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小人儿急红了眼眶,凤惊羽莫名的觉得掌心都没那么疼了。
他薄唇轻启,风轻云淡的开口,“没事。”
洛云溪知道他不会说,扭头看向戚风,“他不说你说。”
戚风不敢抬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抬头,肯定会被爷的眼刀给射死。
可是……
有些事情,应该要让王妃知道。
戚风颔首,盯着头顶强大的压力,“回王妃,王爷为了就您,徒手半开横梁,挪开了石板墙。”
听到这些话,洛云溪心疼的要命。
眼泪珠子也跟着滚落,在她黑漆漆的脸上滑出两道干净的痕迹。
她气鼓鼓的瞪着凤惊羽,“凤惊羽,你下次再这样,我跟你没完。”
凤惊羽看到着她的脸,注意力实在无法不被那两道干净的泪痕吸引,忍着想笑的冲动,他点头,“嗯。”
“还嗯什么嗯。马上回别苑,我给你换药!”洛云溪拽着他的手腕,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整个过程中,戚风都是低着脑袋,不敢看凤惊羽。
尽管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派人来刺杀她,但是现在她更加担心凤惊羽的手。
到了别苑之后,已经是子时了。
屋子里面点着油灯,洛云溪启动脑海深处的系统,在确定凤惊羽没有伤到筋骨之后,开始帮他清理伤口。
“会有点疼,我尽量轻一点。”
说完这话,洛云溪就开始替凤惊羽清理伤口。
此刻,她连自己的脸都来不及清理,只是洗了把手,就开始替凤惊羽治疗。
他的大手虽然常年持剑,但是却没有留下很深的茧。
洛云溪从前就很喜欢男人有一双漂亮的手,最好还能干净清爽。
而凤惊羽几乎满足了她对男人的一切幻想:他从来不用香囊,但是身上总有一种如兰似竹的香气,而且一双手白且修长,骨节分明,十分漂亮。
洛云溪自己就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手,手指长,指尖细,十分好看。
两双手单就这么相互握着,就能构成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将伤口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再上了一些药,然后再包扎起来。
许是因为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男人,所以洛云溪每一步都做的十分精细,“一天换两次药,然后不能沾水,也不能碰东西。”
凤惊羽俊眉微微一挑,“那我怎么办?”
想起戚风说的那番话,洛云溪深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到你手上的伤彻底好了,都由我来照顾你。”
凤惊羽微微挑眉,一副怀疑的态度。
洛云溪登时就不乐意,“怎么,不相信我?”
凤惊羽嘴角闪过一抹淡淡的弧度,“你先去把脸洗干净再说。”
“……”洛云溪脸一红,讪讪的开口,“哦!”
来到铜镜前面,洛云溪一抬头,看到自己那张脸之后,差点没直接吓的一个屁墩坐在地上。
“噗哈哈哈!”
这一次,就连她自己都没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她进了浴室,才洗到一半,浴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正惬意的哼着小曲儿的洛云溪被吓得一惊,整个人连忙往水里一沉。
回头,发现进来的人是凤惊羽之后,她没好气的瞪着他,“没看到我在洗澡吗,你进来干吗?”
凤惊羽径直走到了浴池边上,一双魅惑的凤眸落在水中,能够模糊的看到洛云溪那姣好的身姿:“我也要洗。”
洛云溪羞红了脸,就算是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当两个人坦诚相见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害羞:“你、你等我洗完了再洗。”
凤惊羽很无辜的抬起了自己被包裹着的双手,“刚才是谁说要照顾我的,照顾包括吃喝拉撒睡,还有洗澡。”
“……”洛云溪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
凤惊羽望着她,“过来帮我脱衣服。”
洛云溪小脸涨红,“那、那你背过脸去。”
凤惊羽眯了眯漂亮的凤眸,“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洛云溪连忙尖叫,“不许说,我不管,你不转过去,我就不帮你!”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凤惊羽终究是配合的转了过去。
洛云溪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回头的打算之后,这才缓缓的从浴池里面爬上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凤惊羽从一开始,整个目光都落在前面的琉璃灯盏之上。
那盏淡黄色的琉璃灯将洛云溪曼妙的身姿分毫不差的倒映了出来。
白皙细腻的肌肤,修长笔直的腿,还有不盈一握的腰……
要不是担心自己直接把她扑入水池中,打湿伤口之后,她会生气,凤惊羽肯定会那么做……
除了上衣之后,凤惊羽还是没有为难洛云溪,身上还剩了一条亵裤,直接就下了水。
洛云溪有些奇怪,从他进来之后,整个人都是十分安分的。
按照平日里来说,这个时候他早就蠢蠢欲动了。
见凤惊羽这么配合,洛云溪也就没有那么多防备了,她细心的替凤惊羽清理了起来,并小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口。
眼看着所有的步骤都完成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好了。”
只不过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整个人突然被扶着细腰,直接腾出水面,坐在了浴池的边沿之上。
“啊!”洛云溪惊呼一声,被吓了一跳。
她才刚刚坐稳,凤惊羽便挤了进来。
洛云溪感受到了小小羽的蠢蠢欲动,俏脸顿时涨红:她还真的以为这个家伙这么安分呢,原来是憋着一口气,等这个时候呢?
“你……你干嘛呀!”
凤惊羽眸色深沉,望着洛云溪挡在胸前碍事的一双手,不悦的皱眉。
“你猜!”
“猜你妹啊!”
洛云溪恼羞成怒的要下去,可凤惊羽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腰不让她躲开。
两个人都未着寸缕,这样的相拥让洛云溪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也让她烧的两颊绯红:“你受伤了,不可以……”
“我不会把伤口弄湿。”凤惊羽低声哄骗着。
洛云溪这会儿是铁了心了:这个家伙才受了伤,就想着这门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