溪用力的咬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继续给露珠做心肺复苏。
凤惊羽半跪在她身边:她明明就已经伤心到不能自已,可是现在俏脸上还挂着坚毅。
这样的女人……
凤惊羽只觉得无比的心疼。
他眸子微微一寒,转身走到窗台边上,袖口一拂,掌心便出现了一只银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