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没见过这么油腔滑调的人,手拍打着他的胸口,破涕为笑道:“你这张嘴怎么变得这么油滑了。”
“好啦,我不油腔滑调了,但你别生气了好吗?”
李爱红着眼睛,看着他道:“我不是因为别的人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恼你不相信我,让我相信你,我就相信你,不管你干什么,我都相信你,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另一个生命,可你呢,却不想相信我,还怀疑我,你根本就没有当我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安嘉豪这才发现自己多么的没有气度,两个人在一起,最起码的就是相互信任,要是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那么感情也就岌岌可危了。
“老婆,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吃任何男人的醋,因为我在你眼里只看见了一个男人,那就是我!”
“傻子”李爱看着他,“不过看到你因为别的男人吃醋,我觉得感觉还不错!”
“你这丫头!”他狠狠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李爱吃痛的叫了一声,“你属狗啊,这么喜欢咬人。”
安嘉豪看她撅起嘴,笑道:“我就喜欢咬你,要不再来一下。”
见他低头还要来,李爱立马捂住了嘴巴,抗议道:“不要了,不要了,再来我嘴巴都会肿的。”
安嘉豪看她这么可爱,真想尝试一下传说中什么震的滋味,可是想想,还是放弃了,怕她这小娘子会害羞,还是回家来的保险。
回到了家,安嘉豪停好了车,隐身搂着她从车库里走了出来。
可是,正要进门,远处一个黑色的影子映入他的眼帘。
视力超凡的他,仔细看了一眼那男人的长相,看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等想起的时候,再看时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墨镜男!
那个给李爱手腕上弄隐符的男子。
还有一次舞会的时候,他曾追踪过小爱,这么久了,他怎么又出现了。
已经进了卧室,李爱见他还在发愣,从楼下到了楼上,一直是那个表情。
“老公,怎么了?”
安嘉豪愣了愣,回应道:“没事,赶紧洗洗,我们睡吧。”
李爱“哦”了一声,便准备东西,进了浴室。
安嘉豪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墨镜男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对付他的人又出现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看了一眼来电,又回望了一眼浴室,见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的声音,他立马接听了电话。
“喂,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传来低醇的声音,“我发现了一串奇怪的数字符号,好像在哪里见过。”
“奇怪的数字符号?”安嘉豪眉目蹙了蹙,说道:“你说出来。”
安嘉豪找了一张纸,记下了那串号码,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个数字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你最好查一查。”
挂了电话,安嘉豪反复将数字看了几遍,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串数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电话号码?疑惑者是什么代码或者密码?
李爱穿着宽松的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他对着窗子一直发呆,从下车开始到现在,他好像一直是这种状态,是不是他心里有事?
“老公”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他将那串数字放在桌子上,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柔声道:“老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李爱脸贴着他的背。
他拍了拍她的小手,轻声道:“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好幸福,有你这么贤惠而又善良的妻子,夫复何求?”
李爱松开手,面对面看着他,“老公,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腻人呢?”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怎么,你不喜欢?”
她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好奇。”
他抱着她,“以后我天天说,习惯了你就不觉得奇怪了。”
夜深了,人静了,万物似乎都开始沉睡。
只有那扇窗依旧灯火通明,灯光映衬出相拥的两个身体,在寂静的夜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悄悄的话。
容笑从车里走了下来,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大摇大摆进了别苑。
以前他一个住在外面,倒也逍遥自在,可这次从美国回来,义父却义正言辞地将他“软禁”在这金丝笼里。
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彼此心里明白,但是义父对自己了解多少,容笑却不得而知,既然要住在这里,那他也就要住的像模像样。
与那些正规正举的保安相比,容笑的行为更显得浪荡不羁。
近朱者赤,和义父在一起待得久了,他似乎也习得了义父敏锐脱凡的感知能力。从下车开始,他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走到宅邸,门口数十位黑衣保镖,站成两排,各个气场十足。
容笑站在门口,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袭面而来。
见他不进去,一名保镖,面无表情道:“三少,先生已经等你多时了。”
虽然荣子健有两个义子,和一个侄子,但在这帮手下眼里,荣幸早不是什么侄子,甚至将他们三个按年龄称呼为大少,二少,和三少。
容笑站在门口,门里门外,似乎预示着一场生死之斗。
他心跳有些加快,然脸色却依旧波澜不惊,他伸出手,缓缓移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才推门而入。
屋里一片寂静,安静的能让人窒息,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沙发上那一尊宽而广阔的后背。
一般人定会被这种气场吓得双腿发软,容笑虽怕,但脸上依旧显得很轻松自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容笑脸上又恢复以往的样子,不谙世事,一副混世魔王的放荡不羁。
他走了过去,目光扫视了他一眼,像往常一样斜倒在沙发上,随意的叫了一声,“义父。”
荣子健不为所动,依旧坐的笔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容笑四下望了望,道:“大哥还没回来?”
荣子健终于张开口,语气极其冷淡,“我把他遣走了。”
大哥被他遣开了?难道他开始怀疑什么了?
荣笑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无意间看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包东西。
那包东西牵动着他的心,他似乎能想象得到,包裹里边血淋淋的场面。